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崇州试探性地环住了傅懋曦,还没说些什么。
怀里的小家伙,突然带着哭音地喊了声。
“爸爸。”
傅崇州只觉得心被震了一下,他有些无措,听着怀里小娃娃的泣音,他一边轻轻拍小娃娃的背,一边轻声喃喃。
“在呢,爸爸在呢”
怀里的小女娃却哭得越来越厉害,傅崇州有些害怕,他虽然结过一次婚,但没养过小孩儿啊,三个姐姐家的孩子,也只是逗过几次,没真的养过啊,这是咋的了?她是不是生病了?我要怎么办?谁来帮帮我?
好在傅懋曦可能是听到了傅崇州的心声,她从傅崇州怀里起身,鼻头哭得红彤彤的,却笑了起来,她搂住傅崇州的脖子,又甜甜地喊。
“爸爸。”
傅崇州下意识应了一声,反应过来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想起自己来的目的,傅崇州问傅懋曦。
“小朋友,你叫什么啊?”
傅懋曦结合齐兰昨天晚上的话,已经猜到了傅崇州出现在这里的原因,于是格外配合地回答。
“我叫果果,我的妈妈是齐兰,我今年一岁了。”
傅崇州有些好笑,这小娃娃说得可真详细,确认完毕后,傅崇州在衣服口袋里摸了摸,掏出一串还带着体温的棒棒糖,还有一个卤鸡腿。
他有些不好意思,因为不知道齐兰的孩子多大了,所以买了这些东西,看着果果的小身板,傅崇州不知道这么大的小孩子能不能吃鸡腿,也怕小孩子吃糖不知道节制,长蛀牙,于是只扯下了一个棒棒糖,递给傅懋曦。
“果果,先给你一个糖,剩下的棒棒糖,明天叔叔来时再给你。”
“这个鸡腿,你先不要吃,给你妈妈。”
傅懋曦没有任何异议,乖乖接过后,对傅崇州道了谢,然后将两样东西都塞进自己的小兜兜里,然后抱起滚到一边的皮球递给傅崇州。
傅崇州也非常上道,轻轻拍打起来,一大一小就这么玩起来。
等齐兰回来时,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幅其乐融融的画面。
齐兰有些火大,冲上前一把抱起傅懋曦,警惕地看着傅崇州。
“你在这干什么?离我女儿远点。”
傅崇州看着齐兰紧张的眼神,也意识到了自己的行为确实有些出格,他挠挠头,站好后向齐兰鞠了个躬。
“不好意思,我只是看这孩子可爱,于是和她玩了一会儿。”
傅懋曦看爸爸这个样子,又看着妈妈紧张的神色,开口说。
“妈妈,这是爸爸,不是坏人。”
奶声奶气的话语刚落,齐兰和傅崇州的视线都集中到傅懋曦身上。
傅崇州是激动与感激,齐兰是匪夷所思。
齐兰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立马看向傅崇州,眼里的怒火如有实质,
“傅大哥,我敬你是个汉子,但是咱们大人之间的事,牵扯上我女儿算什么?你都跟我女儿都说了什么乱七八糟的,爸爸?我承认了吗?”
傅崇州被说得蒙圈了,他感觉自己说的话都开始变得语无伦次起来。
“不是,我没有,我不是……”
傅懋曦一看这情况,自己这是好心办错事了啊,她立马补救。
“妈妈,不是爸爸,不是爸爸。”
齐兰已经一听这话,大概也明白了傅懋曦的意思,但是仍没有和傅崇州再说什么,直接转身回房间。
傅崇州看着母女两人离开,也不敢追上去,站在原地看两人进了屋子看不见人了,才回到自己的摩托旁边,拿出冷馍馍啃了起来。
屋内,齐兰把傅懋曦放到地上,而后蹲下身,看着傅懋曦澄澈的大眼睛,齐兰把疑惑问了出来。
“果果,你为什么叫他爸爸?”
傅懋曦装作不明白。
“爸爸就是爸爸啊。”
齐兰见这种方式问不出什么,干脆换个问法。
“是刚才的叔叔让你叫他爸爸的吗?”
傅懋曦摇头。
“不是,是我叫的。”
齐兰有些试探性问道。
“果果喜欢那个叔叔?”
傅懋曦点头如捣蒜,一脸真诚。
“喜欢。”
齐兰明白了,亲亲傅懋曦的脸颊,也不再纠结这个,起身去做饭。
傅懋曦却拉住她的衣摆,掏出那个鸡腿。
“妈妈,爸爸给的,给妈妈。”
齐兰接过鸡腿,想起进院时看到傅崇州还是那一身军绿大衣,直接转身出门。
没走几步,就看到了背对着院大门,蹲在三轮摩托侧面啃馍馍的傅崇州。
齐兰看着狼吞虎咽的傅崇州,心中有些异样的情绪在翻涌,她蹑手蹑脚地把鸡腿放在三轮摩托的座上,后退几步,才喊了一声。
“傅大哥,鸡腿给你放车头上了,你自己吃了吧。”
说完也不等傅崇州反应,立马跑回屋子。
这边的傅崇州看着被原样奉还的鸡腿,有些无奈,却仍是没有自己吃掉,而是再次揣进怀里,眼神望向齐兰,满是坚定。
齐兰进了屋子,傅懋曦举着棒棒糖迎了上来。
“妈妈,打开。”
齐兰有些奇怪,接过棒棒糖问傅懋曦。
“这是谁给你的?”
傅懋曦乖乖回答。
“爸爸给的。”
齐兰扶额,无奈地纠正。
“那个叔叔不是你爸爸?”
傅懋曦懵懂点头,故意颠三倒四说。
“爸爸不是叔叔。”
齐兰也不和傅懋曦扯皮了,认命地剥开糖衣,把棒棒糖塞进傅懋曦手里。
“只这一次,下次不要随便接别人给的东西,记住了没?”
傅懋曦含着棒棒糖,含糊不清回应。
“记住了,妈妈,不要陌生人给的东西。”
齐兰满意点头,起身去做饭。
等两人吃完饭后,齐兰出门上班,又对傅懋曦叮嘱了一遍。
“不要和陌生人玩,不要接陌生人给的东西,不要随便喊人爸爸,记住了吗?”
“记住了。”
齐兰听着傅懋曦乖巧地回应,又想到自家闺女从生下来到现在一直很省心的作风,心也安了大半,出门准备上班。
齐兰前脚出门,傅懋曦后脚就跟着齐兰的步子出了房间。
院门外的傅崇州也一直没走,他打算等齐兰出来后,陪着齐兰一起去她上班的地方,然后自己再回来和小姑娘拉近关系,顺便看看这院里还有空房间没,先租上一个月,等到晚上齐兰快下班的时候,去饭店接人下班。
傅崇州越想越觉得自己的计划几乎是毫无漏洞,自己这全天无间断的攻势,就不怕齐兰不同意,就是磨,他也要把人磨进自己家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