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伯虞:“真喜欢我一本正经的样儿?那可要怎么促进感情,恩?”
双手抄进她膝弯,猛地站起身来,把人还往上抛了两下。
元敏妹防备,吓得下意识搂紧他的脖子。
“啊!”
靳伯虞托着她腰身:“这么主动?看来是很想要了!”
萧元敏瑟缩,越发往他怀里钻:“我……”
她的“没有”没有机会说出口。
就被他抱进了屋,门窗被他顺手都带上,人稳稳落在了贵妃榻上。
支着双臂想坐起。
但他的动作太快,身子一软,便又倒了回去。
靳伯虞伺候的很尽心。
让萧元敏尝到了极致的愉悦。
他终于停了下来,紧绷了许久的身子也渐渐放松下来,整个人都像是落在了云端里,晕晕乎乎,明明没有动,却像是同谁打了一架似的浑身酸酸的!
喘息还未平息,又被他按着亲吻。
没有从前在京时的和煦,他粗鲁的像是要吃掉她……
几乎快要窒息时,他才终于缓缓松开她。
“怎么样?”
萧元敏蜷曲起身子,窝在他怀里,怎么肯回答这样孟浪的话?
靳伯虞逗弄她,但到底没有逼着她真的去回答:“我们是这世上在亲密不过的两个人,不要羞于享受床笫之间的快乐!”
他突然坐起。
也将她拉了起来,说:“萧元敏,如果你不反对,我们马上就成亲!虽然婚礼会简陋一些,但是拜过天地,我们就是名正言顺的夫妻!自然了,回到京中改办的仪式我们还是会办!”
萧元敏愣了一下。
没想到他会提这事儿。
而且她现在情况未明,还不知能有多少时日可活,没有同他断绝关系就已经是拖累他,所以,她犹豫了。
靳伯虞的目光温柔而坚定:“不是可怜,不是补偿,只是我想让自己……独属于你!”
独属于你!
简简单单的四个字,却有移山倒海的力量,让萧元敏的心被震荡:“我若活不成,你作为皇家女婿,这辈子都不能再娶。”
靳伯虞想,或许人都是冲动的。
但有时候若无心,又怎么会冲动?
以后的事他不知道,但当下,他只想与她做名正言顺的夫妻,能以丈夫的身份陪伴在她身侧,不管结局好坏,不留遗憾!
“若是为了传宗接代,靳家那么多男嗣,来日过继一个便是!若是为着男欢女爱……我这辈子,还有什么心力再去爱一个人?”
“你我不曾杀人放火、不曾打家劫舍,来这里那么久,布衣施粥、救济民众的事也没有稍作,厄运断不会降临在我们头上。”
“你一定不会有事!”
萧元敏坚强惯了。
这一刻,她突然变得软弱,长睫轻颤、轻轻垂泪:“伯虞,我害怕……”
“我知道。”伯虞拥抱她,给予最大的安抚和柔情,“我陪着你,我们都会陪着你!”
……
听靳伯虞说要和元敏要立马成亲,元楚和柏麟帮忙张罗起来。
虽说来不及大办,但也不能太简陋!
齐夫人和儿女们也过来搭把手。
等待的阴霾之中,总归破开了一丝光明。
上上下下喜气洋洋的。
伯虞想亲自布置些什么。
柏麟等他贴完一对喜字,轻声提醒:“白日里多陪着她些,一个人的时候心里多煎熬,你想亲手为你们的婚礼布置,等晚上他睡着之后再来也不迟。”
靳伯虞是趁着她小睡才过来看看的,不过她最近焦虑多梦,也担心她醒来的时候不见自己会难过,便又返了回去。
元楚看着主位:“这拜高堂……”
柏麟看着“喜”子的目光里闪过一抹艳羡:“皇叔和阿黎在外拜堂成亲,也没有高堂,这倒没事的。只是元敏是皇家女郎,必须得皇帝点头,户部落印入册、宗人府提笔入玉蝶。”
“下行衙门没有资格为她们的婚书盖印,多少有些遗憾。”
这时候。
第三又一次适时出现了。
“拿去!”
元楚疑惑。
接过一瞧。
“户部文书!伯虞名字入了玉蝶?”
柏麟震惊:“元敏明面上已经死了,宗人府是怎么点头?”
元楚瞧了眼第三:“大抵是皇叔出面了,宗人府总归是要卖这个面子,悄悄给办了的。不过元敏没死的事儿,陛下那儿总归是瞒不下了。”
说明他们几个的动静萧靖权和阿黎都一清二楚!
这么及时送来文书,也是在暗示他和柏麟,让他们放心,一切都有他们在!
柏麟回应,目光悄悄湿润。
阿黎是在告诉他,只要她能够勇敢迈出去,她和舅舅不会不管自己的。
元楚牵过她的手,紧紧握住:“别怕,事情虽难,却总会淌过去的!”
柏麟回应他的目光,轻轻点头。
她这辈子能够得着的温情不过,不想再失去任何一分一缕!
“我知道,我不会退缩的!你……一定不要让我失望。”
元楚微笑,美丽的脸庞上有着温然的坚定。
“当然!”
后院里头。
感情甜蜜的两人依偎在一起看话本。
来来去去的套路都一样,穷书生娶上官宦千金、攀上皇家公主,从此丢弃贫苦、走上人生巅峰。
靳伯虞默默总结:都是没本事穷男的异想天开!自己不努力,想着靠女人改变现状。豪门勋贵之家的女郎,可瞧不上这等不思进取的货色!
不过元敏喜欢看,他也跟着看看。
后来发现,她喜欢看的不是冲破阶级礼教束缚的情情爱爱,而是……看穷男的精神笑话!
“……”
萧元敏津津有味的看,头头是道的分析本书中男主人公看似深情实则卑鄙无耻的细节:“当豪门勋贵之家的女郎是傻子不成,还能看不懂他那点儿吃绝户的心思么!”
靳伯虞同她说起了前朝的一个故事:“虽然这只是话本,但贪婪是相同的!先帝时的礼部尚书是寒门出生,明面上刚正不阿、顾家爱妻,无子也不纳妾,事实上私生子和嫡长女同岁。”
“明明当官二十余载,俸禄不少,都拿来贴补百姓,赢得一片称赞,然后拿妻子的嫁妆养家、养外室和私生子。在妻子重病时,故意告诉她一切,生生把人给气到气绝!这种人是有能力,但是阴狠卑劣,自负又自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