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8章婠婠离开
婠婠到底是初出茅庐的阴癸派弟子，实际上，对于未来，未必是没有一定的期待。
以为凭借自己的能力，外加上师门的助力，未必是没有机会，和老对手慈航静斋斗上一斗。
万万没有想到。
自己信心满满，野心勃勃，刚刚从师门行走出来，第一个见到的当世武林的高手，竟然会说出这样一番话！
这一番话，当真是把中了阴癸派的脉门。
婠婠即便是不愿意承认，也不得不面对现实，梵清慧随意交好的宁道奇、宋缺、谢晖……基本上每一个人都是梵清慧的舔狗。
然而，祝玉妍毕生情爱纠缠的石之轩、岳山之流，前者祝玉妍恨不能将之斩杀，后者亦是对祝玉妍心丧若死……
而最为关键的是！
后两者与梵清慧的两条舔狗，无论是性格或者是才情，完全没有任何的可比性。
师尊祝玉妍的一生便是如此，那么自己呢？
尽管不愿意承认！
婠婠也可以从众人只是听到“阴癸派”的态度，窥探一二，师尊祝玉妍乃是这样，她婠婠的将来，何尝不是如此？
婠婠本来笑意盈盈的脸庞，渐渐的笑容凝固，幽幽叹息，绝美的脸庞，浮现出来了忧愁的神色，然而却有一种风轻云淡般的洒脱气质。
婠婠思索了一会儿，朗声询问道：“太师既然如此说话，那么想来定然是拥有极为自信的见解，何妨说一硕ブ弥卸岽止πすΦ刎？”
“然而！”
婠婠若有所思。
在感情方面，她和慈航静斋的传人，差距悬殊，不可以道理计！
天魔功第十七层入情，十八层灭情，婠婠一直有些奇怪，为什么师门的武功会需要如此古怪的要求才能够达到化境。
“嗯！”
“这……”
“只从这两件事情进行对比，你们两个门派，简直是高下立判！”
“不论是喜欢上谁，保留纯阴之质，斩断感情，将是你们这一脉人唯一的出路，否则每一个人都难免遍体鳞伤！”
“对此，杜伏威是什么样的态度？啊呸，阴癸派一帮魔门小人，竟然还妄图利用我，到最后且看是谁在利用谁吧？”
“实际上，他们这一门派早就已经选定了所谓的明主，然而，说法却是大相径庭。”
婠婠不置可否，既没有承认，也没有断然否认。
这一次的竟陵城之行，她略有耳闻，也曾经跟随师门长辈见到过杜伏威一面。
陆叶说的确实是半点不差，杜伏威心中确实是这样的想法，而且也是这样的做法。
陆叶叹息道：“阴癸派前辈高人，或者是当初创造这一门功法的武林前辈，早就已经预料到了后人即将要面临的种种困境和选择，并且指给了你们一条最正确的道路，只看你们会不会选择罢了。”
陆叶轻轻点头，道：“婠婠姑娘冰雪聪明，肯定不需要陆某人提醒，自己就已经想到了，不管你容貌如何，才情如何，这个天下最顶尖的英雄侠少，都只会拼了命去追捧受万人敬仰的慈航净斋的传人。”
虽然脸上依旧是云淡风轻的样子，但是，明显有一种十分忧愁的气质散发出来。
陆叶微笑道：“婠婠姑娘是否怀疑，在下和慈航静斋有所合作呢？”
陆叶道：“如果是伱们阴癸派，和杜伏威交好，首先未见得能够得到什么货真价实的好处，便已经心急火燎的派遣出来自己门下的掌门弟子，处心积虑帮助杜伏威攻打竟陵城。”
陆叶接着道：“与你们门派相比起来，慈航静斋的手段，至少高明了一百倍之多。”
陆叶直接道：“天魔大法总共有十八层，与其他的武功截然不同的是，只要这一门武功修炼到第十八层，便是大宗师境界。”
见到婠婠久久没有回答。
婠婠不可置信的看向面前的陆叶，诧异道：“你竟然对本门武功拥有如此了解？”
直到是这个时候，通过陆叶的诉说，她才真正醒悟。
