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靖权不说话,一边扣着她的下巴跟她接吻,一边按着她的腰,一占再占!
从各个角度,享受她的湿润!
即使慕容黎冷着他、忽略他给的情意,可身体交缠,就能从对方身上找到久违的、想要一辈子拥有的感觉!
起伏震颤的声音落在彼此耳朵里,有无法否认的力量,将两人彻底燃烧!
云雨终歇。
慕容黎很累,侧躺着,懒得动弹。
萧靖权知道她喜欢干净,叫人送了热水进来。
又抱着她在浴桶里泡了许久,纠纠缠缠,存心惹她。
慕容黎却始终忍耐他的恶劣,没有生气、没有爆发。
出了净房。
她坐在妆台前收拾自己。
“刚刚还很满意,把我抱得紧,一出来就又冷淡我!”
慕容黎挑了点香膏在掌心化开,细细涂抹在脸上。
边城气候干燥,得涂得厚厚的,不然皮肤难看!
“冷淡你,就不跟你做这种事了!”她抬眸看了眼镜中的男人,“是,挺舒服的。”
萧靖权心一动,感觉被她撩了一把。
知道她只是想表达,跟他做了也不代表什么。
又心知她对自己还是有爱意的,这样才更叫他挫败!
他从身后抱住她:“我知道你心里还是怨我,发泄出来好不好?我们还有一辈子那么长,你都要这么跟我过下去吗?”
慕容黎慢慢揉着手背,把香膏揉进皮肤里。
很淡的笑了一下:“胡说什么呢!我没什么生气的,也没什么不愉快的。这样平平淡淡的日子,我挺满意,如果能过一辈子这么过下去也挺好。”
萧靖权心口一沉。
慕容黎挺温柔地勾着嘴角,轻拍了下他的脸:“好好养伤,京中该要催你回去了。”
萧靖权捧住她的脸,认真道:“朝中的事有的是人处理,我想多陪陪你。小乖,我想让你高兴。”
慕容黎拍拍他的脸:“又没吃酒,说什么醉话呢!我没有不高兴,别多想,恩?”
她不信他!
也不想要他的爱!
萧靖权意识到这一点,整颗心脏都在发痛。
可无论他再说什么,她都只是微笑着看着他,不再回应……
***
没再乱用药,萧靖权的体格又好,身上的伤很快就恢复了。
慕容黎开始收拾行装,准备启程。
虽然来时没带什么行李,但住下后父母兄嫂给她们添置了不少,光是大家给颉儿的见面礼和小金库就能装下满满一车。
慕容黎正与春意盘点礼物,登记起来。
回头见萧靖权进来,脸上新伤才好又添淤青,挑了下眉。
那次激烈的温存过后,慕容黎还是那么不温不火的,萧靖权拿她没办法,只能厚着脸皮主动“尽义务”,想着在床上能伺候她高兴也好!
他走过去,下巴垫着她的肩膀,委屈巴巴:“不问问我吗?”
春意识趣的赶紧出去了。
慕容黎哪里用问:“阿兄们打的。”顿了顿,又加了一句,“二嫂嫂偷袭。”
他故意让的。
但她并不打算说破。
萧靖权:“……”
他有点酸:“你对他们真了解。”
慕容黎笑笑:“恩,只是我们彼此不了解而已。我不知你,你不懂我。”
萧靖权现在挺怕她这张嘴的。
一开口,就是一刀子捅上来!
他半点不敢躲,心口生疼。
慕容黎后悔说了那句话,回头轻拍了他的脸:“夫妇不就是一辈子都在相互了解么?”
萧靖权盯着她的眼睛。
笑吟吟的,笑意阻挡了他探索她情绪的路径!
“我蠢,能告诉我你为什么生气吗?我一定会改的。”
慕容黎身子一顿,觉得没意思。
萧靖权钳制住她的身子,强迫她看向自己:“真的就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了吗?我们像以前一样生活,好不好?我什么都听你的,什么都以你为重!”
梅娘之事,让兄长见识了她的倔,答应了以后不会再为难他们俩。
如今害死生母的真凶已经杀了,战争也结束了,他想以后一定没有什么能让他再失信于她。
再次郑重承诺!
慕容黎用力推开他,摔了手里的笔!
浓墨在地上染出一块污渍,溅出细碎的点子。
她深呼吸,很快把所有情绪都压了下去,还是那么浅淡的样子:“为什么一定要变成从前的样子,我慕容黎生来就是为了取悦你的吗?”
萧靖权愣了一下:“我没有这个意思,我……”
慕容黎淡声打断了他:“既然不是,就别在提那么多要求!我对现在的生活很满意,并不愿意改变!如果你觉得过不下去,随时可以把休书、和离书,随便什么书,你拿来!”
“我签,绝不废话!”
萧靖权看她那么轻易说出分开的话,眼眸泛红:“这辈子都不可能!你想离开我,除非我死了!”
慕容黎没有克制住说了尖锐的话:“你是宣皇爷,你想做的事,没人能阻拦,你不想做的事,我自然没有选择的余地。”
萧靖权觉得心痛,心脏四分五裂。
“我不是想要凶你!对不起!是我没有顾及到你的心情,答应了会事事与你商议却还瞒了你,我真的没有不信任你的意思。”
“这是个很严重的错误,你生气是应该的!”
慕容黎缓缓吐了口气:“好了,没那么严重。”
她不肯发泄,萧靖权不敢勉强她,怕徒惹了她不高兴。
看向窗外,愣住了,姜安站在院里看着她们。
“安姐姐。”
外人来,他们不得不停止这场失败的交流。
姊妹俩在园子里散步。
慕容黎以为她会问些什么,说些什么:“姐姐……”
姜安没有大道理,没有劝说,只是摸摸她的小脑袋:“马上就要回京了,去跟你的父母兄弟们说说话,下一次见面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