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通道走进去,就是另外一间房。
房里面挂满了眉眼含笑的女子,她的眼睛弯弯的,虽然动作不一样,却都是笑着的。
少年走到了案桌前,小心翼翼的打开了一张卷轴,随着卷轴的打开,是一幅普通的山水画,和那些精细的人物刻画不一样,这张图的笔迹有些生涩,一树,一屋,卷轴渐渐露出了全貌,少年的心也跟着跳动起来。
噗通,噗通。
噗通,很快,握住卷轴的手也有些颤抖。
远处的屋子里隐约可以看到一个人影,是名女子,而在树后面可以看到另外一个人影,少年看着少女,满眼都是那个人。
卷轴终于都打开了,上面工工整整的写着一行字。
若似月轮终皎洁,不辞冰雪为卿热,和那幅画格格不入。
旁边则是一堆卷轴,都被整整齐齐的摆放了起来,随着一丝黑气顺着少年的手心溢出,其他卷轴也全部被打开了。
比之前更要浓烈的痛,有黑气却并不是入魔者,倒像是某种术法,并没有云笙歌不喜欢的那种感觉。
一张张,一幅幅,全都是看着屋子的少女的树下少年图,画面是一样的生涩,共同点是上面的字迹都很工整。
不过字却被写了又写,像是想要极力写的工整,却因为太紧张,一遍又一遍出现了笔误。
“桃夭。”少年轻声呢喃着,手指停留在画上面,想要去触碰那张脸,又很快的移开了手。
“桃夭,我,我,我。”和平时的开口成章不同,此刻他有些犹豫,嘴角半天才说出几个字。
又过了一段时间,也不知道是多久,直到透过密室的光线变得暗淡起来,模糊了视线。
少年脸色忽然变得严肃起来,他捏紧了手心,把卷轴全部放回原位,点燃了一根蜡烛进入了一间更加幽深的空间。
少年并没有所谓的根骨,不是民间的能人异士,更不是什么修仙的奇才,只是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普通人,想要破解困住桃夭的阵法,普通的办法是根本行不通的。
普通人可以通过一些法器,符篆等来拥有一些术法,不过经过他的多方打听,也找不到那个值得信赖,一次就能成功,而且不会打草惊蛇之人,所以他付出了一些东西。
当然也得到了一些想要的东西。
代价呀,他现在无父无母,再多的代价又如何,能获得他想要的东西,哪怕是这条命,也是可以的。
哪怕啊,他再也做不了一个正常的人。
一个活着的人。
云笙歌只是以一个旁观者的视角看待发生的一切一切,其中的是非曲直,其中的恩怨情仇,当事人经历的一切一切,她感受到的体会到的可能只有一点一点罢了。
秘法的痛苦,让云笙歌闭上了眼睛,好痛,可惜身体并不受她的控制,明明是她自己的身体,此刻丝毫动弹不得,只能不断的感受那刺骨的疼痛。
她咬了咬牙,继续着故事,再撑一会,就看到底会如何,快了快了,她在心里默念着。
“嗷呜!”
突然一只手轻轻握住了她。
冰凉的触感传来。
工具人?云笙歌不知道为何会想到工具人,那一刻幻想逐步瓦解,她回过了头,却只看到了一抹白色的影子。
云笙歌捏了捏手指,微微一笑,怎么会是工具人,工具人的头发也不是白色的。
她这是怎么了。
而密室的画笔突然掉落到了地上,化为了白狼,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