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新。”
“这家店的东西这么贵!”
“牛排做得可真不怎么样!”
说话的正是方进新最好的兄弟,从小一块长大的丁蟹。
在外人看来,方进新最好的兄弟是陈万贤。
就连丁蟹他妈何贱都是这么认为的。
只有方进新和丁蟹自己知道。
方进新最好的兄弟应该是丁蟹。
至少现在他们还是最好的兄弟。
方进新出面打发几个阔少就容易多了。
不过三言两语,几个阔少就灰溜溜的离开了丽花皇宫。
临了,听说了这边情况的夜总会经理保叔也赶路过来。
带着莎莎和白浪来给他们敬酒。
丽花皇宫的歌手不同于别的夜总会。
只要他们自己不愿意,又足够大牌,是不用来应付客人,更加不需要陪酒的。
当然,这也是在夜总会里。
出了夜总会,会发生什么交易就不好说了。
莎莎也好,白浪也好。
对于这种需要抛头露面给客人敬酒的事还是非常抵触的。
不过最后还是答应了。
而且也不算是勉为其难。
白浪甚至是有些受宠若惊。
现在的白浪风头正劲,不过还是处处要被莎莎压一头的。
没想到会有歌迷为了他在丽花皇宫跟追捧莎莎的小开们吵架。
而且看情况,最后赢了的居然是自己这边的歌迷。
只是让他出去敬个酒,他自然不会觉得勉为其难。
如果对方是女歌迷的话,让他主动献吻都是可以的。
至于莎莎。
虽然最后落荒而逃的是追捧她的几个阔少,不过这也是可以忽略不计的。
莎莎最近也明显的感觉到了白浪对自己的威胁。
虽然还有些不服输。
不过莎莎是个聪明人。
她也知道人无千日好,花无百日红的道理。
莎莎长得漂亮,歌声也悦耳动听。
可是年龄渐长,美貌正在肉眼可见的离她远去。
现在还能靠化妆遮掩一些。
毕竟是有遮掩不住的那天。
而且她爱抽烟,爱喝酒。
她自己直到,她的嗓子早已大不如从前。
只是她那些歌迷还在带着滤镜追捧她。
自己的歌迷会吃瘪,也是早晚会发生的事。
只是莎莎没想到会发生得这么早。
不过莎莎也不是那种会为这种事感伤的人。
在她看来,那几个阔少根本不算什么。
如果趁着这次敬酒的机会,能结识方进新。
就算那几个阔少从此再也不追捧自己也没关系。
方进新年少英俊,26岁的年纪,比莎莎自己还要小一岁。
最重要的是,方进新现在还没有老婆。
莎莎可不奢望自己能嫁进方家。
不过现在的香江是可以纳妾的。
即便是做不成方进新的女人。
方进新还是股市大佬。
这些年莎莎自己也是有些积蓄的。
只要方进新肯指点一二。
瞬间翻倍都不是不可能。
只是让她来给敬个酒,正求之不得,哪里会觉得委屈。
……
莎莎和白浪敬过酒,便知趣的离开了。
保叔说了几句场面话,也没有多留。
两桌人合到了一桌。
陈星显得很紧张。
甚至比他第一次见到自己干爹的大佬,总华探长龙成邦的时候还要紧张。
龙成邦顶多让他脱掉警服,回家吃自己。
至少看在他干爹的份上,不会真的对付他。
前提还是自己得罪了总华探长。
这位可是真正的金融大鳄。
用钱就能把自己砸死。
孙二虎也有些紧张。
刚刚那帮阔少看起来还嚣张跋扈。
没想到这人看起来跟自己差不多大,三言两语就把人家打发了。
而且据说这家伙是真的有钱。
怕是自己那个当副主任的舅舅都没见过那么多钱。
于莉和唐琦反倒没有那么紧张了。
只是好奇的看着丁蟹一面大口大口的嚼着牛排,一面抱怨着牛排不好吃。
“螃蟹,早就告诉你说了。”
“这里是夜总会,就是个听歌的地方。”
“又不是什么高档餐厅,牛排做得普通也很正常。”
“这样。”
“一会儿宵夜我请。”
“请你吃最好的牛排!”
方进新有些无奈的摸摸额头。
“这可是你说的。”
“吃过牛排,明天我一准把那小子打得下不了擂台!”
“也那个冠军回来。”
“也省得我老妈总是说我这也不行,那也不行。”
“说起来,你都不做塑料花好久了。”
“我老妈却还是固执的觉得我只有在工厂里做塑料花才是正当行业。”
“她也不去看看,现在那些塑料花工厂,哪里还有像我这样的男人在流水线上班的。”
“要我说,就是去工地搬砖,去码头当苦力也是好的。”
“总好过整天面对一群大姑娘小媳妇的。”
“还嫌弃我粗手粗脚。”
丁蟹一面说着,一面将盘中的最后一块牛排塞到嘴里,大嚼特嚼着。
看他们这样子,就连张燕鸿都觉得羡慕。
这才是好兄弟该有的样子。
完全不会在对方面前掩饰自己的缺点。
只是谁能想到,只是短短十几年后。
其中的一个就会打死另一个。
两家也彻底成为仇人。
丁蟹的话也将唐琦和于莉逗笑了。
丁蟹生得高大威猛。
混迹于一堆女人中,还被嫌这嫌那。
想想这样子都觉得可笑。
而这时张燕鸿才突然发现,以为有自己等人在场的关系。
方进新与丁蟹一直都是在用国语说话。
方进新要与那些逃到香江的大商人打交道,会说国语不奇怪。
丁蟹居然也会。
一问才知道,丁蟹一家原来是北方人。
甚至,丁蟹他妈何贱就是四九城人。
抗战爆发后逃难来的香江。
至今应该还有亲戚留在四九城。
丁蟹会讲一口流利的国语,一点都不奇怪。
“我妈原本是和我舅舅一家说好了一起逃难的。”
“只是我舅妈当时正好要生了。”
“就没走成。”
“也不知我舅舅他们一家现在过得怎么样?”
“是不是还租住在饮马胡同的老房子里?”
嗯?
饮马胡同?
那不正是张燕鸿现在住的地方吗?
在张燕鸿的印象里,整条饮马胡同,好像就只有一家姓何的。
“你舅舅是不是叫何大清?”
虽然不太确定,张燕鸿还是觉得自己有必要开口问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