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染一家在沪市潇洒,吃喝玩乐的时候。
苏念恩帮白染一家买了套房子,就是白染相中的那个位置。
苏思炘最近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反正要转学,暑假作业就不用写了,所以这学期的作业,她是一个字都没动。
但不知道怎么回事,被郑韶华注意到了。
然后,她被训了一顿。
“逆水行舟不进则退,现在不好好学习,以后连大学都念不上。
到时候全家就你的学历最差,以后你姐姐哥哥有了小孩就会拿你当反面教材。
他们会和你的侄女儿侄子说,你们以后你们不好好学习,难道以后准备像你姑姑一样连大学都上不了吗?
分配不了工作,一辈子在家里面混吃等死…………”
苏思炘:别说了,我写作业。
呜呜呜,谁转学还要写上个学校作业的?
最讨人厌的还是苏思炘,每天晚上下班回家还要帮忙检查作业。
抓到一个错题,郑韶华就让苏思炘再抄十遍。
苏思炘:这日子没法过了,我是做错了什么,才摊上一个这样的哥哥。
哥,你给我等着,等你结婚生孩子了的,会念着你的好,以后也这么鞭策我的侄女侄子。
院子中坐在树荫底下写作业的苏思炘,面部表情逐渐证明。
人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变态。
和苏思炘截然不同的是,在沪市玩的乐不思蜀的白染。
这段时间,就是不停的吃吃吃,然后拍照。
胶卷用了好几个,不知道拍了多少照片。
苏落月和白近玮觉得这里没啥好玩的,倒是蛋糕甜点都很好吃,味道纯正。
白近玮来这里的第一句:“这和冰市也没啥区别,全是老外盖的房子。”
“是挺像的。”苏落月也越看越像。
“也有点不一样,沪市的外国房子多,来这边的外国人杂。”白染说道。
“拉倒吧,中东铁路建成,31年的时候,冰市有33国的16万多侨民在那里,俄国的最多。
那时候十月GM,好多人都跑到了这里,在这边讨生活。”白近玮还记得报纸上说的那些东西,清晰的把数据报了出来。
“哦,原来是这样,那是不是后来又没回去的就是二毛他们那些人?”白染好奇。
“那肯定有没回去的,毕竟好多人都在这里安家了,二毛应该是俄罗斯族,但也不知道户口是咋登记的,成了汉族,少数民族有优待,整成汉族有啥好的?”白近玮纳闷道。
“那你得问二毛养父了,咋想的。”白染拿个绿豆糕啃着。
…………
逛了一周的时间,一家人从沪市回来,和李先生李太太分别,把他们送到机场,白染紧赶慢赶,把给他们做的衣服亲自送到李太太手里,省了快递费。
带着一堆礼物,还有特别多的吃的回家。
临走的时候,白染才知道李家夫妇是来投资的,搞bb机的。
听着这个陌生的词,白染只在电视剧见过这玩意,据说在国内市场没几年就被淘汰了。
因为大哥大没过六七年就出现了,直接打败BB机。
好像,手机这个玩意也有的赚。
就是芯片,光刻机这个东西不好搞。
唉………………
算了,还是按照之前想的,先做衣服吧。
白染以前看小说,一般都是女主上辈子搞服装设计的,这一世才会选择做衣服创立自己的品牌。
而且一定会选择找一些老手艺人做旗袍,宣传传统文化,做刺绣工艺。
但,她又不随主流,上辈子也没有学过服装设计,这辈子偏要做衣服。
主流也不弄旗袍,刺绣啥的。
就做流行服饰,那未来的国潮,不也挺赚钱的吗?
也没看出来宣传啥传统文化了,花里胡哨,看也看不懂,一件大几千。
明天就去周边的村子买房子买地。
白染坐在树荫下,一边看着苏思炘写作业,一边在心里筹谋未来赚钱大计。
得把行动力拿出来,再磨蹭瞻前顾后的,黄花菜都凉了。
苏思炘偷偷抬头,看见白染脸上的表情变幻莫测,关心的说:“姐,坐了一天的火车,你应该也挺累的吧,要不要回去休息一下?姑姑和姑父不也回去睡觉了吗?”
