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红雨脚下一顿,回头就见石文杰变变扭扭,还频繁回头看晚来风。
难道是太感动了?想清楚了?
石红雨心情似乎好了许多:“嗯?”
“那个......二姐......”石文杰特地和石红雨保持了三米的距离,难为情的说道:“你能不能借我们一点钱?”
啪!
晴天霹雳的声音!
什么玩意?
“我们.....没有钱住宿,所以.....二姐.....”石文杰勉为其难的挤出一个难看的笑脸来,耳根子红的能滴血。
石红雨刚燃升起的好心情,一下被劈没了。
这家伙是真的一点都没听去啊!
解下腰间的钱袋,发泄似的砸过去,“滚!”
石文杰接住钱袋,“谢谢......”
看着石红雨已经走远的背影,后面的话轻飘飘的随风而去,“二姐。”
.......
夏季清晨,生机勃勃。
晨风掠过熙攘的阳光所照之处,带着一丝微凉渗入站在广场上新招入弟子的身上。
广场之上,是一众具有威严的人。
有长老,有老师,也有年轻的弟子们在后面候命。
“感谢各位能够积极来到清风学院,今年有所不同,我们决定换一种竞争方式。”
此话一出,底下一片哗然。
以往都是通过擂台比试来竞争,简单粗暴,就完全看实力。
今年怎么就要换一个比赛方式?
大长老按下双手,说道:“各位,稍安勿躁!”
底下果然安静了下来。
大长老继续道:“今年我们向政府承包了阮朝森林,以往我们都是以擂台方式竞争,死伤太多,院长不想每年都见到那么多死者、伤者,就改变了规则。”
“规则很简单,你们手中都会有一个令牌,而在阮朝森林里,击杀魔兽,或者触发了一些隐藏地点,都会获得令牌,也可抢夺。”
“令牌前三百名可进入学院,如果第一名令牌超过五百,可直接到高级班就学。考核时间为三天,一定要管理好自身令牌。”
哗!
大家议论纷纷,有兴奋的,有信誓旦旦的,也有期待的。
只有晚来风和石文杰听出来了,这比往年的竞争还要残酷。
这就相当于,把所有人关进一个笼子里,为了获得食物,为了生存,不惜一切代价击杀同类。
清风学院的人已经派人发放令牌了,这令牌烫的想要丢掉,所有人的眼睛都像是盯着一只猎物一样。
贪婪,嗜血,各怀鬼胎。
随着大长老一声令下,所有进入传送阵中。
传送阵会将他们传送到不同的地点,晚来风和石文杰也就失散了。
这可不是一件好事!
石文杰不敢放松警惕,耳朵聆听着从左边传来的打斗声。
叮叮当当的声音,在一分钟左右停息了。
“哈哈,跟我斗,你也配?!”
属于胜利者的猖狂笑声。
石文杰蹙起眉头,忽然想起师傅送别前说的话。
撬墙角也是要看别人的品行。
只是,这里大部分贪欲都很旺盛,真的符合师傅的标准吗?
石文杰想了想,否定了。
清风宗是一个相亲相爱,互帮互助大家庭。
不是整天上演勾心斗角的宫廷剧;也不是为了一点私欲,连亲人朋友都不认,动不动就喊打喊杀的世家子弟。
这样的人,根本就不配进入清风宗!
也不配他费尽心思的想要去拉拢!
然而,麻烦也总是喜欢找上来。
比如前方这两位身穿锦衣,手里掂着刚抢夺来的令牌,嘴里叼着猥琐又猖狂的笑。目光在看到石文杰这张娃娃脸时,顿时觉得是个可蹂躏的软柿子。
“哟,又一个来送令牌的。”
“你是自己乖乖交出来,还是我们抢过来?”
石文杰冷眼扫视他们,并不想多去理会他们,现在他的头等目的,是找到晚来风。
这样的无视让两人心中燃起愤怒。
“跟他废什么话,多此一举!”
说话的少年拿着戾气的剑,直冲上去。
另一个人紧随其后,也拿着剑直冲石文杰。
石文杰向来不是个遇事就慌的主,手上一划,一根圆木棍就出现在手中。
“啥?灵力化物?”
“元婴?”
还没等这两人搞清楚眼底的惊讶,石文杰就已经踩着身法,神不知鬼不觉的来到他们的身后。
“啪!”
两人后背吃痛,踉跄出去。
“什么?”
难以置信!
石文杰是什么时候到他们后面的?
他们连影子都没看清楚。
石文杰并没有对他们下杀手,但是下手却也重,这一棍下去,怕是肋骨都得断几根。
“你是元婴?”
说这话的时候,连声音都是颤抖的,倒不是因为背部的疼痛,而是恐惧,打心底的恐惧。
元婴是什么存在?月国境内,元婴修士不过三百余人。
面前这位,能灵力化物,不是元婴是什么?
可是真的有十五六岁的元婴吗?
不,没有!
两人的心中非常肯定这个答案,说不定这个人已经几百岁了,返老还童的典例又不是没有。
石文杰没有空理会他们,只是淡淡的扫了一眼,便继续前行。
然而这在他们两个人眼中就是轻蔑。
“站住!”
这人咬牙忍痛,站了起来,怒目圆睁。
从小到大都没有受过这样的屈辱,凭什么一届新生就这么对他。
没资格,哪怕是元婴也没资格!
石文杰顿足,回头看了一眼很是狼狈的两人,问道:“还有事?”
语气极其的冷淡,可偏偏这在这两人眼里,就是他们不配和他说话。
“特书,还不起来!”特纽踢了一脚趴在地上的少年,眼底的戾气如同浓雾笼罩着。
特书原本就被断到了脊梁骨,被特纽这么一踢,重上加重。
“噗!”特书喷出一大口鲜血,继而又喷出了许多,把一旁的特纽吓着了。
特纽这一脚力道还是很大的,因为他心里对石文杰轻蔑地态度感到憎愤和被打的憋屈,无论在他面前的是一棵树,一个石头,都会找其发泄,更别说特书这个人了。
“特书!”特纽蹲下抱住他,惊恐的喊道。
“噗!”特书又喷了一口黑血,他感觉脑袋昏沉沉的,后背的疼痛更像是一动就连接到了心脏,绞痛莫过于此。
特书眼前昏暗,倒地而去。
特纽完全吓傻了,他叹了叹特书的鼻息,鼻尖毫无气息。
特纽身躯一怔。
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