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一会儿,傅崇州就回来了,一手掂着一个布包,一手提着一个煤炉,跟在王奶奶的身后,前往王奶奶给他找的房间。
租给傅崇州的房间,应该是王奶奶刻意而为的,就在齐兰租的房间的左边,两间房紧挨在一起。
傅懋曦看到后,暗暗给王奶奶点了个赞。
王奶奶好样的,优秀的助攻选手。
傅崇州也不在意房屋内的陈设如何,把包袱扔到桌子上,就出门了。
在门口看到傅懋曦时,还冲傅懋曦笑了一下。
傅懋曦有些奇怪,倒也没跟上去问,继续陪着王奶奶坐在摇椅上。
过了半个小时,傅崇州回来了,掂着几兜菜,种类很多。
路过王奶奶两人时,还热情地打了个招呼,等他进入房间,拿出自己平时吃饭用的小煤炉和小铝锅,又掏出那个卤鸡腿,他直接隔着塑料袋,用手把卤鸡腿撕烂,塞进锅里,然后加些水,又切了些土豆扔进去,最后加些调料。
把装满食材的锅盖上盖,放在炉子上后,傅崇州出了房门,走到傅懋曦的面前蹲下。
“果果,你想吃什么吗?”
傅懋曦摇头。
“不想吃。”
傅崇州不太甘心,再次询问。
“真的吗?”
傅懋曦点头。
“真的,果果不会说谎话的。”
傅崇州放弃了,站起身,可以说是一脸“谄媚”地看向坐在一旁的王奶奶。
“王婶,我去卖煤球,走啦啊。”
王奶奶有些哭笑不得。
“去吧,去吧。”
傅崇州转身离开。
王奶奶看着眼睛一直盯着傅崇州背影的傅懋曦,有些奇怪。
“果果,你和那个傅叔叔很熟吗?”
傅懋曦毫不犹豫地说。
“他是爸爸。”
王奶奶显然只当傅懋曦的话是童言无忌,也不反驳她,只笑眯眯地说。
“看来,咱们果果是很喜欢那个叔叔了。”
“最喜欢爸爸了。”
傅懋曦一边说,一边围着王奶奶跑。
在傅懋曦的心里,她只有一个爸爸,也只认一个爸爸,那就是傅崇州。
在他为保护妈妈时,提刀把坏人砍至重伤,又因此入狱坐牢七年时,在他生命的最后时刻仍是想着保护他们三个时,在他陪着自己长大,一起经历每一个重要瞬间时,傅懋曦就已经认准了,她不管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又或是下辈子,她只有傅崇州这么一个爸爸。
……
已经是晚上了,还是熟悉的时间,奔波了一天的傅崇州,再次来到了齐兰所在的小饭店,依旧是熟悉的肉丝面,只不过这次只要了一碗。
傅崇州仍是喜欢在等上面的时间里,看齐兰正在哪,在做什么。
齐兰在看到傅崇州进来时,就躲进后厨等待上菜了,实在没菜可上时,她就站到背对着傅崇州的地方,只不过每次回头看向傅崇州的方向时,总能看到傅崇州如有实质的视线。
感受着周围同事调侃的视线,齐兰有些羞恼,脸上也染上一片红晕,却又不好说什么。
好不容易挨到下班,傅崇州坐得的位置也变得空荡荡的,齐兰才安下心来,迅速出门回家。
刚走到拐角处,齐兰又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她有些无奈,只好低头闷声赶路。
傅崇州见她这个样子,也不气馁,骑上摩托,跟在齐兰旁边,把她护在公路内侧,然后自顾自说起话来。
“兰妹子,今天下班比昨天晚了诶,是不是今天饭店人多啊?应该不是吧,我去的时候,人已经不多了啊。”
“兰妹子,你喜欢吃什么东西吗?我厨艺很不错的,你只要说出来食材,我保证能给你做出来。”
“兰妹子,你可能对我还不太了解,这样吧,我给你做个自我介绍,我叫傅崇州,这个给你说过,哈哈。”
“今年已经30了,兰妹子,你今年多大了?你不说我也知道,肯定比我小。”
“身高嘛,这个具体多高我不知道,但是比你高了一头,一米七肯定是有了,体重应该一百三,四吧。”
“我老家不是y市的,我是隔壁d市远山县人,家里就是种地的,没啥大钱,有三个姐姐,都已经嫁人了。”
“还有个很重要的事,我也不诳你,我以前结过一次婚,那时候刚二十一,娶了同乡的一个姑娘,不过前年就离了,你可别误会,不是我的原因。”
“嗯……那姑娘偷人,被我抓到了,养了6年的女娃也不是我的,是她和那个奸夫的孩子,可能有我的原因吧,毕竟我常年南北四下跑,挣点钱养家糊口,没太多时间陪在她身边……”
齐兰一开始只当没听到,可后来这一句,让她有些同情这个男的,许是母性光辉起了作用,齐兰停下步子,朝他安慰道。
“没事,好姑娘多得是,你肯定能找到一个的。”
傅崇州听完齐兰的话,语气也不似刚才那么低落了,立马停下摩托,直视齐兰,眼神火热。
“我觉着我不用找了,眼前不就有一个。”
齐兰被这人的话,又羞红了脸,撂下一句“我是这个意思吗?”转过身就跑起来。
幸亏两人停下的位置,离院子已经不远了,齐兰得以一口气跑进院里,谁知齐兰刚站在院中央喘口气,身后传来了摩托发动机的声音。
齐兰目瞪口呆地看着摩托开进来,在傅崇州走到她面前时,才紧张地说。
“你怎么开进来了?这是私人院子,不能停的,快回去,快回去。”
傅崇州保持在一个合适的距离,对齐兰说。
“没事,忘了告诉你了,我也在这里租房了,再认识一下,我是你的邻居傅崇州。”
齐兰难以置信,满脸都写着‘怎么可能’。
傅崇州被齐兰的表情逗笑了,终是忍不住,上手摸了摸齐兰的头,语气带着明显的嘚瑟。
“好了,我知道你激动,但是时间不早了,赶紧吃饭吧......”
傅崇州话还没说完,齐兰就反应过来了,一巴掌打掉傅崇州放在齐兰头上的手,朝着自己的房间落荒而逃。
傅崇州握了握被打的手,迈步跟在齐兰身后,两人一前一后,一左一右进入各自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