一家三口是上午回来的,老白和小苏同志回到家的第一件事儿就是脱衣服,洗漱,躺床上睡觉。
而白染因为有学习空间这一大利器,所以到哪儿都能睡得特别好,根本不累,生物钟堪称完美。
“不用,我一点都不困,我就看着你写作业,有啥不会的问我就行。”白染喝着可乐,斜靠在摇椅上。
“姐,我爸帮你们买房子了,前两天我还去看了呢,你想不想看看?”苏思炘坐不住的问。
白染听见小妹的话,眼前一亮:“在哪呢?你带我去,有钥匙吗?花了多少钱?”
“我上哪里知道花了多少钱去?我就知道在哪里,里边可破了,比我家现在这房子没规整的时候还破。”苏思炘想起来那院子里脏兮兮,油腻腻的样子就感觉反胃。
“啊?那么破还买?不行,我得去看看去。”白染说着就站起身,示意苏思炘带路。
苏思炘带着白染,七拐八拐的到了白染特别熟悉的地方。
这不是周老师家这个胡同吗?
苏思炘在前面走,直到周以泽家隔壁才停了下来。
拿出钥匙开门,一进来白染就觉得脑袋疼。
这原来住的人家得是多么懒,才能把院子造成这个样子。
院子里杂草丛生,棚子歪七扭八的靠边一排。
窗户上的玻璃坏了也不换,就用报纸糊着。
门一推都是嘎吱嘎吱的,而且还关不严实。
房子整体严重走形,墙体已经裂了,这就是个危房,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能塌掉。
墙面都不敢摸,尤其是厨房,那墙面不小心碰到了一下,感觉油腻腻的粘手。
这房子,直接扒了重建吧,没有修整的必要了。
白染闹心的想着。
正在屋里闹心的时候,白染又闻到了一股糊锅的味道。
“谁家做饭糊锅了?”苏思炘也闻到了,皱着鼻子四处闻。
白染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下意识的直接冲着隔壁周老师家的院墙去。
又是熟悉的爬墙动作,翻进了周以泽家里的院子。
“周老师,你在家吗?我是白染,你家咋三天两头炸厨房?厨房做错了什么?”白染推开厨房的门。
看见周以泽,把铲子当成剑,锅盖当成盾,与锅里的食物作斗争。
那如临大敌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锅里头是他的敌人。
“老师,我隔老远就闻到你们家糊锅的味道了,你煎一个鸡蛋,至于吗?”白染无奈的看着周以泽。
然后接过他手里的铲子,帮忙处理锅里的机鸡蛋。
“我不明白为什么昨天煎的鸡蛋就没有粘锅,也没有糊,但今天的鸡蛋为什么糊锅了?”
周以泽对此,真的是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这个锅时好时坏,就像天气一样。
“你看看你这个锅,这边儿上都是干的,一看就拿它煮过面条。
啥好锅用开水煮一下不都得废?
像这种铁锅本身,它就是粘锅的材质。
想要大铁锅不粘锅,必须得开锅养护。
煮面条,烧开水,做清汤寡水的菜的时候也别用它。
用油一直养着,就不会粘。”白染说着,把锅刷干净,在火上加热,烧透了再往上刷油。
“哦,原来是这样。”周以泽恍然大悟,同时,在心里暗暗的骂自己这么简单的问题,为什么会犯错。
“老师,我们家把隔壁的房子买下来了,你认识之前的邻居吗?他们家是怎么住的?把房子住成这样?”白染想着周老师怎么说也得在这边住了半年有余?
应该知道邻居家的事情一二。
这事儿,周以泽还真的知道一点,简单的给白染讲了一下。
这家的女人把丈夫一家给举报了,家里的这房子就被她占了,娘家的弟弟也跟了过来。
在这里住也不好好爱护房子,对姐姐也不好。
今年年初,姐姐因为生病去世。
刚去世没多久,姐姐的前夫带着孩子回来了,把弟弟一家给赶了出去。
但这房子原主人也不想住了,毕竟以前好好的房子给祸害成这样,搁谁看了心里都很闹心,于是就把这个房子卖了。
“原来是这样啊,周老师,你家这房子是咋装修的?花了多少钱?
