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公子,可否借桌上美酒一壶?”
谢掌柜往前几步走到台边,笑着向议论得最为欢快的那一桌公子哥们问道。
“哈哈哈,谢掌柜开口,自是当然!”
领头的公子哥见谢掌柜竟然开口向自己借酒,赶忙站起身来抱拳行了一礼,百两一壶的美酒如同弃履一般毫不心疼地掷向了台上。
对他来说,此刻什么都不如这面子值钱。
可偏偏酒壶欠些准头,高高越过了谢掌柜的头顶,本以为糟蹋了一壶好酒还得落个被嘲笑的结果。
却没想这谢掌柜虽然身材圆润,脚步却颇为敏捷。
几个撤步一个伸手,眨眼间就从容地接住酒壶,连一滴酒都未洒出,顿时迎得一片喝彩。
“哈哈哈,各位贵宾请看好。此女子,便是今日特殊拍卖品的第一件。”说罢,他便来到这牢笼之后。
一手穿过牢笼间隙,从身后扶住这红衣女子裸露的雪白肩膀让其坐正,一手将酒壶悬在她的头顶,随后微微一倾。
晶莹的体液散发着诱人的酒香划过空气,落在她低垂的脑袋上,顺着发丝与脸颊留到嘴边。
原本死气沉沉的人儿,顿时有了些许动静。
“水……好、好渴……”
她嘴里呢喃着,似乎此刻已经失去了意识,即便被扣住肩膀,也只是奄奄一息般喘着粗气毫无反抗。
仅有单纯的求生欲支撑着她缓缓扬起头颅,寻找着从天而降的宝贵水源……
透过发丝,那张饱满圆润的朱唇只是不停的吞咽着,那些来不及咽下的便顺着她的嘴角浸湿了玉瓷般的颈脖,落在精致的锁骨之上。
随后向着微微起伏的红衣开襟里流淌而去……
现场不禁出现了一片口水吞咽之声。
“咕咚……”
就连对男女之事已经看淡的谢掌柜,此刻都不免觉得有些口干舌燥起来。
他将这女子放倒,酒水从她的口中移开,顺着她精致的下巴慢慢向下移去。
褴褛破旧的大红衣襟此刻几乎湿透,紧紧地贴在她的身上,那悬空的酒壶里美酒如银丝一般倾泻而下。
从微微起伏的胸口处划过被数个破洞所暴露的平坦光滑的小腹。
再一路走过如玉柱般圆润的大腿,直到粉嫩豆蔻似的趾尖……
灯光之下,这红衣女子湿润白玉的身体仿佛反射着幽幽金光,美艳不可仿佛。
随着酒水将尽,酒香不断地挥发,这软弱无力的肢体终于开始有了异动,轻轻战栗起来。
看着那秀眉紧蹙,青葱玉手柔弱地拨开脸庞的青丝露出完整的面容,在场男子几乎都倒抽了一口凉气,随后露出如同看到珍宝一般呆愣笑容。
“咳咳……我、我竟然……没死……”
红衣女子轻咳着,微微侧身,抬手遮挡刺眼的灯光。
她单薄的衣裙已然湿透,只好蜷缩着冰凉的身体,尽量想让自己变得暖和一些。
那楚楚动人的举止和不断颤栗的身子,险些让近在咫尺的谢掌柜脱下自己的马甲披在她的身上,为她取暖。
“……”
“五万两。”
也不知是谁带头喊的第一句,让场内沉浸其中的男子们顿时恢复了神志,可片刻之后却变得异常疯狂起来。
“十万两!”
“你滚开啊,老子直接五十万两!!”
“哼,别以为平常什么都让着你,你就能和我争!七十万两!”
“老夫,八十万两!”
“一百万两!!看看您老这杯子里泡着的枸杞茶,怕是连一滴水都找不出来,您还跟我们竞价?”
“哼,竖子小儿!竟敢在老夫面前趁口舌之厉,换个地方定叫你们无地自容!一百一十万两!”
看着眼下这些宾客们疯狂的言行和举动,三楼雅间里的宁晏清不自觉地勾起了嘴角。
随着价格越来越高,如今场中仅剩两人还在相互叫价,都云谏见状此刻也终于忍不住想要入场开口竞价。
可她刚要开口,却被宁晏清拍了拍肩膀,劝阻道:“都大人,这件拍卖品,您不妨看着他们竞价就好。”
“为何?”
“你且看场中竞价的左手那人,正是白马城内醉欢楼的东家,其醉欢楼遍布古国,势力颇大。据我所知,他所相中的人通常都是不惜代价的买下,榨干抽尽了所有价值都不愿意轻易放手的主。”宁晏清作为谢掌柜的老客户,自然对这些时常碰面叫价的‘对手们’了如指掌。
俗话说得好,最了解自己的人,往往不是朋友,而是敌人。
“你是觉得我竞价不过此人?”都云谏轻蔑地冷哼了一声,似乎对这些名头和势力毫不在意。
“非也。都大人财大气粗,没准马上还要荣升狩妖司总司!在下自然是要和您站在一条船上的。”宁晏清虽是拍了一记马屁,但都云谏却听出了他话中更深的意味。
再联想到先前出现的黑刀炎刃,似乎一切都浮出了水面。
“你知道我要她做什么?”都云谏忽地将兜帽带好,身后黑布所包裹的长条物件也摆在了桌上。
她娇小的右手刚刚覆在其上,黑色包裹瞬间便被一股奇异的力量震得碎裂开来,露出了里面三节刻满铭文的短棍和一支如同火焰般燃烧的红色枪头。
“都大人无非就是想要得到魔教旧址的路线图,还有魔教余孽的情报而已。”宁晏清见身旁之人自顾自地拼接着一杆丈二有余的长枪,瞬间便明白她已经答应了和自己的合作,不禁笑着问道:
“既然与魔教有怨,您就不想看看这位在魔教之中身居高位的妖女,沦落在风月之地成为男人们的玩物,是什么模样吗?”
此话说完,两人目光蓦地相交。
合作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