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厅内,一盘又一盘热腾腾的饭菜被摆上餐桌,在其正中央的是一只油光熠熠,令人垂涎的烤鸡。鸡皮烤得焦香扑鼻,冒着热气,金黄色的油脂在鸡肉周围缓缓流淌,弥漫出令人陶醉的香气。
弗朗西斯和莎拉正绕着餐桌尖叫着跑来跑去,让站在桌脚又端上一盘甜点的金发女人无奈扶额,看来她不是第一天经历这种事情了。
目睹这一切的黑发男人嘴角微微上扬,如果说在几个小时之前他大概会对此毫不在乎吧。
“嗯?怎么就你一个人出来了,弗莱多叔叔呢?”
正在切下一小块鸡肉准备品尝一下是否熟透的玛丽亚闻声抬头看向走廊,对着正要走出来的男人疑惑道。
“他他有事先回去了,真可惜他参加不了这顿丰盛的家庭晚餐。”年轻的弗兰克说着把头偏向一边,眼神游移不定显得有些心虚。
‘弗莱多叔叔’在说完最后一句话后就一招手突然不见了,这让他该怎么和玛丽亚他们说?总不能直接说未来的那一堆屁事吧?
玛丽亚有些狐疑地打量着自己丈夫脸上的几块青肿,那绝对不可能是从冰箱里取出啤酒时磕到的,此外男人的脸上还有些用力洗完脸后留下的水渍存在,这让她微微眯起了眼睛。
她觉得自己已经发现了真相,这家伙不会把自己的叔叔给打了一顿赶跑了吧?
越想玛丽亚越觉得很可能就是这样,自打退伍之后弗兰克就一直陷入自闭状态,带着他出去看医生不去,喊他参加社区里的各种聚会也不去。
现在亲叔叔来了竟然还敢打人,简直无法无天了。
看到自己老婆愈发不善的眼神,年轻的弗兰克连忙摊开手解释道:“嘿,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事情可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是怎样?”玛丽亚撇着嘴一口吞下切好的鸡肉,满意地点点头,接着又用审视的目光看向自己的丈夫。
“这”黑发男人顿时有些语塞,一直以来他努力避开家里人的一个原因就是想要让他们和那些危险的事情隔绝,虽然现在自己已经决定解开心结,去担当起丈夫和父亲的责任。
但是关于‘弗莱多叔叔’的事情恰恰就是他不想让家人所接触的那种事,此刻逼问他的玛丽亚在他眼里就要比一百个杀人如麻的恐怖份子还要可怖一万倍.
不过,他也明白,有些事情迟早是要面对的。他抬起头深深地吸了口气,然后看向面前因为自己一直不说话,面色已经变得有些忧虑的金发女人。
弗兰克清了清嗓子,现在他必须给出一个相对过得去的解释,否则玛丽亚绝对不会就此善罢甘休:
“弗莱多叔叔刚刚接了个电话,说他有些私人问题需要处理。他说这次我们家庭团聚的时刻非常难得,不希望因为他的事情打扰到我们的快乐。”
他端起杯子喝了口水,斟酌了一下用词后继续说道:“我向伱们保证,一旦弗莱多叔叔把自己的事情处理完了,我会立刻邀请他再来咱们家里做客!”
玛丽亚依然挑着眉,看起来有些将信将疑,弗兰克小心地控制着自己的表情,不让自己显得过于紧张或者心虚。
“就是这样吗?”金发女人抱着胳膊问道,她的眼神让年轻的弗兰克立刻明白她不完全相信这个解释。
“是的,亲爱的。”但弗兰克还是硬着头皮回答道,然后深吸一口气轻轻地握住她的手,希望这样可以让她感到安心。他知道,这个故事可能无法持续多久,但至少它能撑过今晚。
他笑了笑,试图让气氛变得轻松一些。“好了,让我们享受这顿美味的晚餐吧,不要让这些事情打扰我们的心情。”
玛丽亚犹豫了一下,然后回以微笑,虽然她的眼神中还是带着一丝疑惑。但选择了暂时相信这个关于弗莱多叔叔的谎言。
至少今天弗兰克的表现比往常好了许多不是么?放在往常他只会嘟囔几句然后接着喝酒,可不会像现在这样温柔地撒谎。
“你说的对.弗朗西斯,莎拉,过来吃饭!别再让我喊第二遍!”玛丽亚叹息一声,接着挑起眉向餐厅外大声喊道,就刚才聊天的这几句工夫这两个调皮捣蛋的小家伙就又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阴暗的街巷中,一个双腿血肉模糊,身上穿着被血染红的白背心的男人正在地上艰难地爬行。他的脸上充满了恐惧和痛苦,嘴里不停地发出乞求和哀求的声音。
他的身边散落着碎玻璃和残破的瓶子,周围的墙壁被涂鸦和涂抹成一片混乱。这个地方充满了暴力和混乱的气氛,让人不寒而栗。
他本是这片街区帮派的老大,但此刻求饶时连头也不敢回过去看那个击伤自己的人:“我我和你无怨无仇.请你们放过我,求求你了。”
“咚咚咚”
穿着印有白色骷髅头衬衫的男人迈着沉重的脚步缓缓从混混身后走出,他的步伐稳健,眼神冷漠。他的手上拎着一把还在冒着烟的枪,显然刚刚经历了激烈的枪战。他的衣服上沾满了鲜血和尘土,但他的表情毫不动摇。
在他走来的路上,已经躺着十几具尸体,他们的眼睛仍然大张着,但呼吸早已停止。有的尸体靠在墙上,墙壁上留下了他们的血迹,用生命最后一刻的挣扎涂抹出了一副抽象的猩红画作,
穿着白色骷髅头衬衫的男人在这个血腥的场景中显得如此冷酷和无情,他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仿佛这一切对他来说只是例行公事,他向前迈动的步伐坚定,没有丝毫停下之意。
“我在来的路上一直在想一个问题。”拎着枪的男人开口了,说出的却不是这个男人想要听到的话语,“我该怎么在这个世界上找到那批公园里的人呢?”
“求你.我真的不知道什么公园的事情我们的地盘根本不在那一带.”趴在地上的男人声音颤抖着,满脸鼻涕和泪水,脸色苍白,看起来极度恐惧。已经断掉双腿的他还在努力向前爬行,试图远离那位穿着骷髅头衬衫的无情杀手。
在发现已经无法逃掉后,他开始不断地重复这句话,希望能够打动那位杀手的心。
“砰!”
枪声响起,子弹出膛直奔男人的头部。一声闷响后,他的身体猛然一颤,然后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惩罚者收起手中的枪,冷漠地注视着地上那具逐渐失去温度的尸体:“而我已经想清楚了只要我把你们全部杀光不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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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