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生间的灯光成为了窗帘紧闭后，阴暗房间中的唯一光源。
猫猫拿刀的狗嘴第一次有了颤抖，这对系统来说是不可能的事情，可它就是事实发生了。
看着眼前那美如圣雪的洛璃，说实话，祂实在有些下不了手，更何况，这个身躯还是祂自己亲自创造的。
而且，根据洛璃所说的，她指挥，猫猫动刀，这似乎表明并不是随便捅一刀就能解决的事情。
“系统，开始记录。”
猫猫点了点头。
“设H是一个实的线性空间，如果对H中的任何两个向量x和y，都对应着一个实数，记为(x，y)、满足下列条件：
1、对H中的任何两个向量x，y，有(x，y)=(y，x);
2、对H中的任何三个向量x、y、z及实数α、β，有(αx+βy，z)=α(x，z)+β(y，z);
3、对H中的一切向量x，均有(x，x)≥0，且(x，x)=0的充分必要条件是x=0。则(x，y)为H上一个内积，将此H拟定为内积空间。
在该前提下，定义‖x‖=根号（x，x），则在‖0‖下，H构成一个线性赋范空间。”
猫猫放弃了思考。
洛璃看出了猫猫的难处，说道：
“你不用考虑其原理，只需要记录就行了，空间由我构造，最后我会在系统空间内将复变量函数推给你，你只要帮忙计算就行了。”
猫猫艰难地点了点头，祂第一次感觉系统好像也并不是无所不能。
“设X,Y为赋范线性空间，T是X到Y的稠定线性算子。
记D*={f丨f属于Y*，存在g∈X*，使对一切x∈(T)，g(x)=f(Tx)成立}。
g由f惟一确定，D*是Y*的线性子空间，在D*上定义算子T*:T*f=g，T*是以D*为定义域的到X*的线性算子，将此称为T的共轭算子。
而当X=Y时，此内积空间将成为希尔伯特空间。”
希尔伯特空间是一个完备的空间，其上所有的柯西序列等价于收敛序列，从而微积分中的大部分概念都可以无障碍地推广到希尔伯特空间中，这有助于洛璃通过泛函分析进行解析。
但是有一点要知道，真实的世界维度并不如一。
对于无穷维希尔伯特空间而言，其上的任何态射均可以分解为可数维度（基的基数为50）上的态射，而泛函分析却主要针对可数维度上的希尔伯特空间及其态射。
所以洛璃也只能通过系统进行近乎无穷次的演算才可以堪堪让拟定的空间具有现实空间的规则和体系，这还只是一个概率，并且永远无法达到100%。
因此，在现实层面上，洛璃永远都拟定不出一个近乎完美的现实空间。
但是，洛璃并不需要近乎无穷维的希尔伯特空间，这未免有些大材小用。
她的最终目的，也就只是将通过黑薙拟造的自己替代目前的自己罢了。
但是，这并不是说简简单单两个人换个位置就可以解决的事。
为什么？很简单，因为这两个物质的本质并不相同，他们遵循着各自的世界规则，如果洛璃仅仅只是完成替换的话，那自己依旧有被追根溯源的可能。
这是洛璃所不允许的。
而且，如果仅仅只是两者互相交换，那本质上依旧是两个独立的个体，即使外貌看上去一模一样。
这里暂且称洛璃拟造的洛璃为黑薙洛璃。
黑薙洛璃并不足以支撑接下来的战斗，即使黑薙洛璃有着强中级的三围属性。
但至少，黑薙洛璃无法完美掌握名为“绝对控制”的心窍技艺，即使这是洛璃亲自制造的。
洛璃的确能够通过解析他人的心窍技艺，从而拟造一个近乎完全一模一样的心窍技艺。
但是这种拟造而来的心窍技艺，却永远无法达到100%的使用程度，甚至连50%都很难达到。
这就是为什么洛璃即使接触了很多人的心窍技艺，但并未使用的原因，与其博而不精，不如专精其一。
这让洛璃对心窍技艺的唯一性有了一个更加深刻的认知。
这个唯一性，似乎并不是人类自身用概念赋予的，而是该世界的客观规律。
但是这个客观规律和世界本身有所矛盾，似乎就像是别人硬加上去的。
很简单，如果这个客观规律是世界自带的。
那么理论上，要么在参数完全相同下，形成不了成型的心窍技艺，以证明其唯一性，即唯一存在性；
要么在参数完全相同的情况下，能形成和原先有着相同作用的成型心窍技艺，这也能证明其唯一性，即唯一本质性。
但是，现在两种情况都不符合，即在参数完全相同的情况下，可以形成成型的心窍技艺，但是新成型的心窍技艺，却百分之百无法发挥原心窍技艺的作用。
就好像是，在心窍技艺的最后一个成型步骤，被什么特殊的检测机制卡了一下。
从而导致只要原心窍技艺继续存在，那么伪造的心窍技艺就不可能百分百还原。
洛璃有反复研究过真正的原因，可她即使重复实验了上千上万次，在确定各个参数全部匹配无误之后，最终她发现。
还是不行。
简单的解释一下，就相当于两个配置完全相同的计算机，在完全相同的环境下工作，但是性能却差了近乎一倍。
这对于与客观规律逻辑为根底衍生而出的世界来说非常矛盾。
随后她更改了实验的前提条件，即被研究实验体以非存活状态存在时的心窍技艺拟造程度。
结果则在洛璃的意料之中，拟造程度飞速上升了一个档次，但是依旧达不到100%。
似乎世界认定了，新制造的心窍技艺就一定会是伪造品，无论参数是否完全相同。
而那次实验地点，就被洛璃定在了白屋，因为那里是当时唯一一个可以杀人且无罪的地方。
只是那次的洛璃实力稍显薄弱，控制力水平差了点，一不小心杀多了。
虽然表面上确实看不出来是洛璃做的，但是就剩下了洛璃一个人那不是你还能是谁？
无法用明确的证据给洛璃定罪，但是以一个嫌疑犯的名头挂在洛璃身上给她关个几年还是没有问题的。
可惜，洛璃并不准备浪费这几年的时间，因此，就上了通缉令。
就算洛璃愿意，其他人愿意么？一旦进了监狱，那主动权可就转移到了别人的手上。
经过白屋实验之后，洛璃则更加确认了一个想法。
这个想法，才是让洛璃有了计划A的设计初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