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赤州大宗主李不一事前来。”
“李不,李赤央的儿子。他有何事,需我儿亲自己出面。”
这老狐狸,明知事情的原由,还在这装糊涂。每次和陈霸先打交道,我都要打起十二万分精神。
“主父,李不因赤州一事已到了神州地境,他打算投靠我这义兄,不知主父是否同意。”
陈霸先一听我这话,睁开双眼,饶有兴致的看向我,只是看我的眼神中满是玩味。一见这眼神,我就明白,这老家伙肯定没啥好心思。
“李不投奔我儿,此乃是你与他二人之间之事,为何要向为父禀报?”
“主父,赤州虽暂时被达贡教颠覆,李不好歹也是赤州李姓,若有一天赤州重新回李姓手上,那我神州也算是多了一个盟友。”
说完,我有意看了一眼了陈霸先,又继续说道:
“能在此时收留李不,这传出去,那在九洲之中,对我神州对主父您的评价,可不单单只是好名声。”
“为何不单单只是好名声,我儿可尽管直说。”
我一听陈霸先被我引起了兴趣,明白此事就有戏。我继续装作恭恭敬敬的样子,对陈霸先说道:
“主父,九洲之中和李不遭遇相似的名门望族数不胜数,若我神州此时收留了李不,那就是间接的告诉那些家道中落的名门望族,神州会是他们重新恢复荣耀最后的地方,如此一来那不知会有多少想恢复家族荣耀的奇能异士投奔我神州。”
此话一出,陈霸先的双眼明显一亮,他明白若真的全九洲已家道中落的名门望族投奔神州,那神州的整体实力,会明显往上一步。
“有理,看来冠兴我儿,是越来越能帮助主父。”
“冠兴不敢提帮助二字,只望能替主父分担一些小事。”
和这老狐狸打交道,一丝神情都不能放松,若让他抓住一点毛病,日子都不会好过。陈霸先此时听了我的话,站了起来,走到我面前说道:
“主父,还有最后一个问题,若真像冠兴我儿说的那样,各州的奇能异士投奔我神州,那如何为我神州所用呢?”
我从陈霸先的话中听出了考验,明白若能回答的让他满意,那李不来神州投靠我,那就不是问题。
反之,李不很有可能连神都都进不了,我略一思考,直接张嘴说道:
“主父,各州奇能异士想要为我神州所用,很简单的一点就是,让他们明白,若要成之,必先付之。”
陈霸先一听,脸上露出满意的表情,缓缓的说道:
“此事,交于我儿去办,势必让全九洲的人都知道,神州已收留了李不。若谁还想对李不动手,那就是我神州的敌人。”
我一听,有点惊讶,没想到这老狐狸这么爽快就答应了,但是不敢有任何惊讶的表情,赶紧回答道
“令。”
看来陈霸先这老家伙,早就想到了这一招,只是不好意思太过直截了当表达出来。他知道我和李不的关系,也知道若李不投奔我,在九洲引发的后续反应会有多大。
而这对他来说,是一个机会,也间接的告诉全九洲之人,他陈霸先会替李不撑腰。如此一来,神州就会吸引很多家道中落之人来神州,借神州之力重新恢复自己家族的荣耀。
想到这,我不得不佩服陈霸先。任何事情他都能唯自已所有,等全九洲之人都知道李不已在神都,并由神州护他安全。
等其它七州州主反应过来,已为时已晚。到那时,其它七州想要恢复自己家族荣耀的奇能异士应已都在投奔神州的路上。
“我儿还有何事?”
陈霸先好似看出我内心所想,眼神中透露出一股洞穿我内心的寒光。我不敢正面面对,装作唯唯诺诺的样子回答道:
“禀主父,冠兴在来州主府路上又遇到刺杀,刺客是乌衣军。”
我连忙抛出乌衣军,好转移陈霸先的注意力。陈霸先一听乌衣军三字,双眉紧皱,好似对此三字,很似烦恼。
“确定是乌衣军?”
“禀主父,行刺者,全身乌衣,只露双眼。更能确定的是,冠兴本想放了他们,他们反而纷纷拨刀自劲。”
我看了一眼陈霸先,又继续说道:
“若不是夏疑夏管事给冠兴寻了名车夫,那车夫出手。怕是此次对乌衣军的刺杀,冠兴也会是凶多吉少。”
陈霸先一听,脸上并无任何惊讶之色,只是随口问道:
“车夫是否名叫聂政?”
这会反而是我脸上出现了惊讶之色,连忙回答道:
“确是此人,此人自说是卫庭庭主,具体身份冠兴也不得而知。此事冠兴不敢隐瞒,只是如实汇报。”
“嗯。”
一个嗯字,从陈霸先嘴中而出,对聂政他反而并无任何惊讶,好似还在思考乌衣军怎会出现在神都。
“主父,对乌衣军一事,冠兴不知应不应说。”
我见陈霸先有点忌惮乌衣军,我就趁热打铁把此事引到陈方知那货身上去。若我没猜错,乌衣军的行刺,十有八九和陈方知有关系。
“说说看。”
“神都出现乌衣军,这事是对我神州的打脸。上次冠兴遇到的行刺,还只是一人,据闻此人是恒一门的力手。但此次是多人行刺,那这性质就不一样。”
“继续。”
陈霸先见我停下,不耐烦的对我说道。我见他并对此事甚是上心,又继续说道:
“恒一门是江湖门派,吃的就是这碗饭。但,乌衣军便不同,此势力乃是出自拾州。这间接的是向我神州宣战。最主要的是,乌衣军能如此轻松并公然的在大街上对我行刺,那可证明我神州八司内是否有拾州之暗桩。”
此话一出,陈霸先站了起来,对门外大声宣道:
“左造长陈远,速速前去大宗主行刺之地,务必把那乌衣军的尸首带回州主府。”
“令。”
“若我八司内真有拾州之暗桩,我儿觉的应该如何才能拔出。”
一听这话,我内心暗暗发笑。陈霸先啊陈霸先,你对何事都能上心,都能计算,唯独一碰到这事,就乱了阵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