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不想被旁人的唾沫淹死,您行行好,不闹了,成不?”
“……”
慕容黎真不知道他闹什么脾气,为了不被撞破奸情,只能搂上他的脖子,主动亲他:“求你了,好不好?”
男人冷哼一声,但总算是松手了。
正巧,春意的声音传了进来:“主子,是秦王又叫人送点心来。”
慕容黎不耐皱眉。
唇上一痛。
她抬手一抹,指腹沾了一点血色!
又叫他咬破了!
她气恼瞪他:“你属狗的嘛!”
萧靖权冷哼:“本王确实属狗,你不是知道?”
慕容黎莫名其妙地看着脸色又冷三分的男人,无语了:“……明明是你咬我,你还生上气了!”
“本王闲的,同你生气?”
“你最好是去照照镜子,欠你八百万两银子似的!”
萧靖权没理她,冷着脸,推开茶室的门就走了。
慕容黎无语极了:“什么狗脾气!”
春意奇怪地看了眼萧靖权冷飕飕的背影,然后问里头的主子:“皇爷怎么了?”
慕容黎摊了摊手:“谁知道他!”
春意咂了一声:“还以为你们吵架了。”
慕容黎摆摆手:“我哪儿敢跟他吵,一天天的就知道拎我脖子!”
春意竖起食指晃了晃:“若是京里头有人敢同皇爷吵架,唯一的可能就是您。”
慕容黎一点儿都没觉得这是个“殊荣”!
春意也不多说,指了指外头:“那些茶点……”
慕容黎想说“扔了”,想想还是觉得太糟蹋食物了,便道:“都分下去吧!”
春意应了一声,拎着食盒下去了。
***
在寺院里,檀香萦绕,慕容黎格外能静下心,天天练几个时辰的针灸,手法都娴熟了不少。
一连住了数日,都有些乐不思蜀了。
这日练完针灸,慕容黎坐在下来煮茶,正好三夫人遣人送了些点心上山来,便让女使去叫了赵梓莹几个过来,一起说说话,清闲一会儿。
春意过来添水,略略有些愁眉:“主子,咱们什么时候回城?”
慕容黎看着水滚了,用茶匙拨了茶叶进茶壶里头。
正屋的阳光照进来,一室通明,闻着茶香,心情舒畅。
“孙姑娘吃坏了肚子不好启程,且要歇两日才能下床,我们是一起来的,怎好丢下她不管。”
春意道:“同样是吃的寺院里的斋饭,怎么就她吃坏了肚子?奴婢担心……是有人不想叫咱们走!”
慕容黎看了她一眼:“你倒是机敏。”
听主子这样说,春意便知道主子也察觉到了:“不是奴婢机敏,而是只要有秦王在的地方,奴婢就紧张!本性焉坏的人,怎么可能在短时间里转了性子!而且年节下,来寺院里的人越来越多,人来人往的,咱们带的人又不多,连防备都不知道从哪里开始防备!”
慕容黎挺淡定的:“但凡他想算计,就是回了京,也一样会发生。”
正说着话。
院门被人敲响。
春意收敛了表情,起身道:“定是赵姑娘她们来了!”
寺院的院子较小,茶室的窗户开着,可以直接看到院门,门一打开,却见来的人是柳老夫人。
“老身不请自来,可打扰了郡主休息?”
问是这么一问,脚步却已经跨了进来。
慕容黎不介意地笑了笑,请她在茶室坐下:“老夫人来找本郡,有事?”
柳老夫人笑地温和,仿佛与她有多么亲近:“前儿办了堂会,原想着请郡主一起来热闹热闹,差人去府上送帖子才知道您还没回府。正好今儿来听大师法会,过来同您说说话。”
慕容黎没什么客气话,倒了杯茶水,推给了她。
柳老夫人一辈子与京中女眷打交道,自然是沉得住气的。
慢慢喝了半盏茶,才慢慢道:“郡主委屈,老身知道。柳娘娘的身子调养的好了些,老身进宫去拜见的时候,她也垂泪懊恼,后悔自己备有防备住旁人算计,因此差点伤了郡主。可惜她人在宫中,想见您一面,也是不容易。”
听着,似乎是在替柳嫔表示歉意。
实则,是在骂她没教养!柳嫔被人下药的事,闹得大,她却连进宫探望一下、大方揭过此事的表现都没有,根本就是不尊重柳嫔这个未来婆母。
慕容黎慵懒倚着隐几的扶手,微微一笑:“陛下不让见,本郡自然不好违背陛下关怀。”
皇帝都说她只有一个正经婆母,柳嫔又算个什么东西?
何况,先不做人的,不就是她柳嫔么?
揣着根软刺,想扎谁呢?
轮得着你么!
“如今北辽虎视眈眈,这京里也不知道多少双眼睛盯着本郡不放,本郡自然得小心谨慎这些,毕竟,本郡心情和安危,都关系到我父母兄弟杀敌的心情啊!”
柳老夫人被她的话噎了一下。
心说:这小贱人委实厉害了些,难怪秦王不喜!
但她毕竟在京中久矣,很快就镇定下来,叹息道:“郡主说的是!也正因为知道您是国公爷的掌上明珠,这才让人算计到了您和娘娘身上,想着坏了你们的关系,就能坏了您与殿下的婚事!”
“但您与殿下是陛下赐婚,又岂是宵小之辈可以破坏的!”
慕容黎的表情平静且温和:“本郡离京也有五六日了,想来害娘娘的人,是已经抓着了。”
柳老夫人摇头。
旋即试探着道:“有宫女指认了宛妃,但是太后似乎并不相信证人证词。”
慕容黎眸光锋利如刀:“老夫人是在暗指太后包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