陆叶微笑摇头道：“事实上，如果婠婠姑娘知道，慈航静斋代天选帝，实际上早就已经定下了候选人，便是李渊的第二个儿子李世民，那么就可以知道，我陆叶和慈航静斋，几乎不可能共存，我们完全没有任何结盟的可能。”
陆叶抬头看向婠婠，微笑着道：“而你最大的敌人，却不是这些人，而是自己！”
陆叶坦然开口道：“有关阴癸派和慈航静斋的争斗，势必会涉及天下大势，势必会涉及到顶尖人物的争斗，如上一代，上上一代，石之轩、宋缺……几乎每一个人都是天之骄子，不论是什么样的女子，面对这些绝世天才，也难以心如止水。”
婠婠露出迟疑之色。
“从此就可以看出你们两个门派的差距了。”
“哦！”
天魔大法涉及到门派最为核心的机密，虽然面前的陆叶说的头头是道，但是，她也不可能仅仅凭借这些话，就将师门的底蕴和盘托出。
“第一入情，而后灭情！”
“即便是你们处心积虑，费尽一切苦心，竭尽全力帮助一个枭雄，也根本没有作用，对方永远不可能和你们真正放心交好，所谓的交好，也只不过是停留在表面罢了。”
突然，陆叶话锋一转，开口询问道：“不知道婠婠姑娘对本门至高的天魔秘籍是怎么看的呢？”
“也就是说，从你现世的时候，就不再是和师妃暄一个人较量，而是和这個天底下，最为顶尖的几乎所有人在较量。”
“只凭借代天选帝四个字，就可以让天下其他的群雄，趋之若鹜，哪怕是明知道自己不可能，依旧是恨不能费尽一切心思巴结慈航静斋的年轻弟子，以此能够得到对方的信任和支持，那么慈航静斋不动声色之间，就可以凭借选帝考察，将李世民的对手，了解的清清楚楚，到时候，只要竖起旗帜，公然支持李世民，攻伐天下，就好像是摧枯拉朽一样，越发显得慈航静斋的眼光不错。”
陆叶说的全部都是真话。
婠婠道：“这乃是本门掌门嫡传弟子才能够知道的门派隐秘，除了本门，便只有本门的死对头，慈航静斋才有可能了解这些事情。”
“而在十七层的时候，几乎是每一个传人，都会遇到一个莫大的难关，也就是，十七入情，十八灭情，唯有先行入情，斩断情爱，达到灭情境界，才能够真正超脱，提升到大宗师的水准。”
“实际上！”
婠婠悠悠的叹了一口气。
“而婠婠你和师妃暄，还需要比下去吗？”
婠婠道：“难道我不可以这么怀疑吗？”
原来并不是先辈古怪，而是门派先辈借助自身的经历，以神功告诫后人未来将要遭遇的教训。
在策略方面，双方也差的十万八千里。
根本就没有任何可比性。
此次竟陵城之争，即便是输了她也分毫不会在意，因为凭借她的天资和武功，就算是在这一次输了，没有办法真正成为高层，也根本没有任何人能够轻视他的存在。
然而。
陆叶这一番话，才是真正伤到她了！
杜伏威的态度显而易见，即便是她不计代价，倾尽一切全力，劳心劳力为对方办事，也不能得到半点儿正眼看待。
反而是慈航静斋，只需要放出一个消息，天下群雄立刻趋之若鹜。
婠婠并非是一般的女子。
之前只不过是当局者迷。
此时此刻醒悟过来之后，立刻就深刻认识到了双方的无比显著的差距。
同时，对于陆叶有了不一样的认识和看法。
婠婠好奇的看向面前的陆叶，悠悠叹道：“我信你刚才说过的每一个字，太师对我诉说这些，究竟是有什么目的和打算？”
“或者说！”
婠婠道：“最终你想要得到的，究竟是什么？”
陆叶道：“婠婠姑娘既然知道我是大隋太师，知道我在辅佐杨广，也知道我收复了竟陵，那么对于我的目的，理当了然于胸，慈航静斋确实是在支持李世民获得天下，而我陆叶，又何尝不想要天下？”
婠婠诧异的道：“你对我说了这么多，最终的目的，只不过是想要我们支持你夺取天下？”
