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枪的三人猝不及防,背后的突袭让他们屁股疼,姚寅笙趁势打出哀魂鞭,打在三个人的手腕上,他们的枪便拿不稳了。没了枪的威胁,姚寅笙便不再害怕,趁势出击,抬腿就是一记鞭腿扫倒三人,而那土匪爷爷,姚寅笙看了一眼他便节节后退。
“不想被我的小鬼揍你就给我老实点儿!”
土匪爷爷不敢跑了,姚寅笙又趁机揍了三个人几拳,把他们打得眼冒金星,鼻子流血才罢休。鼻子的酸痛让他们呲牙咧嘴,即使站起来也看不清眼前的敌人,姚寅笙这才转向土匪爷爷。
“怎么样,老爷爷,要不要我帮你们报警啊?”
土匪爷爷现在像见到鬼一样看着姚寅笙,咽了两口唾沫,“别......别报警,别报警!这......这多大点儿事儿啊你说是不是?”
“哼哼!”姚寅笙一下哼出了两种不同的声调,第一声表示不屑,第二声更不屑,“把一个村子的人全都杀了来给自己腾地方,这还不是大事吗?”
“那......那这也是我们当时的首领决定的,我们就是一群小弟而已。”
“小弟?你这小弟做的倒是尽职尽责,这么多年过去了还给自己首领擦屁股,我看你是担心自己受到牵连吧?”
土匪爷爷噎住了,低下头无奈地叹气。姚寅笙没有废话,只是给江队长打去了一个电话,都拿枪对准她了,她不报警那就是傻子!
江队长很快赶到,把几个闹事的给带走了,包括隧道里那个穿道袍的周老,大家发现他的时候,他正在隧道里转圈圈呢。鞍子村的往事也被揭露,除了已知的土匪爷爷和道士周老,其余几人其实都是土匪的后代,不过也已经是爷爷辈的了,土匪爷爷跟他们的爷爷是老交情的,又是土匪里混得比较好的,所以他们就投奔土匪爷爷手底下干活儿。
对于这些人,只有周老因为被小八当成傻子耍没有参与战争被放出来了,其他人都有拘留的原因,姚寅笙也被放出来了,她打算明天去一趟鞍子村。说干就干,回去补了个大觉后姚寅笙就出门了,鞍子村就在地铁口旁边,还保留着农村特有的村大门,只不过上面的字是烫金的。
鞍子村虽然算得上是一个城中村,不过规模还是挺大的,跨进村大门就是密密麻麻的楼房,一层接一层的叠上去。姚寅笙一边问路一边找到了村长,此时的村长办公室里聚集了不少人,村长显然是焦头烂额的。姚寅笙不好打扰,就拉了一个院子里的人问怎么回事,才知道原来这些人都是昨晚被拘留的老土匪和小土匪们的家属,正逼着村长想办法把人弄出来呢。
姚寅笙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心里却是在冷笑,她转而又问:“那他们是因为什么被拘留了?”
“不知道啊,他们电话里也说不清楚。唉,不过被关起来了,总归不能是好事,这家里能不着急嘛。”
“但只是关几天,又不是一辈子都进去了,等到了时间再放出来不就行了?”
“道理我们都知道啊,”说话的人朝办公室里面指了一下,“当局者迷啊,这种事要是放在别人家,这种道理他们也说得出,可是现在事情出在自己身上,一下子乱了套,可不就病急乱投医了嘛。”
姚寅笙想想也是这个理,她又不能无功而返,可里面几家人你一嘴我一句,说得唾沫星子乱飞,姚寅笙也不好进去。
“你看着面生啊,你是哪家的?”
“哦,我是外面来的,是为了一件事情来找村长的。对了,你们村长是村外的吗?还是村里面自己选的?”
“当然是村子里自己选的啊,找村外的当村长算怎么回事儿?对了,你找村长干什么?”
姚寅笙想了想说:“其实跟里面的人有点关系,对了,你知道这个村子的历史吗?”
“知道一点吧,我们的祖先好像是从别的地方搬迁过来的,怎么了?”
对方一边说,姚寅笙一边观察,发现他一点都不心虚,大抵是真的不了解,或者是那些人已经涂改历史了。姚寅笙没说什么就直接走进去,“村长在吗?我要找村长!”
“嘿!你哪家的?没看到我们正找村长帮忙的嘛,先来后到,不要插队!”
姚寅笙冷冷地看向那个说话的女人,“别妄想捞人了,还想枪毙我,我没起诉他们都算不错了!”
姚寅笙的话就像一颗轰天雷落到地上炸开,全世界顿时就安静了。等大家反应过来想要一拥而上,本意是想跟姚寅笙说好话,但是姚寅笙不给这个面子,拿出弯刀对准众人拉开了双方之间的距离。村长拉住大家,搓着手对姚寅笙说:“我就是村长,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姚寅笙沉下眼皮,“刚才我打听到,你也是鞍子村的人,这么说你帮内了?”
村长连连摆手,“现在是法治社会,我们当然是听法律的。”
“那我问你一个问题。”
“你问你问,啊不过,问之前,能不能先把刀放下啊?我们不会伤害你的。”
“不能!这里屋里屋外都是你们的人,而且你们的家人是什么样我昨晚也看到了,谁知道你们现在背后是不是还藏着枪了。好了,我就问一个问题,你们现在这一代人,还知道鞍子村是怎么来的吗?”
“这......我们......”
包括村长在内,所有人都沉默了,有些人脸上挂不住难堪低下头,不停地揉着自己的衣服。姚寅笙冷笑一声,“村长,你也知道,是不是?”
“这......这都是过去的事了......”
“住在人家地盘儿上,你们也安心?这个村子本来的名字叫安家村,生活在这里的是另一群人,可你们的父亲或者爷爷呢?枪毙的也有,用刀砍的也有,然后一个劲儿的活埋了,你们若是连这都清楚,还能这么心安理得地在这里过日子,那我只能说什么样的人养什么样的鸟,一个被窝里面真睡不出两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