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季常!你相请我来,我当你是友,怎敢如此欺辱与我!”
见着马良开口就提自己以往反复叛主,言语之中也全当自己是居心叵测,心怀不轨者,吕布高声呵斥道。
马良见这吕布如此恼怒自己先前之言,赶忙再次开口:
“在下所言并非奚落将军,而是提醒将军莫忘了当初诛董贼、战曹操,欲图雄霸天下之初心。
今刘景升老迈,长子刘琦暗弱无能,新儿刘琮又与蔡家血脉相连。
二子不管谁继位,荆襄都在无安宁。
与其眼睁睁看着荆州之地败在他们手中,马良愿求将军取刘氏而代之!”
马良说着,露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
听着看似肺腑之言的话,吕布心下沉思片刻随即说道:
“食君之禄,忠君之事,你深受刘表厚恩,却在背后企图谋害,此举难道不怕天下人耻笑吗?”
“将军也曾深受董贼器重,可却反诛董贼,可有想过天下人是否会耻笑?”
“我那是不忍见董贼继续欺辱汉室,奴役百姓!管不得他人如何看待!”
听着马良一开口又提起这些事,吕布毫不客气的反驳道。
“马良也是为荆州百姓生计,他人要说只管说便是了。”
见着马良学着自己说出这话,吕布不禁有些无语。
此时一旁的诸葛亮却是看向马良摇了摇头。
“马大人此言差异,董卓把持朝堂,荒淫无道,天下百姓无有不欲饮其血、食其肉、寝其皮者。
吕将军不顾董卓之恩背弃,是为悬崖勒马,不在助纣为掠,乃弃暗投明之举。
相比之下,刘表既无暴虐害民之举,又无荒政淫乱之罪。
马大人只凭其年老无为,子嗣无能,便至往日厚恩与不顾,还要改劝他人谋逆。
试问马大人,此举与卖主求荣有何不同?”
见诸葛亮如此询问自己,马良看向了他反问道:
“我以为孔明先生必然明白其中利害,可听先生这话。
难道先生也赞同任由荆州之地落与他人之手,反让吕将军继续寄人篱下?”
“刘表先前才封赏与我,又将我留在身旁,欲做左膀右臂,何来寄人篱下一说!”
见马良如此反问,吕布回应着。
马良闻言却是一笑。
“既然将军绝对刘景升将将军留在荆州是为重用,那宴上将军又何必再三推辞不肯留下呢?”
听到这话,吕布不由一愣,马良却是继续说道:
“刘表之用意,孔明先生清楚,将军自然也清楚。
说什么重用依靠,留将军在襄阳不过就是为了防范将军,说到底就是软禁。
不知在下所言是否在理!”
见马良如此直言不讳,吕布旋即开口。
“既然马大人也知道,那宴会之时却又为何同着刘公之意,反劝我留在荆襄!”
“我留将军,是有许多原因。
其一,当时刘景升言辞之间本就有,将军若是不从便于叛臣张绣无异,
若将军依旧检查要离去,纵是刘表最终答应,将军也当真有把握安然离开连这襄阳吗?
其二,蔡瑁与将军不合,而蔡瑁又是刘表身旁之人,万一其生出什么诡计之心。
将军近在咫尺,若有风吹草动,也可提前知晓早做准备,不置于事情发生之时才陷入被动。
其三,刘表年迈只信蔡瑁,又时常疑心他人,将军顺刘表之意留在襄阳,只叫张高二将在外,多少也能叫他放松些戒备!以便谋事
其四……”
“慢着!”
听着马良一通说道,吕布直接将其叫住。
“你所言多是以在下心存不轨而定,只可惜吕布并无要叛刘表之意。
只怕阁下是空费心机了!”
被吕布直接否决,马良急不可耐。
“我已为将军谋划,先除蔡瑁,再连黄家与我马家之力,翻手之间,将军便可为荆州之主。
将军当真要舍此良机?”
听到如此说,吕布站起身来。
“道不同,不相为谋,吕布绝不可能与你做这等背起弃之事。
念你在荆州也算是名门望族,今日之事我全当没有听过。
只是奉劝马大人一句,若他日吕布得知马大人当真叛了刘公。
到时别怪吕布手下无情。
告辞了!”
吕布说着看向孔明,随后二人也不顾马良,直接转头离开大厅。
出了马府,吕布向着胡车儿嘱咐了几句。
胡车儿听完之后点了点头,随后便将吕布与诸葛亮请上马车。
穿过街道马车也开始向着自己住所而去。
只是一路上本该沿途保护的黑影卫却是欲走人数越少。
随着一行人马,安稳抵达住所。
回到房中,吕布却是不由叹息一声。
“此行马良之心,想必孔明也看出来了吧!”
见诸葛亮也心有所思,吕布向着他说道。
“不论他先前之言真假如何,但如此毫不掩饰向兄长表露反刘表之心,被兄长回绝。
又不怕兄长告知刘表,叫我等安稳归来。
这般有恃无恐,若不是瞧准了兄长心存反意,哪便是受了何人指使想要故意套兄长态度。”
听着诸葛亮这么说,吕布点了点头。
“我如此直言怒斥,断不信他还能认定我心存异心,如今归来毫发无损。
我看其八成是受刘表指示,想坑害与我!”
“亮也以为此可能性极大,好在兄长当时极力婉拒。”
听着孔明也认同此话,吕布随即又道:
“若当真是这样的话,你看我是不是应该去找刘表,免得在刘表哪里落下知情不报,心怀侥幸的口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