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初手上的劲加大,林兴吃痛,却也没有出声。
听到他们的交谈,林兴也明白了,他们三个都是妖,只不过,他们和都紫是对立的关系。
“想让那个男人活下去?也不是没有可能……”都紫从床上下来,两条狐狸尾巴藏在身后,不让他们瞧见。
“那个男人身上已经沾上了妖气,那你替他多杀几个人,让自己沾上人气,你杀的人越多,人气就沾上越多,同类相吸,只要你在那个男人的身边,你身上的人气总会过渡到他身上的,
到底能吸收多少,我就不得而知了,只能看他的造化了。
不过,你沾上的人气越多,你体内的气息就越紊乱,哪时候死,我可就不好说了。”
都紫把自己知道的都说了出来,她看向被谢初按住的林兴,他一直低着头,神色不明。
“不过,你个乌龟身上倒是也沾了人气,珠子倒是还在体内,怎么,你也想借人气提高修为吗?这个我很熟悉,我可以教你,你又何必跟着这只蠢九尾狐。”
谢初脑子本就简单,一时之间接收的信息太多,不太能反应过来。听见都紫对他说的话,谢初张嘴就反驳:“你太丑,我才不要跟着你的。”
都紫脸色又青又紫,现在却又奈何不了他们,让她憋了够呛。
等她取回珠子,养好伤之后,最先收拾的就是这只丑乌龟。
“走吧。”听完都紫的话后,白染看着自己手上的戒指,沉思许久,她转身离去,谢初赶紧丢下林兴,跟着大哥走了。
走在回家的路上,他们两个人都很沉默,白染伸出手,在阳光下张开手,她看着阳光照在她的手上……
行人匆匆从他们身边路过,只要一伸手,他们就会丧命。
谢初低着头跟在白染的身后,捋了很久的思路,谢初现在明白了都紫刚刚说的话,大哥和大哥的男人会死一个……可是大哥明明那么好,虽然是凶了些,但是,也没有怎么欺负他,还有大哥的男人,其实他的人也挺好的,而且大哥那么喜欢他……如果他死了,大哥一定会很难过。
谢初现在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
柯珩下班后,就见到了坐在沙发上发呆的白染,电视开着,她只是怔怔的坐着。
听到关门的声音,白染才向他看去,明明是笑着,却显得格外的悲伤。
“你回来了。”
“嗯,我回来了。”柯珩回应白染伸出的手,给了她一个拥抱。
抱住柯珩之后,白染就细细的感受他体内的珠子,明明珠子那么乖,安安静静的待着,怎么会害柯珩呢?
不知不觉,白染就流下了眼泪,柯珩的前襟被泪水打湿。
察觉到白染哭了,柯珩轻轻的擦去她的泪水,自从那天之后,白染变得越来越敏感,时不时就会哭。
柯珩能理解白染,“我现在很好,没有不舒服。”他和她汇报自己的身体情况,试图让她放下心来。
白染点点头,她伸手碰柯珩戴在胸前的戒指,那颗心形的粉钻在白染的手里发出点点粉光,温柔至极。
白染越来越黏柯珩,柯珩在家的时候,白染一定会在他身边待着。她也时常发呆,走神,整个人的思绪不知不觉就会飘远。
隔一会就会靠着柯珩,检查珠子在他身上的情况。
柯珩也担心白染的状况,他经常会带着白染去散步,散散心,缓解一下情绪也是好的。
柯珩一下班就陪着白染,她紧张的情绪也缓解了一下。
宋岐见柯珩提着电脑包就要走,连忙叫住他:“我们一起走啊。”今天关晓菡休息,没来上班。柯珩最近又这么忙,下班了就见不到人,宋岐就想借一起走,联络一下兄弟情。
“不了,染染已经在外面等我了。”柯珩直接无情拒绝。
宋岐:“……”说好的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呢???
白染带着一顶白色的熊熊帽,两只棕色的短靴随意走动几步,在门口等着柯珩。
这顶帽子是姜心莉出差寄回来的,白染挺喜欢的。
柯珩向她走去,白染见到柯珩,立刻抱住他,认真的查看珠子的情况。
周围的学生自然是认识柯珩的,有几个女生来来回回假装不经意路过,偷偷看几眼,然后使劲抓着自己朋友的手,内心激动不已。
这个狗粮也太好嗑了,百闻不如一见,柯教授的女朋友真的好漂亮!!!
她们自觉的没有拍照,等柯珩和白染走后,她们才恋恋不舍的进学校。
天气越来越冷了,白染戴着粉色的手套,小花朵朵映在上面。
柯珩牵着她的手,把她的手放进自己大衣的口袋里。
今天柯珩要带白染去吃火锅,他们已经很久没有吃火锅了,出来吃饭,也是出来散心。
火锅店里几乎已经坐满了人,柯珩事先已经预约好了时间,服务员直接带他们进去。
辣味弥漫在火锅店里,让人食欲大开。
柯珩把白染的帽子和手套拿下来,放在一边,开始烫桌子上的碗筷。
汤底很快就被端了上来,还是鸳鸯锅底,上菜的时候,服务员不小心碰倒了白染手边的酸梅汤,尽管服务员很快就把杯子扶起来,拿起抹布擦水渍。
酸梅汤还是很快就顺着桌边流下来,浸湿了白染的一小块大衣。
“对不起,对不起……”服务员赶紧道歉,她的脸上都是惶恐。
“没事。”白染抓着大衣,柯珩拿起纸巾给她擦干净。
服务员还惶恐不安站在原地,白染继续道:“没关系的。”
见白染没有责怪的意思,服务员道谢后,才满脸歉意的走了,她刚刚心跳的非常快,这个小姐姐也太好了,在心里感激了一番后,她才继续自己的工作。
白染不喜欢黏腻的感觉,和柯珩说了一声后,就去洗手间简单处理一下这块污渍。
洗手间的人很多,排了一会队之后,白染才进去。
打开水龙头,把纸巾打湿之后擦着衣服上的污渍,等到不黏腻后,她才把大衣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