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苏栖宇,一个普通的医科在校大学生,如果不是外婆的突然失踪,交代让我取回的东西,又莫名其妙的多了个玉镯,本来我的生活也是平静如水的。
但是现实的情况就是,我正面临着各种被鬼缠,压迫的生活。
事情的源头还要从外婆的失踪开始说起。
我爸妈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我一直是外婆拉扯大的,外婆是四邻八乡有名的仙娘,简单来说就是看事的。
红白喜事,驱邪定惊,算命起名。
对于外婆的职业作为21世纪的进步青年,我的态度一直都是不反对也不支持,因为接受的教育理想就是相信科学不怪力乱神,但是也是这份特殊的职业养活了我们祖孙俩。
一个礼拜前,外婆接了一单生意,要去邻市看事。我只当跟平时一样,很快就回来了,也没过多在意,结果过了三天外婆还没回来,我却收到了邮政外婆寄来的一封信和一把钥匙。
信中外婆告诉我,自己要去外地一趟,让我按照信上地址拿着钥匙去取回寄存的东西。
虽然心里有很多疑惑,我第二天还是出发去了,期间给外婆打了几个电话一直都是关机状态,又生怕外婆交代的财产安全受到损失。终于七拐八弯的转了几趟车,到了目的地。
目地的在一个叫南苑县的地方,老城区,大多都是老旧的房子,取东西的老大爷看着面善,只是面色苍白,行动有些不便,看到我拿的钥匙还愣了愣神,自言自语的说:“我还道没人来取这东西了呢,因果循环呀。”
我只当老大爷缅怀往事,一边也在打量外婆让我取的究竟是什么东西。
老房子里光线不好,往里走能看到有很多像中药铺的小抽屉,每个抽屉都有自己对应的钥匙,这些柜子看着都有些年头了,给房间里平添了几分破败跟诡异。
趁着我打量房间的空档,大爷已经的把一个油纸包跟木质的盒子递给了我。确定东西都拿了,给大爷道了谢,我就打算离开了。
一想到回程的弯绕,我就有些头疼。
“小姑娘,万事小心,有因才会有果,阴缘天注定。”
身后的老大爷叹息似的说着,我也只得笑笑,平日里外婆跟来看事的人说得多的也是这些,我虽然不懂,听得却多。
这姻缘也是得讲缘分的,老大爷倒是没说错。
整个回程,我一直把东西贴身放着,毕竟自己一个小姑娘,又不确定里面装的什么,怕有人见财起意。
等到上了火车,去上厕所的空档,我才把东西拿出来看,油纸包着的是一本书。
看着年代已经很久远了,有些轻微破损,但是还是能看得出来使用者很是爱惜!
书名叫阴阳鬼录,我粗略的翻了一下,讲的大都是驱邪定惊的各种方法。
还有一些稀奇古怪的符咒。
我无奈的抿抿嘴,还是用油纸小心的把书包好。
这书应该是外婆很重要的东西,否则不会放到那么远的地方,还小心收藏。
然后把木质盒子打开,盒子里果然不负众望的放着好东西,一个温润通体翠绿的翡翠玉镯。
这玉镯该不会就是传说中传家宝吧,看着倒是挺值钱。
我把镯子放回盒子里,还生怕刮蹭到,把东西都收拾好,才回到位置上。
想着还要坐几个小时的火车,吃了点东西,我就迷迷糊糊的睡了,然后,我就遭遇了鬼压床。
之前,也有听到看事的人说起这种事,但是只有自己经历了,才会明白这其中的可怕。
就像灵魂出窍一样,浑身麻麻,却动弹不得,脑子里比什么都清楚,就是睁不开眼睛,想大喊大叫,却发不出一丝声音,只能祈求快些醒来。
这时候,我感觉一只冰凉的手抚摸着我的头发,冰冷的身躯从背后贴着我,另一只手从我随身的帆布袋里拿出装着玉镯的盒子,然后那种冰冷的压迫感没有了,我正松了口气。
突然左手被握住,冰冷刺骨的感觉冷得人不禁想哆嗦,虽然我现在不能做这些反应,然后冰凉的触感从指尖滑至手腕。
是那个玉镯。
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玉镯已经带到我手上了。
“我还会来找你的。”轻轻的笑语声传来,嗓音倒是挺好听的,然后我的禁止就像解开了,总算醒了过来,身体也能动弹了。
外面的天都已经黑了,火车上也没有什么异状,有的在睡觉,有的在泡方便面吃东西,只有我一个人汗涔涔迷茫和惊恐,看着手上的翡翠手镯,却是再也不敢睡了。
我也试图把镯子取下来,但是那镯子就跟生根了一样,拉得手都已经破皮都取不下来。
下了火车,我逃也似的往家里跑,开门的手都有些不听使唤,在柜子里乱翻。
打算把外婆平时用的所有东西都找出来。
我已经很确定我这是撞邪了,绝对是撞邪了。
刚刚那种感觉绝对不是梦,因为内容过于真实,现在那种冰冷刺骨的触感都挥之不去。
想着干脆把镯子砸了算了,但是看到那晶莹剔透的玉质又实在下不去手,这镯子应该很值钱,而且又是外婆的,砸了未免也太可惜了。
外婆究竟知不知道这玉镯闹鬼,怎么会让我去取。
我把外婆留下的书翻翻看看,希望能够找到辟邪的方法。
一整夜就这么天人交战,睁大了眼睛到天亮。
迷迷糊糊的跟游魂一样折腾了一整天,困得不行,才不自觉的趴在桌子上打个盹。
然后冰凉刺骨的感觉再次袭来,冰冷的手抚摸着我的头发,冰凉的舌头舔舐着我的脖子,真实到让人发怵。
我想我不止是撞邪了,怕是被这东西缠上了。
“你是谁,你想怎么样?”
现在跟火车上的感觉相似,但是我起码还是能勉强说话动弹的。虽然跟鬼沟通的可能性不大,但是我跟他无冤无仇的,就算要死,也得死个明白。
这个压在我身上的鬼,终于放开了我,轻声笑了笑,声音冰冷却异常好听。
我暗骂自己这个时候居然还有如此闲心。
“你戴了我的镯子,就是本公子的娘子,我自然是要跟着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