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个下午,中午还哭的震天响的葛兰草已经恢复了战力。
一家三口刚走进院门,就听见:“呦,还知道回来呢,出去吃好的也不知道往回家拿点,咋那么独(自私)呢?水壶拿走一天,不知道家里要喝水啊?”
“我上人家吃饭,还得打包带走回来给你吃,你咋那么大脸呢?
我上大姐家不带东
西回来你不知道咋回事啊?还舔个大脸bb。
没水壶就不喝水了?这水壶是我媳妇的嫁妆,她没嫁进来之前你渴死了?
上赶着找事,是不是找削?
我们一家三口不回来吃还能省点粮食,让你家那俩丫头多吃两口,你看看你家那俩闺女抽吧的跟小猴似的,也不知道给多弄点吃的。”
白竹当年相看的时候,一眼就和赵明亮看对眼了,结果葛兰草非插一杠子,想把白竹许配给她弟弟葛建军。
白竹那烈性子不好拿捏,结果葛兰草和葛建军使了昏招,想骗白竹去老葛家,然后用强。
人是骗过去了,葛建军也把白竹敲晕了。
但是白竹没一会就醒了,找准时机给葛建军直接干了个开瓢才逃出来。
差点被人糟蹋,白竹就是傻子也知道咋回事,回家找白近玮说,白近玮要去报警,结果白宝柱和王大花拦着不让。
葛兰草还说白竹已经不干净了,赶紧夹包去她们老葛家当媳妇吧。
那时的白近玮还年轻,不打女人,然后他拎着棍子把二哥打的下不来炕,又带着在农场认识的几个兄弟半夜去老葛家打他家男人,点苞米堆柴火垛。
老白家别看都是小人物,但都特别能作妖,要不是有白近玮这个混世魔王,说不定能做出来啥事。
一顿嘴炮输出,怼的葛兰草哑口无言。
站在后面的白染和苏落月看向白近玮的目光里满是崇拜,这嘴咋就那么会骂人,她咋就学不会?
葛兰草还想反驳两句,就被一脸阴沉的白爱民给拽走了,啪的一下关上了门。
这是咋了,白近玮都准备和二嫂再斗上几个回合,结果二哥这么争气,还敢管二嫂了?
白染见没热闹看,揉了揉肚子说:“爸,你烧壶水呗,我想喝山楂水,有点吃撑了。”
“我也要喝,再往里放点蜂蜜。”苏落月说道。
【叮~】
【得到葛兰草的夸赞:喝喝喝,咋不喝死你呢?还喝蜂蜜,早晚得撑死。
系统奖励:商城积分×100】
白染:我去,二大娘大方啊!
这储物球不就到手了,听我说谢谢你,因为有你……
回到房间,苏落月乖巧的坐在书桌前,接着学习,明天就要给闺女辅导功课了,她这心里发虚,临阵磨枪不快也光。
白染开始帮白近玮准备东西,一会天黑后他要出门。
为啥天黑后要出门呢?当然是干点见不得人的勾当了。
夜晚,是很多家吃宵夜的时间。
因为当年大食堂的原因,不能在家里开火,再加上林子里的肉都是共同财产,这就导致了很多人半夜偷偷吃东西。
白染一家三口现在都有半夜起来吃点东西,然后漱漱口再睡的习惯。
没办法,都习惯了。
今天晚上,白近玮要去西红柿农场那里找好哥们杨红军拿饭豆(芸豆)粘米(黄小米粘米的一种)。
他则背上一大包玉米面,还有一包糖。
全都送到洪盼章家,让她做。
第二天晚上再拿去卖给他那投机倒把的兄弟柳大壮。
倒腾一次赚不了多少,大头都得上交给媳妇,能扣几毛钱到手里。
私房钱,就是这么一点一滴攒出来的。
夜幕升起,在母女二人的目送下,白近玮出发了。
白近玮做这事已经是驾轻就熟,白染一点都不担心,嫩水市管的不严。
“妈,我又点困了。”白染假意的揉揉眼睛,装出很困的样子,实际上是迫不及待的要买储物球。
“行吧,你先睡,我再看会书。”苏落月目不转睛的看着手里的小学六年级语文课本。
俗话说"读书百遍其义自见。”,她就不信了,读上一百遍她还学不明白。
闭上眼睛,白染就开始点击系统商城,购买了一个1立方米的储物球。
在支付积分的时候,白染才知道还能选储物球外观。
想了想这个年代不流行穿金戴银,讲究艰苦朴素风,就算是新衣服也得做旧的奇怪审美,她得符合大众,弄个不起眼的外观。
因为生肖属牛,就设计了一个木质的小牛头挂坠。
尺寸设定的是1cm×1cm的尺寸,一个刚好挂在脖子上不起眼还能有存在感的小坠子。
出货时间两个小时,白染马上就能收到新鲜的小吊坠。
等待的两个小时干点什么?
