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的老人听到这个久违的称呼,眼睛先是惊讶地瞪大,紧接着就像看到猎物一般眯起来,眯成一条缝,在等待时机一般。老人黑着脸对姚寅笙说:“看来,你都知道了?”
姚寅笙这时候又在装傻装无辜,“知道?我知道什么了?”
“还跟我装蒜是不是?糊弄老人,可是不乖的哦。”老人说着就带着身后的人朝姚寅笙靠近,他们的身后是通往上方负一层的楼梯,而且鞍子村站比较小,只有这一处楼梯,可现在已经被堵住了。姚寅笙要是想冲破他们的封锁线,就只能发生流血事件了。姚寅笙不想在这里动手,一打多,她不是很怕,只是那穿道袍的比较忌惮。
前面的人往前,姚寅笙就后退,一进一退,双方始终保持着一定的距离。直到姚寅笙的后背靠在自动贩卖机上,姚寅笙知道,自己已经没有退路了。老人黑着的脸突然变成狞笑,他仿佛咬着牙齿对姚寅笙说:“土匪爷爷,你从哪儿知道的这个称呼?好久没有人这么叫我了,我还挺怀念的。那里面的人,你也都见到了?这么说,封印确实松动了,周老,这次就看你的了。”
原来这个穿道袍的是土匪爷爷为了加固封印叫来的,那另外几个人呢?保镖?还是助手?还是一同为土匪的人?看年龄,好像跟这个土匪爷爷差不多,不会真是土匪吧?
穿道袍的周老得令就跳下站台往隧道去,姚寅笙难得脱身只好叫出小八阻拦。周老现在估计在经历鬼遮眼,姚寅笙也要帮忙浪费一些时间。她亮出弯刀,“当年那个包工头,就是你?”
老头子突然仰天大笑,“看来,你懂的还挺多的,不错,正是我。我也告诉你吧,我就是当年洗劫村子的土匪之一,那年我只有十六岁。”
“十六岁,多好的年纪啊,不去建设伟大祖国,跑到山上当土匪干什么?”
“人各有命,富贵在天。也许我真的只适合当坏人,但是当坏人我觉得挺好的啊,潇洒自由,在山里想干什么干什么。”
姚寅笙的眼睛在其他人身上快速扫了一眼,“这么说,这几位也是了?”
“算是吧,但有的是我们的后代,现在接过我的衣钵继续干工程。他们不是读书的料,读下去就是浪费钱,倒不如现在就出来挣钱。这个社会,能挣钱,比什么都强。”
“哼哼,这话不假,但是从你嘴里说出来就有点假。”
“小姑娘,不要怪爷爷心狠,爷爷年轻的时候啊,杀过人,而且还不止一个呢,男女老少都有。你不要以为你是女孩子又年纪小就觉得我们不会对你怎么样哦,你已经知道我们的秘密了,你不可能活得久。”
土匪爷爷说得那么斩钉截铁,好像已经预言了姚寅笙的结局,他继续分析姚寅笙为什么会活不长久,“这个站点的闸门,除了地铁的工作人员能打开,我们也能。当时我们偷偷留了一把钥匙,所以我们偷偷过来其实地铁部门也是不知道的。而且我们刚才观察到了,你是一个人来的,甚至没有朋友在外面接应你,这就是你的疏忽了。一会儿我们杀了你,把你放在原地也好,放到铁轨上也好,都不会有人发现,这个站点已经废弃了,即便有列车经过也不会停靠,甚至没有监控录像。所以说你死在这里也不会有人发现你的,等到你的爸爸妈妈朋友发现你不在了,我们早就转身而去了。”
姚寅笙用鼻子哼出一个上扬的音调,“听你说的好像很熟练的样子,你们应该不是第一次弄这个吧?”
“嘿嘿,你说对咯!任何闯入这里,发现了那个秘密的人,都活不久,你已经很幸运了,能跟我聊那么长时间,那些人是一爬上来就被抹脖子的。”
姚寅笙竖起一根手指放到面前,“我还有一个问题,你们是怎么知道我来这里的?”
土匪爷爷又笑了,这次是被姚寅笙逗笑的,仿佛姚寅笙的那个问题是一个蠢问题。他用最后的耐心跟姚寅笙解释道:“干工程的,怎么可能不认识人呢?我改邪归正了几十年,这条路地铁都还是我带人修的,认识一些地铁里的工作人员,很奇怪吗?”
姚寅笙哦了一声,“你这么说好像也是个理由,但是我不会被你杀死的,我还有事情要做,现在天色不早了,麻烦你们让开好吗?”
土匪爷爷还有他身后的人觉得自己被耍了,几个人的脸迅速变红,“你说什么?不杀你?怎么可能?别跟她废话了,一会儿周老估计就完工了,现在把她解决掉,一会儿丢到铁轨上!”
眼尖的姚寅笙看到土匪爷爷右手边一个男人把手藏到背后,她打出哀魂鞭,缠在手肘上,稍微往后一拉,哀魂鞭上的倒刺展开,把男人的衣袖给划烂了。没有伤到皮肉,但男人还是被哀魂鞭的威力吓了一跳,姚寅笙再打出第二鞭,这次哀魂鞭缠到他手腕上,再一拉,男人藏在背后的枪掉到地上。男人想去捡,却被姚寅笙第三鞭打开了,枪滚到姚寅笙脚边,她用脚踩着。
“嘿嘿,你们还私藏枪支啊,真是自己给自己挖坑啊。”
“你少废话!把枪还给我们!别逼我们对你开枪啊!”
欻欻欻!另外有三支枪的枪口对准了姚寅笙,站在最中间的土匪爷爷现在涨红着脸说:“好啊你,没想到你还有点儿功夫,那鞭子挺厉害的吧?但是你的鞭子再厉害?难道能比我们的子弹厉害?现在把枪还给我们,然后乖乖去死,要不然,一会儿我让他们把你打成蜂窝!”
姚寅笙低头看了一眼脚上的枪久久没有动静,现在三支枪对准她,那老头的话没错,即便自己的鞭子再快也快不过子弹,现在该怎么办呢?
姚寅笙在苦恼,关键时刻还是得靠小八啊,他好像已经解决了那周老回到站台。土匪们没有注意到也不可能注意到,小八来到三个端枪的人身后,对着三个人的屁股就是三个重重的巴掌。
“哎哟!谁打我屁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