瞧着文聘如此抱怨,吕布缓缓说道:
“人嘛,年纪一大多少总会多些顾虑。”
“可……”
“好了,如今事已过去,再多细想也只是徒增烦恼,蔡壎诬告咱们,刘公不也还是没信吗?”
“可那本就是子虚乌有之事!”
“是也不是,刘公心中了然就是了,既然他都这么说了,咱们再谈这些也毫无意义。”
挑起文聘憋屈之心后,吕布却是不愿再与他谈论此事。
毕竟不满之心,只有憋在心里,时不时的挑起,才能越发成长。
可一旦说出来释怀了,反而并不会时刻放在心上。
见吕布实在不愿背后议论此事,文聘只得叹息一声。
可瞧着随同来襄阳的诸葛亮没了踪影,他的又疑问道:
“怎么没见着诸葛先生与那位胡车儿?”
“哦,孔明此来荆襄还未见过他那几位亲戚,我让胡车儿护送他去拜访了”
被问起这个吕布连忙回应着,文聘听完点了点头。
“时候也不早了,将军就早些歇息吧!我也该告退了!”
见文聘说着便准备离去,吕布赶忙将其拉住。
“唉,前些时日忙于军务,你我未能好好共聚一场,如今难道有此闲暇,何不一起痛饮几杯!”
见吕布邀请,文聘心中本就不畅快,正想喝上几杯,于是应下。
命人将酒水奉上,二人便开始对酌,可酒虽下肚,二人言语却少。
空饮许久,文聘越喝越觉得沉闷。
闷酒更醉人,二人才去了两坛,文聘便觉头脑昏沉,于是便辞了吕布,离开了房间。
入夜。
诸葛亮也从蔡氏刘表那边拜访归来,正好住于吕布旁边房间。
二人相见,听吕布提起今日大厅之事,又与文聘对饮,孔明不禁一笑。
“看来一切确如兄长所料,刘表如此纵容蔡家,就连文聘这样的人都开始不满,兄长取而代之之日想必不远矣!”
吕布听着这话只摇了摇头。
掌控荆州之关键还是在于几大家族,如今托了孔明的福,黄、庞两家与自己关系还算不错。
至于其他人,大多还是心向刘表。
让刘表失人心是一回事,最重要的还是扳倒蔡家,可看今日刘表如此偏袒蔡瑁。
想必他也深知蔡氏一门对他的重要性。
“对了,孔明你那边如何?”
盘算着荆州的势力,吕布也不由向着孔明询问起来。
“我借省亲去了一趟蒯府,可蒯良称病,蒯越外出,我也并未停留多久。
不过看蒯家人都态度,似乎对蔡氏独大并未有多少不满。”
听着诸葛亮这么说,吕布也叹息一声。
果然,看来要弄蔡家还得要设法让他们自身失道寡助才行。
“对了,可有去过蔡府?”
见吕布询问,孔明摇了摇头。
“并未前往,离开蒯家之后,蔡夫人便命人前来想请了!”
“蔡氏请你过府?”
“没错,当时兄长应该正在于文将军一同饮酒。”
见蔡氏居然主动请孔明过去,吕布不禁有些疑惑,这女人的脾气他可清楚的。
小肚鸡肠,与她一起一个不慎就有可能被她记恨上,而且这女人一向自视甚高居然会主动请诸葛亮。
“她与你谈过些什么,你未与她说过些什么奇怪的话,招惹她不悦吧!”
见吕布担心自己得罪蔡氏,诸葛亮连忙回应道。
“也并未谈些什么,大多是关于月英和当初兄长为我操办大婚一事。
至于有没有得罪她……”
诸葛亮说着沉思了片刻。
“看她模样,想是并未觉得有开罪到之处。”
见孔明这般说,吕布却依旧还是有些不放心,毕竟这女人的脑回路可是不能以常理推论的
当初自己第一次见她时也未觉得有什么。
可一转眼,这女人就逮着一点小事,硬要逼着自己给她跪下认错。
得亏自己当时狠下心来,一不做二不休,才算压住了此事。
担心诸葛亮也重蹈覆辙,被记恨上,吕布赶忙问起其中细节。
诸葛亮见状也细细道来。
听着二人所聊果真只是普通之话,且更像是家常闲谈,吕布这才安心。
再次提起与蔡氏的交谈之后,诸葛亮仔细回想之后却反而有些疑惑。
“兄长与蔡氏究竟发生何事,为何我在蔡氏言语之中总能隐隐察觉她多有打听兄长消息的意思。”
?
听诸葛亮一说,吕布面露迟疑之色,对诸葛亮所问避而不答,只问其,蔡氏如何大打探自己。
“她倒也未直接问起,只是荆州皆知兄长为我操办婚事之事,她却问起大婚高堂筹备人员一事,我看那模样,大有欲盖弥彰之意。”
见诸葛亮这么说,吕布沉思片刻随即道:
“蔡夫人乃蔡家之人,如今蔡家与我虽未明面上撕破脸皮,但暗地里却早已水火不容。
依我看她如此打探,多半是为了蔡家刺探你我甚至与黄家的关系!”
听着吕布这么分析,诸葛亮也点了点头,如今荆州能与蔡家一争者却是只有黄氏。
蔡夫人担忧吕布会与黄家走的过近也确实不无道理。
而且几翻暗杀吕布,可能多少也有不想让吕布与黄家走到一起威胁到他们的意思。
“明日便是庆功之宴,观刘表今日之态度,恐怕宴无好宴,倒是你与我同坐,万一有事也还商议。”
不便再谈自己与蔡夫人一事,吕布赶忙说道。
诸葛亮闻言也深以为然,于是也不多留,只叫吕布早些歇下,养精蓄锐以备明日。
待到孔明离去,吕布躺在床上,想着蔡夫人向孔明探听一事。
自己与诸葛亮关系,荆州早已皆知,哪里还用得着探听。
这女人究竟在想什么?
看样子自己得设法见她一面看看她究竟在盘算些什么。
明日宴会。
嗯,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