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人问题五个大钱。
姜宁听到这里都不由暗自咋舌，一个天地宝钱都是极为珍贵的存在，问个凡人问题都需要五个大钱。
但是现在鲛人身上带有两千大钱，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肯定是够花的。
姜宁想到此处，却没有直接开始询问启明兽。
他看着眼前分出无数条尾巴替人解答问题的启明兽，他心中则是想到，这启明兽竟然如此聪慧，那么其有无上限？
如果自己问出全能悖论、薛定谔的猫、麦克斯韦妖这样的问题，不知道能不能知道其解答。
姜宁在心中仔细斟酌之后说道：“若是我所问出的问题，你答不上来又该当如何？”
“答不上来？只要你的资粮足够，就算是三花聚顶的讯息我都能弄来！”
启明兽不屑地说道，“你尽管问吧！但凡错了一道，我分文不取。”
鲛人的一双美眸在一旁弱弱地看着姜宁，她感觉前辈似乎要问出一些十分恐怖的问题。
“你且听好的，吾取一猫，置于盒中，盒中有疫气聚集，此疫气有半概率可染此猫，若是吾等不开此盒，放弃一切机会观测其中之猫，吾问：此猫为生，或之死？”
“其猫若是不定，意为何？”
姜宁直接选举了薛定谔的猫这个经典逻辑问题。
这个问题，若是启明兽觉得这个问题无理取闹，那也就证明，它只不过是个掌握着巨大信息量的图书馆怪物而已。
若是启明兽能从中感觉到量子力学的层面，那么他又该作何回答！
姜宁的目光之中充斥着好奇。
而旁边不少的妖魔见到姜宁不设任何护罩，自然也是在一旁默默窃听。
踏入修行的生灵，五识远远大于常人，就算是他们不窃听，只要姜宁不设防，他们便能听到。
而这些妖魔大多得到资粮都是自己吞噬了，要说与启明兽进行交换的都是少数，大部分妖魔都是三五个聚集一起问一个问题。
像是这样不设防的存在，他们自然不会放过这白嫖的机会。
只是听了姜宁的问题之后，周围的妖魔都像是看白痴一般看着姜宁。
“那猫定被疫气所伤，必死无疑！”
“此举真是浪费大钱。”
“或许是某个族群之中的大公子出行吧！”
众妖魔在旁边默默嘀咕，但是见到姜宁身旁美若天仙的鲛人，一个个脸上都流露出谨慎的模样，并没有直接上前嘲讽。
在修行界之中，只有强者才配追求外貌！
妖魔大部分都是丑陋不堪的存在，外貌姣好的妖魔基本上都是大妖之附属。
鲛人也是好奇的看向了启明兽，她虽然也听不懂姜宁的这个问题，但是她觉得前辈既然问出了这样一个问题，兴许是有所原因的。
尽管她本身也是觉得，那盒中猫必死无疑。
启明兽听到这个问题，尾巴上的人脸顿时露出一丝羞恼，觉得这等问题简直在辱其智，他立刻张口回答：“那自然是……”
姜宁见到其迫不及待回答，心中顿时出现一丝失落，但是下一刻！
启明兽即将说出答案的时候，直接卡住了。
启明兽的人脸之上表情凝固住了，随后转而不可思议：“怎么可能！吾竟然无法得知答案！”
姜宁的这个问题之上，还有一个限制条件，就是不用任何方式观测盒子中的状态，相当于一切都是未知的，唯一已知的便是其中的毒气。
启明兽显然也是有着思维的，它想到了那处，立刻咬牙说道：“汝且稍等，吾去去就来！”
随后那尾巴上的人脸直接爆开，从其中裂开出现的却不是鲜血，而是一张张写满蝇头小字的白纸，启明兽一整条尾巴化作了书籍不断翻阅。
姜宁正在耐心的等待着答案。
而周围的妖魔则是露出了目瞪口呆的表情。
在他们看来已经确定的答案，竟然能够难倒无所不知的启明兽！
这一条尾巴爆开之后不久，这只启明兽身躯之上其他的尾巴也接连爆开，而正在询问的妖魔一个个脸上都露出了错愕的表情。
他们正在询问问题的时候，竟然被启明兽强行断开了。
所有妖魔都不约而同地看向了姜宁的方向。
姜宁见到启明兽不断爆开的尾巴，化作书页的身躯，他的心中已然确定启明兽是具有逻辑的妖魔。
而且其算力也是极其强大，不知道他能否算出量子力学的答案！
姜宁朝着启明兽投去好奇的目光。
只见那原本慵懒的启明兽脸上开始变得凝重下来，脸上表情越发不可思议，它的身上的皮肉开始绽开，血肉之中出现的尽数都是书页。
只剩下三个巨大的狮子头留在原地，六只琥珀一般的瞳孔死死地盯着姜宁的方向。
而下一刻！
“吼！！”
启明兽仰天一声吼，三个脑袋同时炸裂开来，整个身躯扩张开来，无数文字在其血肉之上不断浮动。
周围妖魔已经一改脸上的讥讽，反而是满脸的震惊。
“启明兽可是谛听与白泽之后，凡是在三界六道之中的天地万象，都难逃其耳目，怎么会输在这一个小问题上！”
“难不成那问题之中有所隐喻！”
“一言能让启明兽推演到这种程度，问出那问题之人到底是何方神圣！”
周围全部妖魔皆是震撼地看向了姜宁的方向。
姜宁的目光则是落在了眼前正在推演结果的启明兽身上。
只见在其白纸血肉上突然间浮现了一只若隐若现的猫咪。
此猫之身在黑白之间转化，一半介于实体，一半又是虚无，每一次出现众人便以为其是活物，但是一旦消失，众人又觉其已然死去！
姜宁也察觉到了自己的思维变化！
每一次看向空中的猫咪，竟然能够改变自身的思维。
姜宁不由得骇然！
但是最为疯狂的事情远远不止如此！
在椿鸟区的启明兽发生了变化之后，以此区为中心，周围的区域的启明兽纷纷化作了血肉书页，开始进行周天推演。
太虚界之中正在询问问题的修行者都在这一刻断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