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有点福缘的老鼠罢了,死了就死了。”
张鸿元坐在棋盘前,盯着其棋盘,他全心神都在推演就姜宁走之前所下的那部棋子是什么意思?
让自己注意轩辕家吗?
还是轩辕言会做什么事情?
这一步棋,走得莫名其妙,毫无逻辑,气机可言,张鸿元百思不得其解。
道童站在旁边静静等着张鸿元思索。
过了许久。
张鸿元拿着一枚棋子敲打着桌面,那张默心中想的到底是什么?
现在业火在他身上,开炉炼丹时机反而受制于人。
“狐族那边的情况如何?”
张鸿元一边思索着姜宁的棋子,一边朝着道童问道。
“回禀老爷,狐族大公子苏墨已经前往积雷山借芭蕉扇了。”
“那秦门嫡出长子秦玉宸已经上钩狐族,狐族暗子不日就能盗走大禹所铸的天元镇海鼎,沧州之水顷入陵州山岳。”
道童站在一旁恭敬地说道。
“沧州……秦门这次恐怕没有那么容易让沧州水进来。”
张鸿元对着自己呢喃了一声。
只听嘎嘎几声,一个肉瘤从其脖颈之处长出,那肉瘤一长出,张鸿元脸色如常,下一刻肉瘤长出了一双稚嫩的小手。
小手支撑着张鸿元的肩膀,把肉瘤硬生生地从张鸿元的脖颈之处拔出。
肉瘤落地而生腿,一个小豆子从肉瘤上方长出不一会儿就生成一头颅,五官长出,竟然与那道童生得一般模样。
若非此童身上未着片缕,恐怕常人根本难以分辨。
“将它送去沧州海国,说上一句,时机已到。”
张鸿元对着道童说道。
道童点了点头,抱起地上的乱爬的孩童朝着外边走去。
张鸿元目光深沉地看向了青州的方向,呢喃道:“希望狐族能借来芭蕉扇,不然这炉丹,恐怕不够分。”
话音一落,张家府邸悠然消失在了虚空之中,世间的记载无为张家的书籍尽数归于空白。
……
积雷山。
此山郁郁青青,烟霞缭绕,时不时有着珍兽异种行于草木山石之间,在此间中,一处装饰得富丽堂皇的大门显得格外显眼。
门外,有两约三尺高的赤狐守候其外。
洞中却也不幽暗,到处都是点着明晃晃的火光,洞中石壁上面到处镶嵌着良玉金石,映照着整个摩云洞显得富饶非常。
若是再往深处看去,只见一浑身血肉筋骨外露的独腿老牛蜷于一石台之上,身边有着九位赤身女妖服侍于他,而九位女妖背后皆是勾连着一狐尾,此尾来源正是苏墨。
“我狐族已然盗走了,周天镇海鼎,此次特向老祖来求芭蕉扇。”
苏墨身穿狐裘,手拿折扇立于夔牛之前高声道。
那夔牛老祖只是自顾自地享受着苏墨所幻化出来的女妖服侍,并未直接理会他。
苏墨见夔牛老祖如此轻视,心中倒也不恼。
这世间金丹大道,战力差距极大,强者可翻江倒海,担山赶月,但是弱者可能仅仅比百日筑基强上一线。
苏墨所修炼的欲之大道,并非擅攻之法。
而且夔牛老祖曾经乃是三花聚顶高手!
只不过在天绝地通之前,被黄帝剥了皮,削去了顶上三花,跌落境界成了金丹大道而已。
若是不论顶上三花所带来的威能,这夔牛老祖未必会比三花聚顶弱上多少。
“你去招惹那张鸿元了?”
夔牛老祖过了许久才睁开一只血眸,看向了苏墨。
“正是。”
苏墨恭敬作揖说道。
“那张鸿元乃是上界大能转世身,在天绝地通之前,乃是了不得的大能,若非其转世慢了一步,恐怕已脱离苦海飞升上界。”
“你与其谋划陵州,无异于与虎谋皮。”
夔牛老祖的声音从其体内传出,宛如道道雷声震响。
苏墨哪怕为金丹大道,听其言都觉体内气机震荡,险些显出原形,他深吸一口气,平复内气激荡道:“此刻乃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难道老祖不想杀入轩辕家,取回夔牛鼓吗?”
夔牛老祖一听那夔牛鼓三字,顿时两眼鼓起,浑身气息震荡身旁的九位女妖瞬间化作了血雾,它死死盯着苏墨道:“我如何不想?当年若非那宁天君,我一身皮毛怎会被黄帝所拆!”
“那张鸿元的来历非比寻常,他所修的无为大道乃是传自道祖!我大哥青牛都未曾得那法门。”
“若是张鸿元踏入三花聚顶,直接割据一州,带陵州无为而治,不受妖鬼人神魔仙六道之管辖。”
“就算是你,想要想起陵州,都未曾见得可行!”
夔牛老祖的话声声震耳,直冲苏墨心神。
苏墨如何能不知那张鸿元无为而治的厉害,但是他也早有准备,待到夔牛老祖情绪平稳一些,他便说道:“晚辈自然是知晓,但是我已向我狐族压龙山九尾老祖借到幌金绳。”
“现如今,我身上已有幌金绳、周天镇海鼎,两件神器,若是老祖愿借我芭蕉扇成丹,到时候成丹之后,我以幌金绳困他张鸿元个几十万年,届时我等都是三花聚顶强者。”
“若是那张鸿元化作枯骨不入轮回自然最好,若是他从幌金绳中出来,我等也是三花强者,如今天绝地通,就算他乃转世大能又如何?”
夔牛老祖一听幌金绳,两只血瞳顿时起了精神,他说道:“若是如此我可借你芭蕉扇一用!”
“但你必须给吾带回夔牛鼓!!”
夔牛老祖这么多年休养生息,修为早已经恢复了,现在差的只不过就是顶上三花罢了。
若是能把夔牛皮重新炼回体内,补先天之不足。
不出百年就能踏入三花聚顶。
“好。”
苏墨闻言不假思索直接答应了下来。
以陵州炼丹,自然是绕不开轩辕家,倒时候让张鸿元与轩辕家、秦门相斗,自己去弄来那夔牛鼓便是。
夔牛老祖见苏墨答应下来,一吐舌头只见其舌苔之上,一芭蕉扇左右各生出六只眼睛,分别为六丁六甲,此扇有着无数脉络扎根于牛舌上,夔牛老祖用力鼓动,那芭蕉扇化作了一道血光脱落。
苏墨伸手接过那芭蕉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