现在这房子都成危房了,感觉得扒了重盖,你有没有认识的人介绍一下,我觉得你们家这房子装的就不错。”
白染一边说话,一边手快的拿另一口锅架在炉子上,煎了个圆圆的鸡蛋。
“能吃几个鸡蛋?”
“两个蛋,谢谢。
房子是我在水大的朋友家帮忙搞的,他教建筑,认识这方面的人。”周以泽的同学一家都是搞这些的,家在港城开了建筑公司。
“哦,那贵不贵?能不能帮忙引荐一二?”白染是真的眼馋周以泽家的房子。
“可以,下周一我给你答复,不过价格不会便宜。”周以泽接过白染递过来的盘子,咬着煎蛋说。
“谢谢周老师,那我就等你好消息。你是不是中午没吃饭?刚好我也没吃,请你去我家吃?”白染看他吃煎蛋都津津有味的样子,有些同情。
“不好吧?”周以泽有些犹豫的说。
“没啥不好的,你是我爸我妈老师,我是我爸我妈的闺女,按辈分你是我爷爷辈儿。
请你吃饭是尊师重道,没啥不好的,搁以前师傅就是爹,我是你大孙女。”白染越说,月觉自己说的对。
看着白染那大高个,一米七多,没谈过恋爱的他直接跳过所有步骤,拥有了一个大孙女。
越想越不对劲,周以泽一个不注意,被呛到了,止不住的咳嗽起来。
“咳咳咳……”
“诶呦,师爷,你这是干啥?我给你倒杯水。”白染说着,转身就跑去给周以泽倒水了。
“你别叫我师爷,我感觉像在衙门里面给人出谋划策的反派角色,好奇怪。”周以泽接过水杯,非常拒绝这个称呼。
“那师爷爷呢?”白染在作死的边缘反复试探。
“也不行,就叫我周老师。”周以泽觉得“师爷爷”这个称呼更奇怪。
不认识他的人听这个称呼,还以为他是以一个留着长须胡子花白,瘸着拐杖行将就木的老人。
“那…………”
白染话还没说完,就被周以泽打断:“你还想不想修整你家的房子?”
“想,周老师。”白染乖巧喊人。
另一边,苏思炘看姐姐翻墙就去了别人家,半天都没回来,着急的跑到门口,敲门。
“姐,你咋还没出来?再不出来我就喊人了!”苏思炘在门外"咣咣咣”的敲门。
“来了。”白染拉开门栓,打开大门。
又朝后面喊道:“周老师,你在屋里磨蹭啥呢?就上我们家吃一个便饭,不用盛装出席。”
白染话音刚落,就看见周以泽拎着大包小裹出来了。
“周老师,这是我亲舅舅家的小妹,小炘,给周老师问好。
你拿这些东西干啥呀?”白染介绍完苏思炘后,视线转移到那两大兜子,疑惑的问。
“周老师好。”苏思炘抓住白染的手,躲在白染身后,乖巧回答。
苏思炘:这老师也太高了!感觉一拳一个小朋友。
“初次登门,空手不好。”周以泽把两大兜子放在地上,拿出钥匙锁门。
“可是我都来你们家两次了,也没送礼,你这样我拿啥回报?”白染看着那两兜子,里面有好多都是外国食品,漂洋过海送过来的。
“你上次来不是送了我四个饼吗?”周以泽拎起兜子,示意白染带路。
“啊?那四个饼也算登门礼?你这也太客气了,我帮你拎一个。”
白染疑惑:这就是有钱人的世界吗?我送四张饼,回给我两大兜子东西。
那下回,我送八张饼会送给我什么呢?
嘿嘿,好像找到发家致富的新道路啦!
“不用,这个东西太沉。”周以泽拒绝,手上把袋子挪到另一边,不给白染摸到的机会。
“我劲儿大着呢!天天锻炼,还是给我一个吧!
要是回家的时候我妈看见我没帮你拎东西,肯定说我不尊师重道。”白染说着,就抢到一般抢过一个袋子。
周以泽:力气是不小,看着干干瘦瘦,没想到这么有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