当然是好好学习啦!
十二岁到十八岁中间这六年的羊毛不薅白不薅,此时不学更待何时?
然后,白染就双眼失神的学了两个小时的几何。
真真的是度秒如年,数学这个令人讨厌的东西。
两个小时一到,白染迫不及待的出了学习空间,看自己的储物小球。
就是缺个绳挂上,又在系统商城里买了一包彩绳花了一积分,啥色都有,白染就找出来几根黑色的,想着编成三股编结实一点,好挂在脖子上。
苏落月在书桌前看书,就听见后面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一回头,就看见小床上,闺女像是洋辣子似的在那里蛄蛹(蠕动)。
“你干啥呢?不好好睡觉身上长疮了?”苏落月笑着调侃。
白染自己编的绳子实在太丑,只能求助外援。
“妈,我想给我的吊坠配个小绳。”说着,白染从小床上坐起来,举起手中的绳子和储物球。
“哪来的?”苏落月接到手里,皱着眉看着手里这个做工粗糙的木质小吊坠。
白染:这不是做工粗糙,这是q版,简约可爱风,你不懂。
“我拿一块糖换的,一个老爷爷会雕可多这玩意儿了,好看不?”
苏落月看见闺女那献宝的表情,没忍心说出不好看来。
只能敷衍的说:“还行,挺适合你的。”
“那当然,这是我自己挑的。”白染得意洋洋。
苏落月把绳子接过来开始编织:“你喜欢这些东西的话,等以后长大了妈给你,你姥姥当年给妈留了嫁妆,有镶玉的铜纽子,还有头面,耳坠子,戒子,项链啥的。你可别往外说,知道家里有就行,省的招祸。”
苏落月有不少的首饰,还有各种翡翠金银做的扣子,但从来没带出来过。
白染知道外婆家境殷实,但没想到还给留了东西,她从小就听妈妈说都捐了。
也是,就照亲妈这花钱的速度,没点家底的谁敢这么花?
亲妈也是个爱美的,等以后上大学了,她天天给妈妈买新衣服。
十指翻飞,没一会绳子就编好了挂在白染的脖子上。
白染孩在照镜子欣赏她的新"首饰"时,白近玮回来了。
“爸,你回来啦!”
白近玮“咕咚咕咚”的喝了一搪瓷缸子水,然后撸了一下白染的脑袋说:“我回来了,你们娘俩干啥呢?”
“还能干啥,我读书呗,然后你闺女换了个小坠子,我给她编个绳挂脖子上,你看好看不?”说着又接过白近玮手里的袋子。
“好看,我媳妇的手艺真好。我把东西送到你姐家后,又去了大壮那,跟他定了五斤的苏子籽,五十斤的甜菜。
又在他那买了十斤白糖和两个红烧肉罐头跟一袋子苹果。
他那边现在收西瓜,八分钱一斤,卖给百货商店和菜点才三分五,这活我想拉着姐夫一起干,倒手就是四分五的利。”
苏落月把白近玮兜子里的东西整理到柜子里,拿出六个苹果递给白染说:“你去上院子里把苹果洗洗,算了,这黑灯瞎火的,让你爸去。”
晚上十一点多钟,白近玮一家的屋内传来“咔吃咔吃”的咬苹果声音。
一块钱的苹果就这么吃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