陆叶微笑道：“不是你们，而是你！”
“哦？”
婠婠露出好奇的神色。
陆叶道：“说实话，你们阴癸派，除了个别有限的几个人以外，有关其他的人，我基本上全部看不上。”
“首先是令师祝玉妍，呕心沥血振兴师门，虽然策略失败，但是她的武功高强，即便是遍数天下也罕逢敌手，不失为一员良将。”
“接下来是太上长老韦怜香，为了门派，卧薪尝胆，于宫廷之中培养训练宫中太监为己所用，武功、道德全部都在上品。”
“婠婠你和师妹白清儿当然也算其二，云长老和霞长老不过是没有见识的墙头草罢了，也可以使用一二，高层除了这些人以外，以下的人统统该死。”
“至于地级的中等层次的高层，在下目前了解不多，倒是不方便多做置言。”
陆叶仅仅只不过是聊聊几句话。
不仅仅阴癸派婠婠面色巨变，稳稳立在一边，一句话不说的虚行之也是面色微变。
只从这几句话的交流便可以看出来，陆叶对于阴癸派，了解已经超过了许多人的想象。
甚至！
虚行之不知道的是。
韦怜香入宫担任太监的事情，这件事，连婠婠这一个掌门弟子都根本不知道，然而陆叶却竟然知道的清清楚楚。
言下之意，对于阴癸派，可以说是了解到了极致，比内部人员还要了解。
婠婠仅仅是面色一变，继而便发出仿佛是银铃一般的笑声，开口娇笑道：“只与一部分阴癸派合作，而非整个门派，人家只是阴癸派一个还没有成为高层的小弟子罢了，怎么能够做得了这样的主呢？太师这岂不是在难为人家吗？”
陆叶微笑道：“并非难事，既然我们今天见面，只需要婠婠和我陆叶达成合作便可，至于其他的人，以后见面，一一面谈即刻。”
婠婠思索了一会儿，道：“倘若我愿意和你合作，并且竭尽全力帮助你得到江山，那么我又能够得到什么好处呢？”
陆叶诚恳道：“我竭尽全力助你忘情，踏上武道至高的巅峰，一个大宗师，甚至是更高，对于武林来说，比任何东西都更加具有说服力。”
“什么？”
突然间。
房间外面传递出来两道略显清脆的声音。
陆叶和婠婠两个人齐齐向着窗户外面观看过去。
似乎是意识到自己被发现了，窗户打开，一道雪白色的身影骤然出现，手握玉箫，淡然温柔的看向面前的两个人。
而在她身后，还有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独孤凤和红拂女。
当然不用多说，隐藏在窗户后面进行偷听的，赫然正是石青璇、独孤凤和红拂女。
独孤凤只不过是被陆叶所擒，帮助陆叶做事，而陆叶顺手传授她一些武功罢了。
双方并没有什么感情上的纠葛，所以她偷听，只不过是为了八卦而已。
红拂忠心耿耿，当然只能是被两个女人裹携过来罢了！
唯独是石青璇，比较难缠，见到房间里面的三个人一起向她看来，石青璇毫无羞愧的道：“人家只是想要听一听，陆大太师究竟要使用什么样的方式，可以把天性狡诈，翻脸无情的魔门妖女说的目瞪口呆，心甘情愿委身太师，哈，除了这个目的以外，绝没有任何的旁的打算？”
“心甘情愿委身太师吗？”
婠婠飒然笑了一下，道：“我们阴癸派的天魔大法，在大成之前，是不能失去纯阴之质的。”
“而且！”
婠婠道：“太师已经答应了，要竭尽全力帮助我踏上武道的巅峰。”
石青璇皱眉道：“我自然也知道你们门派的鬼功法，原本还觉得有一点不近人情，到了此刻才知道，当年创造这一门功法的武林前辈，定然也是为情所伤，痛不欲生，然而她心怀洒脱，不滞于外物，终究是走出了一条完全属于自己的道路。”
