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仰头面对着他,豆大的泪珠顺着她的眼角滚落,很快洇进了发鬓深处,就像是她的脆弱和无力,只是一闪而过。
“身子?”
“美貌?”
“家世?”
“除了这些,我原也什么都没有,不是吗?”
萧靖权的掌心用力揩去她眼角的泪痕,神色却已经在不知不觉间软了下来:“别与我装可怜!只要本王没腻了你,你就只能是本王的女人!除非,你想看着他们因为你而缺胳膊断腿,从此当个废人!”
慕容黎把脸贴在他的掌心,轻轻蹭着:“我知道,我既跟了你,自然不会那样做,我也从未想过去回应任何人。”
萧靖权挑起她的下巴,粗粝的指腹用力摩挲着她的唇:“听说靳伯虞符合你们女子择婿的最佳标准,他向你释出情意,你便不动心?”
慕容黎老虎脸上拔须:“确实符合!伯虞脾气好、长得好看、自身得力,最重要的是……”
萧靖权微眯的眼眸里,闪烁着危险:“什么?”
慕容黎低低软软的小声音里纳着不满:“他夸我聪明,才不会叫我小废物!”
萧靖权挑眉:“别人随意说说你就信,你不傻,谁傻!”
“你还贬我!”
“我叫你大聪明,你好意思应?”
“……”
慕容黎气得咬他。
萧靖权顺势含住她的唇。
男人没有高高在上的等着她去认错求饶,她也在他怀里落了眼泪、半隐半遮的说了心里的担忧,各自都摆低了身段儿,是以,这一次没有闹开的别扭,就这样默契的揭过了。
追逐嬉戏似的吻,一点点激烈起来,男人显然已经箭在弦上。
慕容黎却在他想要更进一步的时候,拒绝了:“不行,我还要去见卢家那些人,做、做完了,就没力气了。”
萧靖权燥热的掌心揉搓着她光裸的肩头,忍住了没直接就地要了她。
“明日再去见。”
“我答应了母后,明儿一早要回去的。”
萧靖权咬牙,呼吸越发粗重起来:“知道多少日没做过了,恩?”
“二十九日。”
“还数着日子,很想?”
慕容黎脸上红红的,尴尬否认:“是母后每日算着你离京多少日子!我只是没日都听着而已!”
萧靖权睨着她,眼神揶揄。
慕容黎终究是体验过其中美妙滋味的,他那么会挖掘她在床笫之间的热情,两人的身体又是那么的契合,自然有那么几日确实是会想跟他……
可她才不肯承认,显得她多放荡啊!
“没有!就是没有!”
萧靖权猛地将她高高托起,埋首含吮啃咬。
慕容黎被他咬得发抖,说不上来是痛的还是酥麻:“……轻、轻些……”
萧靖权撩开荡下的层层叠叠的裙摆,撩拨着她的身子:“明儿一早审了再回去也是一样,恩?”
慕容黎跟他有过那么多次体验,哪里最敏感,他最是知道。
很快就被他撩拨起了感觉,越来越汹涌,无法再拒绝。
顶着额,彼此呼吸激烈。
“可是这儿好脏,我不喜欢!”
“后面有我住处。”
“……嗯……”他不断揉搓,她的低低哼吟亦是难以抑制,“……嗯……你节制些……”
暗门移动。
慕容黎很快就被带到了一处僻静小院。
男人将她困在床边得塌上,唇齿纠缠之间一点点将彼此剥落,屋子里没有点起烛火,却被他打开了窗户,由着幽微的月色照在他们身上。
慕容黎贴紧他健硕的身躯,轻轻颤抖:“会被看到的。”
萧靖权按住她,借着月色欣赏情欲里小女郎的娇怯和粉红:“不会,院外有人看守,你可以放心的叫出来。”
慕容黎不懂,他为什么特别喜欢让她叫出来。
萧靖权粗粝的掌心贴着她小腹上,轻轻摩挲细嫩的肌肤:“林子里那晚,我们做了几回?”
慕容黎羞恼,转过脸不看他:“不知道!”
萧靖权捏住她的下颚,迫她回头与自己接吻。
“几回?”
“四、四回……”
“今晚想要几回?”
“你别问这样的话!”
“别害羞,就跟那晚一样,热情些,恩?”
“不都、让你满意了么?”
萧靖权轻笑。
将一本春宫图在他们身后打开的窗户上,由着风吹动。
“停在哪一页,就用那个姿势,恩?”
慕容黎自是不肯。
那书她是瞧过的,有好些姿势,光是瞧一眼就叫人心儿乱跳,如何能迎着男人的面去放纵呢?
可书页在风里哗哗极速翻过后,突然停了下来,落定在了某一页!
看清姿势,慕容黎的脸上快要滴出血来。
可男人却显然很喜欢。
寡淡了一个月的男人再次尝到喜欢的滋味,力道上便格外放肆粗鲁些,似要贯穿千山万水。
慕容黎被剧烈颠簸着,只能用力攀附住男人结实的肩背,才能不让自己脱离出去。
萧靖权托住小女郎的下巴,迫她与自己对视,他就爱看她兴奋时的双眼,湿漉漉的,妩媚又无辜!
慕容黎被吻得微微红肿的唇瓣被他的指撬开,羞耻的呻吟溢出。
“想要什么,自己开口。”
“靖……权……别停……别停下来……”
萧靖权凤眸瞬间暗的不像话:“好!听话的乖孩子,想要什么,都有!”
寒夜的风继续吹,书页哗哗翻动。
六合乾坤里。
颠鸾倒凤。
唇抚舌摩。
水声淅沥。
连连几回。
待到男人餍足停下,慕容黎已经软成一摊泥似的没了半点力气。
萧靖权翻身,让小女郎趴在他胸膛上,伸手拉过一张厚实的绒毯,将人裹在了里头。
慕容黎有气无力的骂他:“你真是……混账!”
萧靖权抚弄着她汗津津滑腻的背脊:“不是你要的,要用力才舒服,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