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开心地简直想抱着闷油瓶转个大圈圈,这是什么大宝贝啊真招人稀罕。
心里的激动无以言表,我越看闷油瓶越顺眼,嘴角控制不住地向上扬起,满眼的开心快要溢出来了。
闷油瓶看到我脸上灿烂的笑容,嘴角微不可察地勾了勾,一丝笑意自眼里一闪即逝。
小花冷着一张脸走过来,看到我在笑,呵了声:这么开心?
黑眼镜笑着走到我旁边想揽我肩膀,闷油瓶眼疾手快拽了我一把,他胳膊落空也没在意,啧啧道:那可不,跟瞎子一起坐摩天轮耶,这难道不是一件值得开心高兴的事吗?
小花咬了咬牙,目光幽幽看着我:无邪我也想坐。
我还没说话,就见闷油瓶也看向了我,我心道这要是坐了,岂不是一会儿还要再陪闷油瓶坐一轮?
抬起手腕,哦忘了我今儿个没戴手表,拉起旁边闷油瓶的手腕扒拉开他的袖子瞅了瞅,哦豁快七点了。
我肚子实在饿得咕咕叫了,这两回下来又得半个小时,我是真没觉得这有啥好坐的。
我笑了两声,安抚小花道:小花要不咱改日?你看今儿个天色也这么晚了,那上面没啥好玩的,你平时站你办公室向下看跟站摩天轮向下看是一样的,就是有点高而已。
小花倒也没坚持,我今天陪着他们把游乐园玩了个遍,可谓是身心俱疲。
他自然看出了我眼底的疲惫,善解人意道:那好吧。
我想着这里也玩够了,是以带着他们离开了游乐园,坐到车上。
黑眼镜这回有眼色了一回,抢先我一步拉开驾驶座的门,再见闷油瓶跑副驾驶坐去了,我心安理得地爬上了后座。
当黑眼镜问及去哪时,小花提议去我家,他给我们做饭吃。
黑眼镜呵呵笑了声:呦还有我跟哑巴的份呢。
我一听这个忙道:别别别,你别做了我们出去吃。
我这副着急阻止的样子让小花很伤心,他扭头看我:我做饭真的不好吃吗?
我心道我就是饿着,饿一天我都绝对不吃你做的饭。
妈的吃你一顿饭差点把我送走,这我要是还不长记性,那不成了死性不改吗?
当然这话不能明面上说,我贴心道:没有,很好吃,只是我不想你太累了。
他勉强接受了我的说辞,在手机上挑了挑,选定地方后让黑眼镜开车。
我安静坐着,上下眼皮子渐渐打起了架,一上车不驾车就想瞌睡的毛病一上来,我就有点睁不开眼。
小花看到了,自然而然伸手把我脑袋扒拉过来摁在他腿上,轻声道:睡吧到了我叫你。
他这姿势颇为熟练,我想了想这腿我枕了不少年了,再枕一次貌似也没什么。
动了动脑袋,我心道还是小花软啊,这腿枕地是真舒服,软硬适中,韧性有余,是条好腿。
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太细了。
我拿手掌比划了一下,有些心酸道:小花你这不行啊,身上都没二两肉,你可不能学网上那些人把瘦当美了。
小花低头看我,嘴巴挂着笑意:你平时都看了些什么啊?整天就你歪理多。
我嘀咕道:这怎么是歪理啊,怪不得你长不高呢,瘦成这样跟难民似的,明显就是营养不良。
小花低头凑近我,目光冷冷的:你说什么?
我一秒闭上眼睛,甚至微微打起了呼噜。
小花无奈摇摇头,心道自己怎么就喜欢上这么个玩意儿,怂勇怂勇的,给点颜色就开染坊。
他抱着我的头给我挪了挪,无意间发现我后颈一小块红印,眸色一深,握紧了拳。
等到了地方,小花喊醒我,我们四个进去吃了顿饭,黑眼镜叫了几瓶啤酒,考虑到一会儿我还要开车,就没动,让服务员拿了瓶饮料。
黑眼镜瞧见了,挑眉笑话我:几天不见,小三爷连酒都不能喝了?
我撇撇嘴: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酒驾成性?
我可是遵纪守法的好公民,酒驾这种违法的事,我怎么能干呢?
我挖苦他:我可是良好市民,哪像你,连个身份证都没有,整就一黑户。
黑眼镜挑了挑眉:小三爷这你可就说错了,谁说我没身份证的?
他掏出身份证得意洋洋地向我炫耀:啧啧,我现在可也是祖国的良好市民。
我惊讶了,伸手就给他薅过来仔细瞅了瞅,一字一顿念道:齐、黑、瞎?
齐黑瞎?
我惊奇地看着他,黑眼镜摆摆手:不是真名,姓是真姓。
我来了兴致:那你真名叫什么?
他神秘一笑,暧昧地冲我眨眨眼:当我老婆我就告诉你,怎么样?是不是很划算?
我差点被口水呛死,小花手里的筷子差点被他捏断,皮笑肉不笑道:死瞎子,你是不是忘了你跟无邪之间还隔着一个人?
黑眼镜看向他,小花跟他对上视线,咬牙切齿:你当我是死的吗?
黑眼镜瞅了他半响,觉得自己便宜已经占尽了,这个时候还是见好就收的好。
免得这花爷到时候真给他惹急了,去找霍家那小丫头让她催债。
他可没钱!
黑瞎子笑呵呵道:哪能啊,呵呵。
我越想心里越不得劲,老婆?妈的这不是称呼女人的吗?
我可是无邪,无小三爷啊,就算搞基了,那不也应该是老公?
我这么爷们的人,到底是什么给黑眼镜错觉,让他以为我比他弱?
好吧,我确实打不过他,但这老公老婆的位置,是靠武力值就能决定的吗?
我心里亲切问候了一下黑眼镜的祖宗十八代,这可不是我不敢当面骂他,实在是这话题已经跳过了,要是揪着不放,可显得我小三爷小心眼了,连句玩笑都开不得。
我默默看向另一边的闷油瓶,使劲给他使眼色,对着他就是一顿挤眉弄眼。
我本意是提醒他要揍黑眼镜一顿,揍狠点,没想到闷油瓶竟然伸手捧住了我的脸,手指撑着我眼皮瞅了瞅我眼珠,然后还轻轻吹了吹。
我:╯□╰
我简直懵逼了,合着这瓶子是压根没收到我的眼神交流,还以为我眼角抽抽了。
难道我跟闷油瓶这么没有默契吗?
我有点怀疑人生,说好的铁三角呢,说好的三人合体……哦~我明白了。
合着这是胖子不在,他脑回路无法跟我接轨啊!
自觉找到了原因,我心里稍微感到了安慰,想起胖子,没想到一日没见就如此想他……做的饭。
扒拉开闷油瓶的手,我给他倒杯水放他面前,摸出手机找到胖子,点开他的微信界面,犹豫半响,还是没打扰他。
这十年他把铺子交给别人代管,一门心思参与我的计划,如今计划尘埃落定,他已经告诉我他要回去处理店里的东西,然后关门跟我和小哥自此金盆洗手,退隐江湖。
昨日匆匆离去,想必事儿不少,我也没啥要紧事,还是不打扰他了。
想了想,还是给他发消息说让他注意休息,说闷油瓶在我这里好得很让他不用担心,说有事一定要第一时间跟我联系。
这世上每个人都有自己独有的责任,我有心想帮身边的人处理好一切,只是有些事到底是需要他们亲自来做,我压根无法代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