“只是我现在奇怪的是，陆叶这个贪花好色的大色狼，见到婠婠你这样的女人，竟然没有半点儿野心，反而是不计一切代价，助你成功，这岂非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吗？”
独孤凤毕竟是认识陆叶不久，而且得了他的一部分好处。
对于陆叶尚且没有石青璇这样清晰深刻的认识。
听到这一句话之后，忍不住为之辩解道：“会不会石姑娘对太师拥有什么误会之处呢？照我看太师谦谦君子，心怀天下，并非是你所想象的那种人？”
石青璇忍不住为之气结。
陆叶微笑道：“贪花好色亦是人之本性，处身这个时代，很少有人会不对婠婠这样的绝色少女心动神驰，然而，我从第一眼的时候，就已经看出来了，天赋和美貌，只不过是婠婠的皮囊罢了，只有武道和门派重任，乃是她的灵魂和魅力，我如果放弃她的武道，一昧的贪恋她的天赋美貌，岂不是舍本逐末！”
“我陆叶乃是何等样的人？”
陆叶道：“就算是真的喜欢一个女人，也要得到她最精彩最辉煌的一面，绝不会为了自己喜欢，而让她失去理想，放弃追求。”
“当然！”
陆叶微笑道：“高丽、突厥、铁勒那些所谓的女人除外。”
“想要得到人家最精彩最辉煌的一面吗？”婠婠哑然失笑道：“老实说，人家自己都完全没有任何把握，确定自己未来能够达到那一步，太师未免是太看得起我了。”
“而且，太师怎么知道，有朝一日，婠婠真的成为天下有数的女宗师之后，还会看得上你呢？”
陆叶叹道：“感情本来就是如此，一方付出真心，却往往不可能得到回报，反而是不去奢求真心的人，往往是都可以得到其他人的真心，令师和阴癸派的历代前辈，岂不是每个人都对此熟悉至极？”
“感情本来便是如此吗？”
年不过十六岁，第一次出世的婠婠，在陆叶的一番忽悠下，面对感情，亦是忍不住生出了惆怅的感觉。
然而仅仅是片刻之间便一扫颓唐，恢复了古灵精怪的气质。
一跺脚嫣然微笑道：“算是你们赢了这一局了，我心甘情愿，认赌服输，竟陵城交给你们了，我现在就去回师门负荆请罪！”
“哈！”
婠婠笑声悦耳的道：“不知道太师有什么地方，需要小女子略效微劳呢？你所谓的合作的提议，我同意了，如果能够帮得上忙，只不过是举手之劳的话，人家不介意出一出力的。”
陆叶道：“婠婠姑娘此时此刻，唯一能够帮得上我的一个忙，就是暂时先留下一段时间，帮助自己提升功力。”
“哦？”
婠婠和独孤凤吃惊的道：“难不成你想要指点婠婠武功？”
陆叶微笑道：“提升武功确实有，但是只是提升武功，而非是指点武学。”
“是这样的！”
陆叶解释道：“天魔大法之中，有一门武功，名字叫做吸纳法，可以吞天吐地，汇纳百川，通过肢体方面的接触，将敌人的所有功力纳为己用，让自己功力提升，进境超凡。”
婠婠道：“天魔大法之中，确实是拥有这样一门武功，但是，通过这种武功得到的功力驳杂不堪，虽然有融化法可以将之融为一体，但是却会大幅度的影响自己的潜力，以至于没有办法达到至高无上的境界，这种武功，我们历代弟子也只不过是偶尔使用一下，绝不会经常使用。”
陆叶微笑道：“如果是对于一般人的真气，当然乃是如此，但是我陆叶修炼出来的真气，又怎么等同呢？”
陆叶直接开口道：“如果婠婠信得过我，我竭尽全力，将自身功力传授给你，你使用吸纳法，不遗余力，能够吸多少就吸多少，完全不需要为我担心，只因为我的功力生生不息，不论是损失多少，哪怕是真力枯竭，连一点也不存，也能够在很短的时间内涅盘再生，不仅仅重新恢复全盛时期的功力，而且会比全盛时期，更加强大，更加厉害。”
“事实上！”
