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达离开洛阳行宫,回想起从阆中到洛阳的一路艰辛,今天这样的结果,总算是苍天不负有心人!
似乎有些恍若隔世的感觉。
等待中的王小武,心情犹如热锅上的蚂蚁。
看到张达从宫内出来,便匆忙迎了上去。
“将军,你可算是出来了,曹…额,陛下封了你什么官?”
张达拿出手中的诏书。
“陛下封我为宣威将军,另授司军曹右曹掾一职!还赐了我一所大宅子!”
“至于弟兄们,到时会论功行赏。”
王小武听到这话,心中颇为不满。
撇了撇嘴,说道:
“怎会这样?宣威将军,不过是个杂号将军罢了,这官也太小了…”
张达看着王小武一脸不服,笑着摇了摇头。
“毕竟刚刚投靠,若是封赏太过的话,对于我们来说未必是一件好事!”
“咱们在大魏没有背景,岂不知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的道理!”
王小武不满地嘀咕。
“那也不能仅仅只封一个杂号将军,照我看来,就算是四平或是四安将军,也不能彰显将军你的功绩!”
张达并没有太过在意。
当初自己也不过想改变命运,如今能够安定下来,也算是好的结果了。
“好了,不用发牢骚了,我们还是一起去,看一看那御赐豪宅罢!”
不一会儿,两人就来到了宅子前。
院外漆墙环护,绿柳四垂,一框大门伫立其间,远远朝里看去,院中山石点缀,甬路相衔,四面抄手游廊。好不气派!
“张大人,小人是这间府邸的管事,小的姓邹,特此在外恭候!”
说话的是一位谦逊的中年文人,见到来人正是张达,连忙行礼。
张达满意地点了点头。
看着里面还在忙活的仆人们,说道。
“辛苦了,本曹掾很满意,稍后你去账房领些钱,犒慰一下大家伙!”
那人听到心中一阵激动,侍候了这么多年的达官贵人,还是第一次被正眼相待。
张达又对王小武说。
“小武,从今天开始这就是咱们家了,你看看还需要置办些什么,不必担心花钱,咱也过过舒适日子!”
王小武听到这话可开心了。
“将军放心,我一定置办的好好的!”
看着王小武欢快的身影,他露出一抹微笑。
张达从陈仓赶到洛阳,再到后来听封,直到这会,忽然感觉到有一丝疲乏,便进了卧房休息。
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隐隐约约听到外面传来一阵嘈杂声。
这时,邹管家在门外呈报。
“大人,小武兄弟和别人打起来了!”
听到这话,张达疑惑不已。王小武平日里并不是一个会惹事的人,怎么会忽然和别人起了冲突呢。
于是,急忙问道: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邹管事回答;“小武兄弟去市集采购,意外碰到了一个富家公子!那公子哥知道我们是将军您的人,处处刁难,甚至出言羞辱!”
“刚开始的时候,小武兄弟也怕给将军添麻烦,没有在意此事,却不曾想那人却变本加厉,辱骂到将军头上,小武兄弟实在是气不过,就和那些人打起来了…”
见事有蹊跷,张达眉头紧皱,是什么人要故意和自己为难?
“你可知那人的身份?”
邹管事想了想。
“那人好像说是司马家族的人,具体叫什么就不知道了。”
听到这话,张达眉头紧皱,他对司马懿本来就没有什么好印象。
“既然如此,随我前去看看!”
洛阳城东大街上,领头的富家公子捂着脸,破口大骂。
“残兵败将也敢在老子面前逞凶,区区一个小卒,竟然敢得罪我们司马家,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来人,给我打!”
一群手持棍棒的下人冲了上去。
王小武身上伤痕累累,但是并没有一点后退的样子。
张达见状,护在王小武身前,三下五除二将司马府家丁打倒在地。
年轻公子看到张达,上下打量了一番,止停手下,当即问道。
“你是何人,敢坏本公子的好事?”
张达示意邹管家扶着王小武,眼中怒火更甚。
“我是宣威将军领司军曹右曹掾张达,听说你是司马家族的,和司马懿什么关系?”
见到是张达,司马泰嘲讽道。
“我当是谁,原来是个降将。竟也敢直呼我叔父名讳,简直不知尊卑!”
“我乃司马馗之子司马泰是也!”
见到是个纨绔子弟,张达哈哈大笑。
“没听过,算了,今天这件事情本曹掾记住了,日后定然会和你们司马家好好算算这笔账!”
司马泰心中极为愤怒,这人竟然丝毫没将他放在眼里。
“你找死,你们听着,都给我上,打死他,死了算老子的!”
听到这句话,张达是不想惹事也不行了。堂堂一个将军,居然被不知名的小子挑衅,这传出去,他以后还在洛阳怎么混?
张达顿时怒火全开,但凡有司马家家丁敢阻拦,都免不了一顿胖揍。
司马泰看着气势汹汹的张达,整个人吓傻了。
“你不要过来,我可警告你,我是司马家的人…”
张达朝着司马泰步步逼近,吓得司马泰整个人瘫软在地,仿佛失了魂魄一般。
看到司马泰袴裤下一片湿润,张达不屑地摇了摇头。
“果真是废物。”
不屑再理这个丧家之犬,转身便带着王小武等人离开了。
不久,这件事便传到了司马懿耳朵里,司马懿先是低声不语,而后眼神中闪烁起阴鸷。
张达,又是张达,这厮竟敢处处和自己作对,简直是可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