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上,白近玮去饭店买了早餐回家。
又给媳妇打好洗脸水,才召唤人起来。
“媳妇,别睡了,你今天要上学校报到。”白近玮捏着苏落月的鼻子,语气温柔的不得了。
苏落月哼哼唧唧的把被子蒙在脑袋上,拒绝早起。
但在白近玮的坚持下,她还是艰难的离开了自己的被窝。
蔫嗒嗒的坐在炕檐上,享受着白近玮的温毛巾擦脸提神服务。
磨蹭的穿上鞋,接过挤上牙膏的牙刷,麻木的刷牙。
“快点刷牙,今天的包子有排骨馅和豆角馅肉的,都是你爱吃的,凉了可就不好吃了,豆腐脑里加了辣椒油,我特意让人多放了香菜。”
白近玮每多说一个吃的,苏落月的眼睛就亮一份,困倦就褪去一点。
“都是我爱吃的,老公你真好。”嘴里都是牙膏沫子的苏落月含糊的说。
“我不对你好对谁好,赶紧别磨蹭,咱第一天得早到点。”白近玮催促。
然后人又跑到白染的房间门口敲:“闺女,赶紧起来了,别睡了,你妈要去报到了,昨天你不还说咱们一起去送你妈吗?
你再不起来就不赶趟了,今早上买了你最爱吃的茄子馅包子,再不起来就都让你妈吃光了,现在就剩一个了,再晚一会儿可就都没有了。”
白染费力的在床上滚了两圈,睁开了眼睛,昨晚学习给她累的够呛。
后来就退出学习空间睡觉了。
自从有了学习空间,感觉睡觉都没有学习香。
因为人进入学习空间后,身体就进入了深度睡眠模式,而她自己睡的质量,照在学习空间里学习差远了。
可是,人不能一直学习啊,会疯的。
尤其是对她这种咸鱼来说。
“爸,包子还有别的馅吗?我想吃牛肉萝卜馅的。”白染哼哼唧唧的问。
“今天没有,还有排骨馅和豆角馅的,赶紧起来,一会儿都凉了。”白近玮听见闺女起来的声音后,就接着伺候去老婆。
白染悉悉索索的把衣服穿上,踩着拖鞋走到了饭桌前。
“不先刷牙?”苏落月喝了一口豆腐脑问。
“吃完了再刷,省的塞牙。”白染头摇的和拨浪鼓一样。
“赶紧吃吧,每个盘子里的馅不一样,你自己挑。”白近玮指着说。
三口人吃完饭,又开始收拾打扮自己。
白染和老爹很快就把自己收拾好,俩人坐在凳子上等苏落月一个人站在镜子前忙忙叨叨。
镜子前,苏落月一件一件的比量着。
“你在这两套有啥区别吗?都是黑色的裤子和白色衬衫。”白近玮不理解为啥媳妇拿着两套几乎可以说是一模一样的衣服,在那里比来比去随便穿穿不就行。
白染把食指竖了起来,摇晃道:“此言差矣,这两套有非常大的区别,第一套上衣宽松些款式沉稳,但是裤子更紧一些。
上松下紧,需要配平底鞋,更好看。
穿上以后给人一种很干练的感觉,是一个干实事儿的。
第二套衬衣修身,腰身那里掐的紧,修饰身形,裤腰高,但是裤腿松,下面还有个小开叉,更适合高跟鞋。
穿起来也看着干练,但是不适合干活,比较时髦。”
白染给白近玮仔仔细细的讲着这两套衣服版型的区别,她还没有讲布料材质有什么不同。
“行吧,你娘俩咋说都有理,但是能不能快点,第一天不得早点去?
之前你去考试的时候都没怎么收拾自己,为啥今天还这么注重形象?”白近玮不理解这是抽啥风。
“今天穿这衣服不是给领导看,是给同事们看,爸你不懂。”白染摇头叹气。
苏落月最终还是选了第一套,抽空回了白染一句:“闺女,还是你懂我。”
白染得意:“那是,咱们母女俩谁跟谁呀?”
白近玮:你们母女俩是真能磨叽。
二十分钟后,一家三口终于出了家门。
白近玮庆幸得亏房子买在了学校附近,这要还是在寒冬大队里住着,这得每天早上起多早啊,这上个班也太磨蹭了。
白染看出老爹的闹心,在一边小声安慰道:“爸,你放心,我妈也就是刚开始这样,我跟你打个赌,不超三天,她就不这么收拾了。”
白近玮好奇:“为啥?”