陆叶笑道：“你们不知道，我所说的这种方法，表面上看起来似乎是在帮助婠婠，实际上，真正受益的反而是我，婠婠即便是吸收了我的功力也不见得能够得到太大的提升，但是我体内的武功经过一次涅槃再变之后，势必会更上一层楼。”
“天魔大法、我的武功，本来就是相辅相成的两门武功。”
婠婠骤然间抬头，越发吃惊的看向陆叶。
虚行之、石青璇、独孤凤，几乎是每一个人都不可思议的看向陆叶。
阴癸派的天魔密，拥有“吸纳法”，可以吸收他人的功力纳为己用。
而陆叶的武功，却是生生不息，只有被吸之后，才能够焕发新生，更上一层楼。
两种武功竟然能够契合到这样一种地步。
如果说这两门武功，之间连一点点的关系都没有，只怕根本就不会有任何人可以相信。
然而陆叶知道的清清楚楚。
他们两个人的武功还真的是连一点点的渊源都没有。
不过。
这两门武功的契合度，是真的非常之高！
婠婠思索了一会儿，看向陆叶，甜甜一笑道：“太师，人家左右不是你的对手，我是认了命了，现在就把自己交给你来处置吧！”
陆叶向石青璇三个女子吩咐道：“你们三个人替我护法，我来传功！”
话音落下。
他双手凝聚功力，身体内阴阳图录先行运转，随后五行图录紧随其后，无穷浩瀚功力，生生不息，源源不断的向着对面少女娇躯汹涌而去。
陆叶突然挥手，落在婠婠仿佛刀削般几乎连一点点破绽都不存在的香肩。
两个人身体相触的刹那，同一时间心头一震。
婠婠只觉得自己的身体内部，真气奔涌仿佛洪水，即便是竭尽全力进行归纳梳理，依旧是没有办法抵挡这股浩瀚功力的冲击。
相对于她而言，陆叶的功力实在是太过于深厚了。
两个人的武功简直就好像是普通的溪流和汪洋大海一样的区别，差距不可以道里计。
如果是在一般的情况下，两个人作为对手出现的话，即便是陆叶放开修为让她吸收，婠婠也不敢真正去吸收一个大宗师的强悍功力。
然而此时此刻，却是另当别论。
只是稍稍感觉到经脉肿胀无法驾驭，婠婠立刻忍不住痛苦挣扎，陆叶顺势收回功力。
长生诀在自己的身体内运转三个周天之后，浩瀚，犹如汪洋大海一般的功力已经重新达到了自己的巅峰。
陆叶充满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他原本还以为自己修炼的长生诀，也可以像寇仲、徐子陵一样，经过天魔大法的吞噬之后，百尺竿头更进一步。
然而，他实在是低估了自己，也高估了婠婠。
就算是他主动配合，凭借此刻的婠婠的实力，也根本就没有办法接收他浩如烟海的磅礴的功力。
而只要是身体内的真气没有完全断绝，凭借他所修神功的特性，只需要运转周天，轻而易举就能够恢复到巅峰。
一番操作花里胡哨，然而陆叶实际上并没有任何的损失和提升。
倒是婠婠，因为在瞬间吸收了陆叶七副长生诀的功力，不仅仅在功力方面突飞猛进，而且出乎意料的拥有了一部分陆叶的长生诀的能力。
在恢复功力方面，效果显著，比起之前，明显是强出了一个小层次。
经过一段时间的打坐修炼之后。
将长生诀和天魔策完全合二为一，功力突飞猛进。
婠婠的天魔策，本来已经被她修炼到了第十六层的巅峰，距离第十七层，武林中的老牌宗师的级别，只不过是一步之遥。
此时此刻，得到了陆叶仿佛烟海一样浩瀚的功力的帮助，结果不言而喻。
此刻她已经真正的看到了即将进入巅峰的机会，经过一段时间潜修，等到彻底领悟两种武功的一切玄妙，立刻就可以更进一步，真正的达到祝玉妍那个层次的武功级数。
“这种等级……”
查看自身修为情况，婠婠忍不住暗自吃惊。
