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阔少正要对陈星发难。
在丽花皇宫,但凡他们惹不起的,也都是他们认识的。
这几个家伙明显都不认识。
3男2女。
只有一个穿得还勉强过得去,剩下4个穿得也不能说寒酸,只是与这里的格调完全是格格不入。
重要的是还是他们的气质,与这里更是不搭。
在阔少们看来,应该就是某个香江人,领了刚刚偷渡过来的穷亲戚来见见世面。
这种人,是完全不会被他们放在眼里的。
就算是在丽花皇宫里把人揍一顿。
事后最多也就是跟夜总会的老板随便道个歉就完事了。
何况他们也都是懂规矩的人,不会真的在丽花皇宫就大打出手。
他们会把人赶出去。
只要出了丽花皇宫的大门,再动手,就是丽花皇宫的老板也说不出什么。
毕竟他们虽然不是什么大家族子弟,却也都是有地位有身份的人。
只是谁也没想到,那个看起来穿着打扮举止气质最像香江人的家伙还没有任何反应。
倒是另一个看起来只是个少年的家伙突然站立起来。
喊着什么“新哥”的,端着酒杯走了出去。
几个阔少都是一愣。
只不过很短的时间,却谁也没有动手去拦那少年。
结果那少年已经端着酒杯从他们身边路过。
一路朝着某个方向走去。
“这家伙是要逃走吗?”
“连自己的同伴都抛弃了。”
“还真是个没义气的家伙!”
“还有4个人。”
“2男2女。”
“跑掉一个,剩下的人就要分摊他所带来的怒火!”
“一会儿把人赶出去,这4个人难免都要多受一些皮肉之苦。”
“谁让他们的朋友是这样的无胆匪类!”
几个阔少不由的都动起了相同的念头。
他们甚至都没有回头确认一下那少年是不是真的就这么跑了。
只是想当然的就这么认为。
直到一个声音传来。
“什么?”
“还有这种事?”
“你们可是工人联合会请来的贵客!”
“他们难为你们,就是不给我们工人联合会面子!”
“他们在哪儿,让我去教训他们!”
“也给这位小兄弟出气!”
这是一个很大声,也很粗豪的声音。
哪怕舞台上白浪的歌声已经很大了。
却还是压不住这个声音。
几个阔少皱了皱眉头。
丽花皇宫向来都是他们这些富商阔少们消遣的地方。
哪里来的这么粗鲁的家伙。
不过对方是工人联合会的人,也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如果对方只是个普通工人,根本不会被他们放在眼里。
可是工人联合会就完全不同了。
即便是他们的父兄见了,也只能好言好语。
要是激起他们罢工,很多时候,可不是简单的算是一些钱的事。
几个阔少转过身。
却见那个少年并没有跑。
而是换了一个卡座坐下,手中的酒杯都没有放下。
坐在那少年对面的是一个穿西装的男子。
而在他们身旁,站着另一个高大帅气的男人。
那高大男子的上衣解开两粒扣子,露出健壮的肌肉。
一看就很不好惹的样子。
“白天的时候我们见过的。”
“你可能没有注意,当时我就站在彭四海彭会长身边。”
“而且你跟我兄弟也是认识的。”
“那就也是我的兄弟。”
“既然都是兄弟,他们要对付你,也就是对付我!”
“多的话不用讲,今天就要让他们这些狗眼看人低的家伙尝尝我拳头的味道!”
“正好,就当是给明天晚上的比赛热身了!”
说话的是那个高大男子。
一边说着,一边作势挥舞着拳头。
“螃蟹,你明晚还有比赛。”
“还是我去看看吧!”
这次说话的是还坐着的男子。
只见他起身转过身来。
几个阔少看见那张英俊的脸庞。
不由暗道一声不好。
这下子看来是踢到铁板上了。
那少年看起来像个偷渡客,没想到还认识这样的大人物。
几个阔少的家庭也是非富即贵,不过也都不是什么大家族的人物。
而对面正走过来的却是近年来香江商界真正的后起之秀方进新。
一个他们无论如何也得罪不起的人物。
方家原本只是个经营腊鸭的小商人。
40年代末时攒了些钱,开了一家不大的腊鸭工厂。
主要做的是出口生意。
谁料后来战争爆发,大漂亮国的一纸禁运令,几乎将方家逼入绝境。
方家的上一代家主也是个有魄力的。
壮士断腕。
带着仅有的一点家当投入到了塑料花加工这一完全陌生的领域。
没想到也算歪打正着,为方家积攒下第一桶金。
可谁料57年春天,方家家主积劳成疾,年纪还不算老,却一病不起。
到了年底就撒手人寰了。
那一年,方进新23岁。
刚刚从香江大学毕业,还正准备出国深造。
却不得不早早的继承家业。
所有人都以为方进新年纪轻,没经验。
又是个没吃过苦的富二代。
方家恐怕将一蹶不振。
事实似乎也正是如此。
接收家业后不久,方进新就结束了自家的塑料花工厂。
一头扎进了大多数本地华夏人看不懂也不看好股市中。
那时候的方进新被认为是有着“败家子”名号的富家公子陈万贤身边的小跟班。
所有人都在等着看他们的笑话。
可让人没想到的是。
那之后,陈万贤也好,方进新也好,就好像开了挂一样。
说是日进斗金有些夸张。
可他们真的很少会有亏钱的时候。
短短3年时间,已经成为了大多数人都需要抬头仰望的大人物了。
不提他的好兄弟陈万贤。
只是方进新自己。
虽然还比不上那些在香江打拼了几代人的大家族。
不过真要收拾他们这几个阔少,以及他们身后的家族。
还真不是一件特别困难的事情。
甚至说,凭借方进新在股市的能量。
让他们几个家族破产,也都是做得到的。
那个少年到底是什么人,怎么会看起来一副和方进新很熟的样子。
“新哥”?
就是他们几个,见了方进新,也是要远远的躲开。
他们可没有叫方进新一声“新哥”的权利。
在家里,能和方进新打交道,那是他们父亲才有资格做的事情。
方进新正朝他们走过来。
几个阔少也不得不挤出一丝笑容。
只是,看起来比哭还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