“还能为啥,我妈本身就不是啥勤快人,要让她每天早上提前30分钟打扮的漂漂亮亮精神的去上班,还不如让她多睡30分钟。
那学校里面也没有啥她值得她收拾得好看的人,今天也就是第一天怕被同事比下去,才这样。
再就是第一天上课,给学生留个好印象能收拾收拾,然后就不可能再打扮自己了。
你媳妇是啥样人,你还不知道?你仔细想想,是不是这么个理?”
白染作为曾经的社畜,很理解亲妈的想法。
当初她在一家公司做兼职电话销售,第一天的时候收拾的特别完美。
等到第二天就稍微的懈怠,直到一个星期以后完全就是不收拾直接去上班。
为什么这样?因为这个公司没有一个人值得她拿出最好的精神面貌来应对。
“闺女,还是你懂你妈!”
父女俩对视,会心一笑。
走在前面的苏落月忽然回头:“你们爷俩在后面捅捅咕咕,贼眉鼠眼的嘀嘀咕咕的干啥呢?是不是说我坏话了?”
爷俩异口同声道:“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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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家三口很快到了学校门口,白染才想起来明天还要上台演讲的事儿,和苏落月一起进了学校大门,让白近玮等她一会儿。
到了操场前边,母女俩分道扬镳,白染去上教学楼那里,苏落月去学前班的一排小平房那里。
到了老师办公室后,白染体会到了什么叫宾至如归。
王立现在看白染是咋看咋满意,之前那五年多的时间里,咱们看出来这孩子这么聪明,内秀。
白染刚毕业的时候,王立还没体会到教出一个全市第一的好处,越到开学的时候,他越体会到了。
这些家里有的关系的都想把孩子塞到他班,还有上门送礼的。
虽然这些东西都没要,但那种被肯定的社会认同感非常的让们愉悦。
无比的让人满足。
“白染同学,来找老师是有什么事儿吗?”
“没什么事儿,就是我明天不是要在开学典礼上演讲吗?我想问问对演讲有啥要求没有?”
白染上辈子就是个中下游的小学渣,一路半死不活的考到了个三本大学,是祖坟冒青烟的出息。
对演讲啥的,从来没有过经验。
“没有啥特别的要求,你那天在讲台上讲的就挺好,我看和那天差不多就行。
刚好那天学生家长也在,你把你的母亲也好好讲讲,也让这些家长知道,他们在孩子教育上的重要程度。”
王立一想到那些回家不管孩子学习,光知道打牌的父母就脑袋疼。
“好的,老师我知道了,拿我就先走了。”白染乖巧告别。
“等会儿,白染同学,你母亲不是在咱们学校上班了吗?
开学典礼的时候你让她也上台讲一下,给大家分享分享经验,如何做一个好母亲,辅导孩子的功课。”王立觉得,苏落月是个非常好的典型。
白染死道友不死贫道的为亲妈接下了这个活,开口道:“我妈今天来学校报道了,等她回家后我就把这个消息告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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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落月到的时间不早不晚,处在一个中间的时间。
此时报道的地方坐着几个早来的老师。
其中,还坐着郑丽。
“郑丽,你也在?”
苏落月惊喜的说,这下好了,上班的地方有熟人。
郑丽倒是不惊讶,那会儿在公告栏上她就看见苏落月排在第一的名字了。
真没想到,当初不爱学习的苏落月变得这么优秀,这次的考试很严格,她还能取得第一名的成绩。
“嗯,我那天看见的名字了,就知道你一定会来报道。”
此时,郑丽尘封的,多年没有启动的争强好胜的内心,再次重启。
毕竟是暗地里较劲了这么多年的对手,她咋能说不比就不比了?
人生,就是要拼搏!
没多大会儿,就有老师过来点名。
然后带着大家熟悉办公环境,介绍同事。
快退休的老师带这些新手老师,有的带三个,有的带两个人。
苏落月和郑丽一起被分到了一个面目严肃的老太太手下。
这位老教师叫樊顺华,以前是女校的老师,后来到一小当学前班老师。
“以后,你们跟着我好好学,我尽可能的把我会的东西都教给你们。
有什么不会的,你们都来问我。
交给你们的任务必须办好别糊弄,交给你们任务的时候不能说你不会。
不会就去学,学到会为止,我的眼睛里可揉不了沙子。”
苏落月:妈呀,呜呜呜……好吓人,我要是做错事了,她不会打我手心吧?
梦回当年被老师抓到走廊里罚站的童年。
胆小如鼠的苏落月战战兢兢的,开启了她不太愉快的教师职业生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