整个阴癸派，能够称得上是老牌宗师的，不外乎三个人罢了，祝玉妍、辟守玄、韦怜香。
如果自己真的能够在极短的时间内达到这样的境界！
那么这一次的掌门弟子试炼根本无足轻重。
掌握了那般的实力，到了哪一个地方，不是宗门的高层，不能够主宰自己的命运？
可以说！
她此刻表面上并非高层，实际上已经拥有了高层的实力和话语权。
随即婠婠和石青璇三个女子一起去看陆叶。
陆叶无奈叹了一口气道：“原本，按照正常的情况，两种武功相辅相成，我们两个人全部都会得到极大的好处才对。”
“然而！”
陆叶无奈苦笑道：“婠婠你和我修炼相辅相成的武功，境界上的差距实在是太大了，我的境界已经决定了，你此刻的实力，根本就没有办法对我起到一丝一毫的帮助。”
婠婠莞尔一笑道：“我也早就猜到了，自己力量不足，估计是没有办法很好的帮助到你，不过太师可以放心，我师父的胃口大的多了，不论你有多么强，多么大，师父她老人家都吞的下去的！”
“祝玉妍吗？”
陆叶哂然一笑，道：“吞噬功力，实际上可以说是我的一生，最为虚弱的一段时间，我虽然了解祝玉妍的生平，但是婠婠你应该也清楚，像是我这样的人，如果没有制衡的把握，根本不敢轻易相信你的师父，而你师父，也不敢轻易信任我，要我传功。”
“像是你这样弱小，随便我怎么拿捏的情况，也不过是仅此一次，等到下一次见面的话，也许你就不像现在这样容易拿捏了吧。你如果要为门派考虑的话，恐怕是有一点儿不现实。”
婠婠骤然间起身飘至房门之前，目光幽深看向陆叶，嫣然道：“人家此刻便要离开，陆太师是否真的没有阻拦之心，需要知道，此刻我绝不是你的对手，不论你想要怎么样，我绝无反抗的能力！”
陆叶毫不在意的道：“去吧，之后我们洛阳再见！”
……
“怎么会这样？”
从竟陵城中行走出来。
婠婠果然可以感觉到，自己的天魔大法进境神速，几乎是每一个瞬间，都在突飞猛进。
几乎是不过多久，她就功力突破，提升到了天魔大法第十七层，入情篇。
需要知道，虽然按照婠婠吸收寇仲、徐子陵两个人的微薄功力，没有办法突破。
然而陆叶此时此刻的功力，又怎么是初出茅庐的寇仲、徐子陵可比的。
两人倾尽全力配合，婠婠得到的提升，自然是比原著大的多，这个时候功力突破，并非是什么难以理解的事情。
然而。
长生诀的功力，绝非是这般好吸收的！
更奇妙的是，天魔大法前十六层阴冷幻变，忘情绝爱，心如铁石不能被情欲撼动。
偏偏是到了第十七层的时候，武功进入入情一篇，真气属性由奇寒而生极热，忍不住心灵躁动，仿佛是一座冰山，在太阳的照射下冰消雪融一般，让婠婠忍不住春情萌动，在内心之中，产生了不可思议的改变。
如果仅仅是如此的话，乃是阴癸派历代弟子全部都会经历的事情。
婠婠早有预料，根本不会有任何恐慌，只会镇定精神，锐意忘情。
可是。
陆叶的长生诀的功力，即便是隔断，也情不自禁的与本身的根源拥有极为强大的联系！
婠婠只需要功力运转，就好像跨越千山万水，感应到某一个方位，存在着一个和她紧紧相连在一起的男人一样。
“怎么会这样？”
婠婠忍不住心灵微变。
“陆叶知道天魔大法，他肯定也知道天魔大法十七层的变化，我进入入情之境，正是最为危险的时候！”
“而偏偏吸了他的功力，即便是自己不愿意，真气吸引，也是欲罢不能！”
“他究竟是随意的，还是早就有所预料，存心在算计我？”
“不管怎么样，先去见师父，她老人家说不定有解决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