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吃饱饭之后，柯珩和白染说了学校要举办秋游。
“你想去玩吗？”柯珩顺着白染的尾巴。
“好玩吗？”
“应该会去爬山，野餐。”
“那我要去。”野餐，应该就有好吃的。
“嗯，那我们一起去。”柯珩突然伸手挠了尾巴尖，白染“嗖”的一下就收回了尾巴。柯珩的唇角微弯，白染回头瞪着他，他笑倒在沙发上：“好了，我不摸尾巴尖了。”柯珩又安抚的顺了顺尾巴毛。
白染又回过头看电视。
入夜，白染躺在床上假寐。
柯珩的房间门被打开，白染立马跳下床，化作人形，跑出房间。
“柯珩，怎么了？”
柯珩此时已经换好了衣服，一副要外出的装扮。“接了一个法律援助，现在出了点意外，要去处理一下。没有那么快回来，你先休息。”柯珩把外套穿上，和白染解释道。
“路上小心。”白染卷起柯珩的手机，放进他的口袋里。
“好。”柯珩提起公文包，就匆匆出了门。
墙上的钟转了一圈又一圈，凌晨三点的时候，柯珩还没回来。白染在家里待着无聊，也出了门。
今夜没有星星，月亮露出一个弯角，挂在云边。
小区里除了亮起的路灯，和时不时传出来一两声的狗吠，几乎没有声音。人们都还在熟睡当中。
用钥匙刷了门禁出了小区。
转了两条街，与小区的安静截然不同，外面的夜市才刚刚开始。烧烤、大排档、章鱼小丸子、麻辣牛蛙各种香味四起，白染却没有像平时一样雀跃。
她穿着一件白色的卫衣，配一条黑色长裤。长发披散着，扯上帽子套在头上，遮住自己。
白染靠着一条柱子，静等着。
不一会，一个穿着还没有摘吊牌衣服的男人低着头，停在一个烧烤摊上，没有人发现，桌上烤好的烧烤少了两盘。
接着，他就从烧烤摊上离开，去到一个角落，把烧烤拿了出来，在一旁偷吃。
白染走上前靠近他，一把按住他的肩膀。男人被吓了一跳，连忙开始反抗，却怎么都挣脱不开。
白染把他拉起来，带着他进了一个没有人的巷子里。然后一把把他甩开。
男人一脸惊恐的看着她，“别抓我别抓我。”然后四脚朝天，对白染露出肚皮。这是妖界打架时候认输的专属动作。
“起来。”白染毫不客气的开口。
那个男人靠着墙，立刻起了身。他长的一脸稚嫩，像是二十出头的少年，唇红齿白，看起来一脸无害。
当然，白染知道面前的少年是个货真价实的乌龟精，不过年纪不大，也就活了两百多岁。
“你偷烧烤了。”过了一会又接着补充：“衣服也是偷的吧。”
“不不不，怎么能叫偷呢。”他赶紧否认，“我们不都是凭本事拿的吗？”少年一脸委屈，不解的问。
白染：说的也对…
“不对，现在这里是人类的地盘，你就要遵守规则。”
少年一脸的无措。肚子适时响起了声音。
“……算了，你先吃吧。”白染无奈。
他得了允许，赶紧大口吃起烧烤，没一会就吃完了。
白染走在前头，乌龟精屁颠屁颠的跟在后头，一起来到了便利店。白染拿了两份关东煮，结了帐之后和他一起坐下。
现在很晚，便利店没什么人，白染她现在的位置离店员很晚，也不怕交谈被听到。
“叫什么名字？”白染把帽子拉下。
“谢初。”他赶紧开口。
“你从哪里来的？”
“我本来是在山上的湖里的，一直没下过山。后来，有人爬山，把我捞了起来，我不敢变成人，怕他们打我。他们带我下了山，一路又去了其他地方，一直没给我饭吃。”说到这里就心酸，欺负龟没本事。
“到这里之后就把我随意扔了，我很饿，才忍不住拿吃的。”
“来了多久了。”
“在这里已经三天了，加上被他们带着跑的日子，也有十几天了，今天才敢偷偷出来。”他实在
“那衣服呢？”
“我看他们都穿着，我不穿感觉很奇怪，也一起拿了。”谢初红着脸说。
“那你现在怎么办？”
“我找不到回家的路了。”说起来谢初也觉得委屈，他本来在山上的湖里待着好好的，突然就有人把他捞走了。
白染觉得自己混的比他好多了，心里不由自主的自豪了起来，面前却不动山水。
“你怎么发现我的？”他只有在晚上才敢出来，怎么被发现了。
“你妖气太重了，我闻得到。”在小区的时候就闻到了。“你现在住在哪里？”
“我住在路边。”谢初不好意思的说，嘴上却没有停，一下子桌子上就多出了很多签字。
白染当然也不甘示弱，她也暴风吸入关东煮。
“嗝～”吃饱后，谢初打了个嗝。终于吃饱了，差点没饿死，在湖里的时候，他还能吃吃鱼…不像现在，吃个饭还得要偷偷的拿，还会被抓住。
“你是什么？”谢初问道。他只能知道白染也是个妖，但是看不出来她是什么。
“你管我。”
“……”他委屈，他不说。
“反正，你以后不能偷东西了。要获得东西得要用钱交换。”白染教育道，她真是一个合格的前辈。
“那怎么获得钱？”谢初虚心的请教。
“打工。”白染不假思索，就给出了答案。
“在哪里打工？”
“……”
她也不是很清楚，因为她的工作就是走着走着就有了的。
“好了，很晚了，我要走了。”白染吃完了关东煮，起身和谢初道别，顺便把他身上的吊牌撕了，“以后穿衣服，这个是要撕掉的。”
谢初扑通一下抱住她大腿，“大哥，不能走，你要救救我。”他在烧烤店的时候，就听见他们聊天这么叫，对方还挺高兴的。好不容易吃饱饭，他一定不能再挨饿了。
白染皱眉，看着抱着自己大腿的谢初，有种想把他一脚踹飞的冲动。但又怕吓到周围的人。忍住了这把冲动。
“放开。”
谢初一下子就放开了手，他还是怂，毕竟，她一看就比自己厉害好多，呜呜呜…龟不服气，但是龟没办法…
白染也陷入了思考当中。把他扔下，好像有点不太好，毕竟都是妖，总要留点情面。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