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总还在每一个相框上都写了'blue'这个单词,不过我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我们做下属的也不方便问。”
刘秘书挠了挠头。
在刘秘书走后,江梦溪上网一搜才知道——
blue是becauseloveueveryday的缩写。
每天都爱你。
……
苏璟连着在公司住了好几天,一些员工发现了这个秘密,私底下议论纷纷,后来这个消息不知道怎么就传到了安若淑那儿。
看来计谋似乎得逞了,安若淑轻蔑地笑了笑,她的机会来了。
当天,她就连忙让保镖开车送她去了苏氏集团。
前台看到安若淑来了,给苏总办公室打了个电话,得到许可后便带她上去了。
安若淑到的时候,苏璟正埋头看着文件,男人头也不抬地问了一句:“什么事?”
“我听说你最近都住在公司,怎么不回家?”安若淑走到苏璟办公桌对面的沙发上,自顾自地坐了下来。
“有点小矛盾。”
“是因为我吗?”安若淑问道。
“嗯。”苏璟也不掩饰,直截了当地承认了。
安若淑假装不知情,故作可怜地说:“对不起,我不知道我的出现会害得你们产生矛盾。苏璟,如果你需要的话,我可以帮你向梦溪去解释。”
“不必了。”
“那我有什么可以……”
安若淑话还没说完,就被苏璟打断了。男人这时才抬起头来,看了她一眼,说了一句:
“如果你真心要帮我的话,我们就不要再见面了。这会引起我太太的误会。”
他对着安若淑一字一句地说。
对安若淑而言却字字诛心。
“不要再见面?你不是说我们还是朋友吗?”安若淑不死心地追问着。
这几天搬出家后,苏璟一直在换位思考,试着从梦溪的角度来看待他与安若淑之间的关系。
“我在想:假如我看到梦溪和叶枫分手了之后,以朋友之名还在藕断丝连,甚至在我看不到的地方有秘密的往来,我会不会生气?”男人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答案是会。我想我一定会猜疑,一定会生闷气。”
安若淑倒吸了一口冷气。“所以呢?”
“所以我们不要往来了。我不知道你对我什么态度,我只想和你表明我的态度:过去的早就过去了。我现在、以后都只爱梦溪一个人。”
苏璟说完后又补充了一句:
“我和你没有任何可能了。”
“我明白了,你是在警告我,无论我是生是死,都和你没有任何关系是吗?”安若淑猛地从沙发上站起身来,浑身颤抖,气急败坏地说。
苏璟蹙眉。“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知道了。”
听完苏璟的话后,安若淑烦躁地挥了挥手,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提起包干脆地离开了。
回到家后,她呆坐在沙发上想了很久,看到了摆在电视柜旁的两瓶安眠药。
这是之前苏璟刚刚接她回国时,她因为整夜担心得无法入眠,医生给她开的安眠药。
她抓起一大把,近乎疯狂地想着:苏璟,无论我是生是死,都和你没有任何关系是吗?那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是不是这么狠心。
随即便全部吞了下去。
下午的时候,苏璟接到了江梦溪的电话,电话那头问着:“晚上回来吃饭吗?”
好久没听到梦溪的声音了,男人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嗯,你让张妈别忙活了,今天我回来做饭。”
“好,那你早点回来。”
刘秘书看到老板脸上那掩盖不住的笑意,一下子就懂了,苏总和太太终于要和好了。
这几天苏总又变成了以前的“工作狂”,大家都跟着忙个不停,现在终于能好好休息一下了。刘秘书心想着。
苏璟今天早早地就回家了,他让梦溪在楼上休息,自己在厨房开始做起了晚餐。
就在他以为梦溪正在慢慢地原谅自己时,突如其来的一个电话猝不及防地打断了这个原来美好的晚餐。
“喂,是苏璟吗?”电话那头的声音听起来很焦急。
也没有来电显示,苏璟便问了一句:“哪位?”
“我是安若淑的妈妈。”女人的声音都在颤抖,“你能来医院一趟吗?安若淑她服用过多安眠药,现在正在抢救。”
听到这句话时,苏璟脑海里突然浮现出了她今天中午在自己办公室说的:
“无论我是生是死,都和你没有任何关系是吗?”
……
“已经进抢救室好久了,医生说不一定抢救得过来……你现在能立刻过来吗?”电话那头继续说着,“我们就这一个女儿……”
安若淑的妈妈讲到这儿终于绷不住了,开始大哭起来。
男人急急忙忙地走出厨房。“哪个医院?我马上就来。”
江梦溪听到苏璟接电话的声音,想下来看看情况。结果在楼梯上就看到了苏璟火急火燎地从厨房走出来,披上外套正准备出门。
梦溪有些紧张地问:“发生什么了?”
“安若淑现在在医院里,我必须得去看看。”
安若淑,又是安若淑。
江梦溪一下子就恼了。
“你非得去吗?她就这么离不开你?”
“不是的,这次情况紧急。梦溪,我回来再和你解释。”苏璟的目光中满是焦灼,声音也变得急促起来。
“你这次要是去了,就……”
她话还没说完,只看到男人已经心急如焚地冲出了家门。
江梦溪来不及多想,急忙上前想要拦住他,却不料一脚踩空,从楼梯上直接摔了下去。
她下意识地想要护住自己的肚子,却还是无济于事。
疼。
撕心裂肺地疼。
江梦溪痛苦地叫着苏璟的名字,可男人早已走远。
她的视线渐渐模糊了起来,呼吸急促,脑袋感到一阵眩晕,腹部传来刺痛,像是千针万刺一般,她紧紧地捂住自己的肚子。
眼前一黑,一片混沌之中她好像看到自己流了很多的血。
“张妈……”她苍白无力地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