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靖权知道她的心思。
父母兄弟二十年来一直在一起,她虽与他们是至亲,怕去了,会显得自己格格不入。
“其实陛下还是希望晋国公能留在玉鸣关,但他们还是回来了,就是为了陪伴你!你以为,你的父亲为什么那么着急的出手去整老大人一家子?”
“因为他心爱你,只要事关于你,他都可以无底线为你争取!妇人生产,因为忌讳着血腥,莫说兄弟,就连丈夫都未必会在产房外守着。但你生产那日,你的兄嫂们都在,一直守到你平安生产!”
“慕容黎,虽然我很想成为你唯一的依靠,但那边是你的父母,是你的至亲,他们才是你一辈子都无法割舍的存在!”
温柔地捏捏她的掌心:“何况感情,不就是慢慢培养出来的吗?”
慕容黎突然发现,原来自己一直钻在牛角尖里!
轻轻看他:“劝人的时候,怎么一套一套的?”
“你教得好。”
“我可没发现!”
“今日去吗?带上我!”萧靖权想跟,这种坐实亲密身份的机会,他迫不及待,“这不就是证明你教导有方的好机会吗?我想去,把我带上吧!”
然而,他被拒绝了。
他有点难过,眼巴巴望着她,像只被遗弃的动物,老弱病残类的那种!
慕容黎不被他的可怜欺骗,理直气壮指使着去做事:“不想帮忙倒也没关系,毕竟……”
“殿下吩咐的,哪敢不遵!”萧靖权轻易被拿捏,伸手在她掌心轻轻挠了两下,“有报酬吗?就是马儿去拉货,还能得些草料呢!”
不轻不重地撩动。
像是鱼儿调皮的嬉戏!
叫人忍不住心底泛起轻痒。
慕容黎横了他一眼,总归带着几分清媚在里头:“马儿老了,还不如拉出去宰了,还有口肉吃呢!”
萧靖权轻笑:“炖了吧!骨连汤带水、头渣子,都是你的!”
慕容黎可不急着给他甜头,拍开他的手,带着孩子们就走了。
晋国公府那边一家子正准备出门。
见着她带着孩子来,忙放下了手里的东西。
抱着孩子稀罕,拉着她说话,随意又亲近!
二嫂笑着道:“正要去看你和孩子们,你倒带着孩子们回来了!咱们可不是想到一起去了!你的侄儿和侄女听他爹爹说可以跟颉儿哥哥玩,还能抱小妹妹,高兴的要飞起来了!”
慕容黎看着家人,笑容都是发自肺腑,心底不由生出绵绵暖意。
在晋国公府待了一日,挺自在的。
还用了晚膳。
离开的时候,慕容夫人送她,握着她的手依依不舍。
“靖权能做到这一步,实属难得!单论男女之情,也是你的福气了!”
慕容黎也没想到他会在朝堂上怼皇帝,怎么可能一点都不敢动。
拿捏着傲娇道:“我何曾变过心,有我这样品貌出众、心怀天下的女郎做妻子、做他孩儿的母亲,难道不也是他的福气么?”
慕容夫人失笑,轻轻点了点她的额:“那是自然!所以说,你们是般配的呀!”又道,“成婚的事你自己看着办,晚一些倒也没什么。两人相处,定要好好的!”
慕容黎点头:“阿母放心吧!”
慕容黎夫人送她上了马车,站在车窗外,低声道:“不管外头怎么说,成不成亲,什么时候成亲,阿父阿母都是支持你的!”
慕容黎眼眸微红:“我知道!”
回到府里。
春意便把两个孩子带走了。
慕容黎还想着陪颉儿玩会儿:“还早呢!”
小家伙被春意玩游戏的提议诱惑,拽着人就往外跑。
春意回头冲着她的房间抬抬下巴,笑得一脸揶揄:“快进去吧!”
慕容黎一脸狐疑的进去了。
就见着萧靖权在她房间里待在,一身绯红外袍,外罩着一件半透明的素色纱衣,衬得他眉目妖冶,侧身倚着扶手,慵懒的样子很是诱惑好看。
萧靖权突然转头,抓到她眼底的喜欢:“不想把这一身衣裳全都扒光吗?”
慕容黎猜到是他在,没想到这家伙是带着勾引等着她呢!
眼神被抓个正着,她也淡定的很,还顺手在他喉结上摸了一把:“姿色还尚可,就是年纪大了点儿!不太好下口的样子!”
萧靖权:“……”
他摸摸自己的脸,又看看她娇嫩的模样,有点不自信。
“我很久没有风吹日晒了,你叫喝的滋补品我每日都在喝,我不老!”
“都是两个孩子的父亲了,还不老?”慕容黎在梳妆台前坐下,卸了头上的钗环,“可别老往我房里钻,叫孩子们看了,成什么体统!”
大周屋中的桌案都很矮。
铺了软垫,席地而坐。
“孩子懂什么,只知道我们是他们的父母,就该躺在一张床上的!”萧靖权转过,往前轻凑,就能闻到她的颈子:“好香!”
慕容黎抬起手臂,在自己身上闻了一下:“确实挺香的。可是,跟你没关系呢!”
简简单单的动作,却将萧靖权迷得神魂颠倒!
扣住她的颈子,拉向自己。
男女力气悬殊,慕容黎又并非真的抗拒,便被他拉了过去。
他炙热的唇瓣若有似无的在她耳后吻了一下:“跟谁都没关系,只跟我有关系。”
慕容黎身子一颤。
轻轻往一侧偏了身子,欲拒还迎似的避开他的唇:“不许占我便宜!”
“何止,今晚我还要爬殿下的床!”
“轮不到你,今晚……”
萧靖权从轮椅上滑落下来:“今晚如何?”
慕容黎食指抵住他的额:“住在次间,不就是想听我晚上的动静?你会听到的!”
萧靖权扬起下巴,含住了她的指尖,微微用力的咬着她!
盯着她的目光里,满是露骨情欲。
湿热的触感,自之间点点蔓延至心头,慕容黎被他那么盯着,很难无动于衷!
她扬眉笑,纤细的手指撬进去。
深入扫荡,几乎深到他喉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