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孝………………”王大花手指颤巍巍的,白眼一翻,直接晕了过去。
“老二媳妇,还不过来扶你妈一把?你看你妈都被老三气成啥样了。”
白宝柱脸色铁青。
“啥老三气的?妈明明是高兴晕的。
看见老三回来一下子乐极生悲,晕了过去,睡一觉就好了。”
葛兰草说着,出门冲着隔壁喊道:“大嫂,你快过来呀,咱妈高兴的晕过去了。
你说说,老三上次回来又不是没看她给她送东西,这咋这次还晕了过去。
诶呀,不会是咱妈说要拿小染的丫头换彩礼,给他们老两口起房子。
老三不干,妈生气了才晕的吧?
你说说,这都分家了,还掺和儿子家里的事!
咱们家这么大的房子都不他住,还想盖新的!
大嫂,你快出来啊,把咱妈扶回去……”
葛兰花的大嗓门儿一开,喊恨不得能让方圆一里的人全都听见。
这会儿大家都在院子里干活,听见热闹都围了过来。
听见葛兰草的话后,看向白宝柱和昏迷的王大花,眼中都是鄙夷之色。
白宝柱恨不得上去堵死葛兰草那张满嘴喷粪,张口胡说的嘴。
“老二家的,咋还瞎说,我和你妈没那么想。”白宝柱呵斥道。
“是吗,那可能是我和三弟、三弟妹听错了吧?”说着,葛兰草还害怕的往后退一步。
这时,立刻又跟葛兰草平常聊的来的长辈发声:“白老头,岁数大了,还得指着儿女孝敬过活。
你这么压着孩子,不讲理,欺负孩子,偏心,到老了那天你爬不动了,可别再指望他们能好好伺候你。”
“就是,就是。”
“人家老三家的孩子是大学生,拿人家换彩礼,咋想的?”
………………
“算了,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我就不应该回来,在妈面前碍她的眼。
不然妈也不会晕倒,现在当务之急,还是得把妈送到卫生所检查一下。
可别落下病根,像我大哥一样瘫在炕上。”
白近玮学着葛兰草一顿茶言茶语,阴阳怪气的说道。
旁边的吃瓜群众:“还是老三孝顺呐!还得是大学生有素质。”
于是,一群人浩浩荡荡的拉着王大花去卫生所。
还没到卫生所呢,被众人抬着的王大花就清醒了。
大夫看了以后说没啥事儿,注意以后别动怒。
白宝柱怕王大花就这么倒下了像爱党一样,以后没人伺候他,非让大夫给王大花开药。
最后,大夫被缠的不行,给拿了一点维生素。
“老三给钱。”白宝柱把药揣进兜里。
“啊?我可没钱。我还是学生。”白近玮叹气。
“学生没钱,但你之前工作了那么久,咋还能没钱?”白宝柱没好气的说。
“首都那个地方花销大着呢,总不能不吃不喝吧?”
白近玮还是低眉顺眼的叹气,一旁的苏落月也跟着叹气。
旁边看热闹的村民:“白老头,这就是你们的不对了。
你家老三现在还是个学生,正是没钱的时候,你还指望他拿钱?
不体谅体谅孩子?是当爹的吗?”
白近玮:这简直就是我的嘴替,会说你就多说点。
“那就先记账。”白爱党也说不过他们,把维生素揣兜,回家。
“这就走了,我觉得我的脑子现在还有点晕。”王大花心有余悸的说。
她可不想像大儿子一样瘫在床上等人伺候。
“人家大夫都说你没事儿,还在这边耗着干啥?
不赶紧回家,在这块让人看热闹啊,不嫌丢人。
你爱回不回,你不回去我回去,你不嫌丢人我还嫌丢人呢。”
说完,白宝柱背着手就走了。
王大花看他走了,也连忙下了卫生所的病床,小跑跟上去。
“老头子,你慢点,我感觉我的头现在还有点晕,你扶着我点。”
“近玮,你今天穿的这不就挺好吗?上次穿的咋那么烂呢?
我们还以为你在外面混不下去,才回来的。”
白宝柱和王大花这两个话题中心的人物走了以后,大家才有闲心把目光放在白近玮身上。
“哦,上次我穿的那个叫破洞牛仔裤,破洞牛仔服,这是一种时尚流行。
是不是好看,潮吧?”白近玮乐呵呵的说。
村民们:“真潮啊,潮的都湿了,快滴出水来啦。”
时间不早了,和人吵过一架后,白近玮身心舒畅,推着小推车,里面都是咸菜坛子,带着媳妇儿回了大姐家。
第二天,在白竹,赵明亮,赵小二,赵大丫,白小军,白小阳,柳大壮依依不舍的眼神下,踏上回首都的列车。
咸菜坛子一堆,在国营饭店里面打包的肘子,溜肉段,锅包肉,酱骨肉,饺子,馅饼一大堆。
上车之前,两口子就给白染发了电报,让她去上火车站接他俩,不然这么多东西可拿不回来。
两口子定了两个卧铺的下铺,谁都没躺着,因为东西太多,根本放不下,只能有个坐的地方。
“熬熬就过去了,咱回家好好睡一觉。”
这次上车前,在大姐家吃的饱饱的,上车后没有像来东北的时候,大吃大喝,没惹麻烦。
这让知道他们俩车次的白染还挺好奇:这会儿功夫,老爹老妈应该已经上车了,系统消息面板上咋没有新的提示呢?
到了下午,才有系统商城积分入账。
白染:这才对味。
积分是谁贡献的呢?
是一味脚丫子贼臭,还熏人的男人以及他的老母贡献的。
那老太太一看就不好相遇,众人敢怒不敢言,不敢上去找麻烦,都在忍着,反正以后也碰不见,就这么一段路,忍忍就过去了。
但白近玮和别人的想法不一样。
他想的是,反正以后也碰不见,我还怕得罪你。
得罪死又能怎么样?
于是,老白同志上去开始一顿语言输出:“这谁在车上窜稀了?这么臭!
还辣眼睛,跟那毒气瓦斯似的。
想解决人生大事儿,上厕所里解决,在车厢里面放毒干啥?”
说着,走到那位臭脚兄弟旁边说道:“兄弟,你说是不是?”
众人的眼神,齐刷刷的望过来。
男人环顾四周,知道白近玮是在指桑骂槐,但他的脚臭是事实,无力反驳,只能讪讪的把些穿上了。
那老太太不高兴了,想站起来和白近玮理论。
但被白近玮一句话堵住:“兄弟,你穿鞋干啥呀?我又没说你。”
老太太心里疯狂咒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