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痛苦不堪,倍受折磨,她捏了捏自己的脸,幸好还在。
不过出来这么些日子,倒也有了团团圆圆的想法。
连接天河的灯光好似是星星坠落下来,倒映着人们似是美好的笑容。
几个外貌突出的少年少女立于人群之中,一时不知花灯更美还是人更美。
云笙歌久违的露出了真心的笑,突然有点理解大能隐于人世的做法了。
摆个小摊,卖卖膏药符纸,晚上累了就随意找个桥洞休息,那简直是惬意极了。
“桃桃,兔子灯很适合你。”南离尘给云笙歌递了一个兔子灯笼。
比起狗,兔子果然更适合师妹啊。
他另外一只手把狗灯藏在了身后。
云笙歌接过兔子灯,扬了扬嘴角,“谢谢,我很喜欢。”
她看了看兔子灯突然转口道,“背后的也好看。”
南离尘拿灯的手越来越紧,手心出了丝丝薄汗,耳尖红扑扑的似樱桃。
“师妹,喜欢,喜欢就好。”脚却控制不住的抖动了起来。
千里花街上。
少男和少女立于烟火中,互相对视着,微微一笑,似乎在诉说不可言表的心思。
随着一阵阵烟火炸开,灿烂的光芒照亮了少年的侧颜,给他染上了一层微不可察的薄红。
少年淡唇微张,只有烟花知道。
好想。
好想。
“旺旺旺,旺旺,师妹,带不带劲,要不要再大点声。”刚刚还正经的像个人的少年突然趴在地上学狗叫。
还转来转去打滚哈腰。
“旺旺,旺。”
“嗐,氦,嗐。”南离尘趴在地上剧烈的喘气,觉得不够又绕着不存在的尾巴转了好几圈。
刚刚还在吃瓜的众人一下子被狗血淋了个透心凉。
不带这么玩的吧!
本来还想看个好想急死你的戏,啧啧啧,辣眼睛。
唐娇娇赶紧一脚把南离尘踢开了,一只手蒙住了师妹的眼睛。
师妹还这么小,要是被这人带坏了该怎么办。
他赶紧扛起云笙歌溜了,并给自己滴了100滴洗眼水,会做噩梦的吧,一定会做噩梦的。
“师妹,我给你捞了小鲸鱼,快来看看,还能发光呢!”
古古拎着刚刚捞的鲸鱼,划着滑板车来了好几个漂移,精准的避过了人群。
师妹应该喜欢鲸鱼吧!他十分坚定及肯定。
“师兄,你好爱我喔。”当然预想的事情都没有发生,他被扛着云笙歌的唐娇娇撞飞了。
几米长的小鲸鱼飞到了天上,张开了嘴巴。
咬住了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大怨种。
明明刚刚还温馨十足的赏灯变成了一场躲猫猫。
一只狗精在后面追着唐娇娇,狗精后面有一个鲸鱼怪。
几个人越跑越high,不愧是千里长灯,跑了那么久还看不到尽头。
云笙歌看了看天上的祈愿灯,笑得更加灿烂了。
移动式看灯一点都不累,现场直播,也不需要加载,一切都是那样的祥和与美丽。
或喜或悲,或哀或乐,他们只不过是这漫长星河里的一颗星星罢了。
一颗尽力发光的星星。
狗精跑了一路,越跑越兴奋,就跟打了鸡血似的。
南离尘很久没有如此尽兴的奔跑了,顿时觉得舒服极了。
灯好看,师妹更好看。
作为一只狗精,这么久也没见师妹遛狗,他心里痒极了,很想师妹带他出来溜溜,今日倒是满足了。
古古也兴奋极了,鲸鱼的上颚是透明的,灯光照过来,鲸鱼的上皮细胞就像一个个的星星,一闪一闪的,往前看还能看到大家。
这一次他定不会掉队了。
他的家人们。
他的战友们。
终于都跑累了,三个人气喘吁吁的站在河堤边,南离尘嗓子都喊哑了,发出了猪叫声。
难得的安静了起来,鲸鱼来了个385°旋转跃回了水里,只留下一圈牙印和一丝久久不散的光亮。
真美好啊!
八十岁老大爷云笙歌沏了一壶茶,在唐娇娇肩头上喝了起来。
月亮还真是又亮又圆啊。
看着皎皎的月光,一滴眼泪从美男眼角滑落,滴入了水里,泛起阵阵涟漪,鱼儿见了都沉了底。
师妹还真在又高又重啊!
没办法,自己的师妹,只能自己扛了。
呸,宠了。
他还记得,“师尊,小孩儿都喜欢什么?”
沉长老语重心长的拍了拍唐娇娇的肩头,“骑马,你是老大,要扛起照顾师妹的责任,师妹还小,你要多多关照。”
唐娇娇咬了咬牙,金眸微动,双手撑住了河堤,微微发力,此刻可不能败下阵来,为了守护师妹弱小的心灵。
他忍了。
作为大师兄的责任,他不会认输。
啊,师妹是世界上最好的师妹,是世界上最轻的师妹。
啊哈。
他要肩负起重担。
云笙歌又拿了馒头,不急不慢的啃了啃,微微甜,好吃,还软软弹弹的,她蹬了蹬腿,打了个哈欠。
狐狸眼微眯,“师兄不重吗?”
“重。”
“不重。”
一句话让唐娇娇泄了气,轰隆一声巨响,桥面断裂。
怨种大师兄和鱼儿一起沉了底。
云笙歌给了唐娇娇一个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小眼神就闪身跃到了巨狼身上。
还是狼比较软。
待到千盏灯熄灭,黑暗卷过最后一丝光亮,红衣少女骑着白狼消失在了黑夜里。
……
黑暗早以席卷大地,再繁华的琼楼也只剩一片黑影,只有一点若隐若现的橘色灯光撕破死寂。
“还挺有个性的,这小姑娘,我很喜欢。”男子凤眼微眯,抛出去了一颗花生米,慵懒的张嘴接住,脸上的妖纹愈发瑰丽。
乌黑的长发披散开来,散落了一地,白衣随意的挂在肩上,抬手间,衣带滑落。
却毫不在意的拿起了酒盏,任由水珠滴落到道袍上,浸湿了腰线。
白绫落地,男子睁开了魅惑众生的眼睛,乐声戛然而止。
舞女们停止了舞动,一个个眼神呆滞,为何会有如此漂亮的男子。
云南言微微一笑又系上了白绫,遮住了双眼,一瞬间白袍尽落,他随意的点了点,立刻化为了紫色的瑰丽道袍。
他擦了擦嘴角的血,今日还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