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杭，去打听一下，这个商场经理办公室在哪儿。”宋烨嘱咐道。
“好的宋哥！”余杭跑去跟摊位老板套套近乎，很快就回来了。
“经理办公室在顶层，最大最豪华那间就是，不过我刚才偷偷给那老板塞了一盒烟，他说经理这人是个狗脾气，不太好相处，恐怕生意不好谈。”
宋烨点点头，“没关系，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咱东西这么好，不是什么人都有资格卖的。合作商挑咱们，咱们也在挑他，合适的伙伴不是一时半会儿能找到的。”
很快两人就爬上四楼，果然看见一个气派的实木大门，里头窗帘拉的死死的，根本什么都看不见。
宋烨数了数，办公室六扇窗户，占地至少100平米，这么一间商场，说寸土寸金一点儿都不为过，管理层居然把办公室弄得这么大，可见对成本管控并不上心。
宋烨暗暗摇头，已经预见到这是一次失败的陌生拜访了。
“宋哥，敲门吗？”余杭问。
宋烨抬了抬下巴，示意他可以。这毕竟是余杭第一次陌生拜访，若是掉头就走他肯定心里会有疙瘩。
“咚咚咚”余杭敲响办公室的门，里面忽然传出“乒乒乓乓”的声音，不知道里面在干什么。
“谁呀！”里头一个男人声音颤抖的喊道。
“方便出来聊聊吗？我们是来谈生意的！”宋烨说道。
“等着！”男人应了一声，里面传出窸窸窣窣的声音。
几分钟后办公室被拉开一个缝儿，男人肥腻的大脑袋从里头伸出来，他面色潮红气息微喘，眼睛上下打量宋烨和余杭。
“你们啥事儿？就在这儿说吧！”男人十分不客气的说。
余杭提着一个塑料袋走上前，“经理你好，我是水果直营厂家的销售员，我们老板手里有水果货源，请问咱们商场有没有增开水果商店的需求？我们公司可以提供最优质的水果，这些是样品你可以看……”
“行行行！”男人不耐烦的打断他，“我特么还以为啥人呢，闹了半天是来推销的，赶紧滚蛋，耽误爷好事儿！”
“不是经理，你先看看我们的货！”余杭不死心，把袋口敞开，浓郁的果香钻进男人的鼻子，他忽然眼前一亮。
“这些给我的？”男人兴奋的问。
“是的，这是样品，如果有兴趣咱们可以坐下来谈谈合作细节。”余杭以为他有意向，顿时心中燃起希望。
“行行我知道了！”男人一把抢过袋子，把余杭往后推了个踉跄，“没啥事儿就先走吧，别耽误我工作！”
“嘭”的一声，办公室的门无情关上，余杭心拔凉拔凉的，他的第一次推销就这么失败了。
宋烨拍拍他的肩膀，“小杭，不用着急，这都是学习的过程，一次不成功咱们就多试几次，咱的东西这么好，总有人慧眼识珠。”
余杭颓然点头，心里怀疑自己到底是不是这块料，要不还是回去捧铁饭碗吧！
“哎呀，你讨厌！快把我弄出来呀！”忽然办公室传出一个女人的声音，矫揉造作得让人想吐。
“嘿嘿，小宝贝儿，我还以为是母老虎来了呢，快出来吧！”
宋烨无语的看着余杭，“看来不是咱的东西不好，实在是人家忙着呢，还是快走吧，免得待会儿听到不该听的。”
余杭的表情像是吞了只苍蝇一样，哪有大白天在办公室搞破鞋的！
两人快速下楼，出来长长呼出一口浊气，就凭经理的骚操作，这家商场肯定不考虑了。
忽然一辆轿车疾驰而来，到商场门口忽然刹车，轮胎摩擦地面发出刺耳的声音，在宋烨面前堪堪停下。
车上走下来一个女人，她大概40岁左右，长得稍微有些寒碜。
轿车后头一大帮穿着工装拿着棍子的壮小伙儿走来，一看就是要茬架的势头。
女人路过宋烨和余杭的时候不禁多看两眼，没想到省城还有这么新鲜的帅哥，看穿着应该没什么背景，有机会一定要把他们弄到自己厂子里去。
女人朝着后头的小弟使了个眼色然后就带人冲进商场，小弟会意，这是让他记住这两个人，有机会送给大姐头尝尝鲜。
拉良家男下水，劝男表子从良，他们大姐头最喜欢做这样的事儿了。
“宋哥，你猜他们这是来干啥？”余杭八卦的问。
宋烨回头朝着四层窗户耸了耸肩，“一看就知道有倒霉蛋要挨收拾了呗！”
“嘶，来捉奸的？不会闹出人命吧！”余杭担心得皱起眉头。
宋烨拍拍他的肩膀，“记住你现在的身份，不要插手太多事，想救人不如找个地方报警吧。”
余杭点点头，赶紧跑去找电话。
两分钟后余杭回到宋烨身边，这会儿已经能听到4楼传出来的打骂和惨叫声了，希望伙计们赶得及，别真闹出人命来。
“该做的都做了，咱们走吧！”宋烨带着余杭迅速离开现场，他来省城是赚钱的，可不想惹上一身麻烦。
楼上经理房间，两个人正打得火热，忽然门被一脚踹开。
“媳……媳妇儿！”男人吓得直接跪了，完蛋，这下肯定没有好果子吃。
“给我打！”女人一声令下，顿时工人们拿着棍子就给这俩搞破鞋的一顿打，女人被打得可惨了，眼瞧着出气多进气少。
“媳妇儿，我错了！都是这小寡妇勾引我的！你饶了我吧！”男人被打得连连求饶。
工人们下手有分寸，不能真把他打死了，毕竟他是大姐头名正言顺的男人，要是换一个不这么废物的，大姐头能玩儿得这么花吗！
“住手！”十多分钟后，附近衙门的官差们闯进来，看见地上躺着一男一女，已经被打得不成人形的。
“吴晓云，又打你老公了？不知道打人犯法吗？”这两口子在外头都玩儿得挺花，要不是有人报案官差根本不愿意理他们家这些破事儿。
“何大成，我打你了吗？”吴晓云双手环胸扬着头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