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黎羞得要命,可是无法闭合的唇齿根本压不住声儿,一声又一声软吟低泣,全都叫进了他耳朵里。
用力掐他的胳膊出气。
可常年习武的男人身子实在太健硕了,掐他,像是掐在了石头上一样。
他不一定有什么感觉,倒是让她的手指疼得厉害!
萧靖权轻轻的笑声混合着他炙热的气息,喷洒在她娇红的小脸上。
慕容黎含着他的手指,呜呜着口齿不清地骂他:“……混、混账……”
***
等到萧靖权放开她,慕容黎真的觉得自己快要被榨干了。
餍足了的男人挺有耐心,由着她伏在自己身上娇滴滴地骂他。
“明知道我要去前头招呼宾客,你非要弄这么久!”
“本王年轻体健。”
“你属狗的!”
“确实!”
“就不能轻些么,弄得人家疼死了!”
“轻了你要哭着求我用力。”
“你胡说!我、我才没有!”
“下次我来轻些的,你可别求我。”
慕容黎瞪他。
那些他故意慢慢磋磨她,引着她求他“快些”的画面,便不其然装进了脑海里!
即便为了迎合他,让他高兴,她总归让自己放开些,可被他那么睨着、盯着,脸上还是控制不住烧得厉害。
那火燎燎的热气熏得黑白分明的眼眸水汪汪、湿漉漉的,显得越发好欺负。
咬了咬唇,气恼捶他:“你今儿不去抄了岑府,以后不给你了!”
萧靖权曲指刮着她滑腻滚烫得脸颊,心情不错的“恩”了一声。
“知道了。”
这么好说话?
慕容黎不由怀疑地眯眼扫他:“……”
***
午席和晚席,吃得都挺太平。
慕容黎和未出阁的姊妹们都得了那些大家夫人很高的评价。
几房婶娘都很高兴。
拉着慕容黎不住口地谢!
慕容黎笑着说:“对内对外咱们都是至亲,兄弟姊妹之间相互照应帮衬本就是应当的,婶娘们若是为着这点儿小事就来谢我,岂不是生分了?”
三夫人笑中带泪着说:“从前在这宅子里,我们这些都是苦熬着!孩子们的前程,我们做母亲的半点都做不得主,得亏着您心眼儿好、念着骨肉亲情,否则,就怕她们一个个走了二姑娘的老路!”
姊妹们全都眼泪汪汪的。
慕容黎牵着小妹妹的手,温定道:“各位婶娘都别担心,兄弟姊妹们的婚嫁前程,但凡我能帮得上忙的,一定尽力。”目光平静而威势地扫过众人,“只一点。”
“您说!”
“守好自身,莫要行差踏错!若是谁人仗着国公府的威势,欺压算计他人,别怪本郡下手比官府衙门狠!”
大家都声声应下了:“您放心,绝对不会的!”
宾客们大抵都急着回去分享今日瞧来的大好戏,早早吃完了晚席就走人了。
慕容黎送了蔺阳长公主母女离开。
返回的时候见着柳家那姻亲正巧从里面出来,被同行的夫人们奉承着,有说有笑,十分得意。
慕容黎笑吟吟地迎了上去,就停在她面前:“岑夫人这些时日,瞧着挺忙碌的。”
其他女眷都是识趣的,知道慕容黎这是有话要与岑夫人说,福了福身,先走了。
岑夫人见她挡了自己的路,心口微微一跳。
但转念一想,饶是慕容黎出身高贵,但是父兄皆不在京,又跟孤儿有什么区别?何况,自己身家不低,又有柳家那般煊赫的姻亲,慕容黎一个徒有郡主虚名之人,敢拿自己怎么样?
就算太后想给她撑腰,拿什么理由责罚自己?
就凭她说过几句话么?
可她的话,哪一句是针对了她慕容黎的呢?
如此想着,岑夫人立马又笃定了起来,扬眉道:“我家主君得陛下赏识,有了正二品实职,臣妾身为他的正妻,自然是要出面应酬赴宴的。”又客套着说了几句场面话,“看不出来这是郡主头一回办宴,里里外外倒是十分周全。”
慕容黎温然道:“岑夫人夸赞了,都是婶娘们指点的好。”
脚步一转,不紧不慢送着她往外走,同样也是客套着:“岑大人得陛下赏识,实权在握,便是我父见着他,也得给上三分薄面。”
岑夫人下巴轻轻一抬:“郡主言重了,我家主君也只是极尽一身之力为陛下办事而已。”
慕容黎缓缓一吁,似有感慨:“算着岑大人是六年前从青州调任进得京,在外放任上时便功绩突出,又因着协助萧靖权察查军饷失窃案有功,正好填补了兵部尚书之位。那年的青州啊,底层将士过得辛苦,官员们却一个个肚大肠肥的。”
岑夫人随手从花枝上摘了朵花在手里把玩:“贪官害人,活该他们一个个人头落地!”
慕容黎停下了脚步,低低一笑:“岑夫人说的是!有些人啊,也该去死了。”
岑夫人心底莫名一慌:“郡主这是话里有话啊!”
“怎么会?”慕容黎接过她手里的花,给她簪在发间:“这花颜色艳丽,倒是挺称岑夫人模样的。”
岑夫人以为她是在太好自己,笑得越发傲然了:“多谢郡主替本夫人簪花!”
“岑夫人知道这是什么花吗?”
“倒是第一次见。”
“这是前段时间本郡从大秦国商人手里买来的,价值不菲。”
“郡主是太后娘娘心尖儿人儿,几棵花草而已,值当什么呢!”
“岑夫人不想知道这花的名字吗?”
“愿闻其详。”
“这花叫扶桑,寓意着……”慕容黎笑着,语调天真又娇俏:“服丧啊!”
岑夫人大感不吉利,想伸手摘掉头上的话,却被对方用力压住了手,不免起了怒意:“郡主这是何意!”
“恩?”慕容黎挺无辜地抬眸瞧了她一眼,却又笑得那么恶意,“这花,挺好看,不是么?”
岑夫人觉得非常不舒服,总有种被她暗戳戳诅咒得感觉!
“你!”
“行了!”
慕容黎不耐烦地摆了摆手,微微拎起裙摆,一转身:“本郡就送岑夫人到这儿了,慢走,不送。”
岑夫人被她的态度气得不轻:“我!她!”手忙脚乱把头上的花给拔了下来,狠狠掷在了地上,不够泄愤,又用力碾了好几脚,“呸!什么东西!”
这波怒火还没消,又差点回程的马车一个急刹搞得差点甩飞出去:“放肆!想摔死本夫人吗?”
坐在外头的丫鬟颤巍巍道:“夫人!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