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雪点点头,“那我听你的!”
宋烨揉揉她的头发,“我媳妇最乖了,你在家要吃好喝好,把心放在肚子里,要是我回来看见你瘦了肯定跟你没完!”
杨雪心里乱极了,但她现在除了听宋烨的话也做不了什么。
“行了,有完没完?!我们这么多人等着呢!赶紧带走!”孟景龙不耐烦的说。
宋烨瞥了他一眼,顿时一个未来信息出现在脑海。
“孟景龙:镇派出所支队长,军队转业,脾气火爆,3天后因为殴打犯人被免职。”
宋烨皱眉,殴打犯人?不会打得是他吧!
这个年代有不少这样的事儿,后来严肃纪律整改后才好些。
宋烨被两个官差押着往外走,迎面正好碰上回来的乔大勇。
“宋兄弟,这是咋的了?”乔大勇皱着眉问,他刚找到活儿做,不会就这么黄了吧!
宋烨没有回答,而是嘱咐他几句。
“乔哥,你这两天别忘了给大棚烧火,最好把地也翻了,等我回来咱们直接种东西。”
“啊!好,我知道了!你放心!”乔大勇点点头,不管宋烨怎么样,钱他收了,活儿就必须干完。
宋烨被押上马车,鞭子一打马就跑起来,冷风立刻灌进脖子里,他冻得直哆嗦。
早知道就让媳妇儿把他的帽子围脖拿出来了,不过幸好他有积分商城可以买东西。
宋烨解开衣襟,从里面拿出一个红色的帽子,又掏啊掏,拽出一条长长的红围巾,把旁边的官差看得一愣一愣的。
“兄弟,你准备得挺全啊!别说这色儿还挺鲜灵!”一个和宋烨年龄相仿的官差举起大拇指说。
宋烨扬唇轻笑,“过年本命年,要不然能有这牢狱之灾吗!”
“得,看你这样我们八成是抓错人了!”官差小声说。
宋烨耸耸肩,“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好在我行得正坐得直。你这兄弟挺有眼力见儿,能问问你叫什么吗?”
“嘿!”官差笑出一口白牙,“你也挺有意思的,我叫余杭。”
宋烨伸出手,“很高兴认识你。”
余杭刚要伸手,脑袋就被孟景龙拍了一下,“他是犯人,你是官差,瞎握啥手!”
宋烨皱了皱眉,“这位警官,我记得没有定案之前抓到的人应该叫‘嫌疑人’吧!”
孟景龙眼一瞪,“你哪儿那么多事儿!我说叫啥就叫啥!”
宋烨憋了一口气,怪不得这家伙会被免职呢,案子还没问清楚就把他当坏人怼,整个一炮筒子!
余杭无奈的朝宋烨摇头,老大就这样儿,他都习惯了。
去镇上必须路过后岗村,宋永堂和王桂琴他们才走到家,不过马车跑得快,他们没看到宋烨被抓起来了,要不然肯定弄得鸡飞狗跳。
很快马车就到达镇派出所,宋烨转头看见旁边的医馆,大过年的赵大夫居然还开着门。
门旁已经换上了新对联,应该是赵景天自己写的。
上联:宁可塌上药生虫;下联:但愿世间庶寡疾;横批:悬壶济世。
宋烨点了点头,不愧是博大精深的华夏文化,这种对健康的祝福和后世大喇叭喊买多少赠多少的西药铺简直是天壤之别。
“快点儿走别磨蹭!”孟景龙使劲儿推了一把,宋烨的脚绊在门槛上。
若是平常人肯定被推倒在地,好在宋烨有高级自由搏击技能傍身,他重心压低快跑几步身体微微扭动,愣是稳住了身形。
孟景龙皱了皱眉,感觉到这个人身手不一般,难道是个练家子?
宋烨掸掸鞋上的灰,气定神闲的走进去,完全不像是被抓回来查问的嫌疑人。
他被带到审问室,手铐打开,然后铐到铁椅子上。
负责主审的是一位女警,她长得非常漂亮,气质出众,头发扎成高高的马尾辫,显得人非常英气。
宋烨只是匆匆一瞥就把头转到一边,他可是名草有主的人,不能随便招惹烂桃花。
女警对他的反应觉得很意外,要知道即使在衙门里她的男同事们也经常露出一脸猪哥相,倒是这个家伙,好像对她没有一点儿兴趣。
“姓名?”
“宋烨。”
“性别?”
“男。”
“年龄?”
“过年24。”
女警见宋烨还算配合就没有为难他。
“知道自己为什么被带到这儿吗?”
宋烨摇头,“我也很想知道。”
女警拿出几张纸,“你的同伙儿赵发他们已经招了,狡辩也没用!”
宋烨皱眉,赵发?那家伙什么时候成他的同伙儿了?
宋烨换了个舒服的姿势,“警官,我想你搞错了吧,我和赵发认识不假,但可不是什么同伙儿,他昨天晚上还去我家偷鸡,被我当场抓住,这事儿我的邻居可以作证。”
“哦?是吗?”女警显然不相信他的说辞,“但是赵发说你昨天跟他一起偷了镇上的电器行,而且之前电器行被盗也是你干的。”
宋烨摊了摊手,“他说是就是吗?请问你有什么证据?而且由于我昨天刚和他发生过争执,我合理怀疑他想公报私仇,拉一个无辜的人下水,甚至想通过这种方式逃脱罪责。”
女警皱眉,这个嫌疑人太镇定了,面对盘问丝毫不慌,分析事情有理有据,而且好像对法律很熟悉,这样的人很难缠。
如果他想做坏事,根本不用跟赵发那种人合谋,所以女警瞬间就能断定,他是无辜的,至少在这件事上是无辜的。
女警合上本子,“那赵发还有他的同伙儿家搜出来的电器你怎么解释?”
宋烨耸耸肩,“没什么好解释,那是我赔给他们抵债的。”
“这些电器是从哪儿来的?”女警不依不饶的问。
“那是我朋友带回来的礼物,你不要问他是谁,我想我没有义务告诉你,如果你能证明这些电器是赃物我认了,如果不能我就是清白的。”
女警挑了挑眉,“疑罪从无,很先进的理念,你去过国外?”
宋烨摇头,“没有,我只是个农民,连省城都没去过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