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风凛冽,庭院里那枝叶摇曳不定,互相拍打的声音不绝于耳,似是彰显着秋日寒风的萧瑟。
厢房内,袭人跪伏在地上,柳叶细眉下的明眸闪烁,烛火明灭摇曳,地面上倒映的那道倩影飘忽不定,恍若此刻袭人的心情。
王爷是什么意思,与鸳鸯一样,难不成是
抬眸看着床榻上那痴缠的少年,袭人芳心涌上一抹欣喜、期盼,似是驱散了丽人心中盘旋已久的阴霾。
贝齿轻咬着粉唇,袭人问道:“王爷的意思是”
鸳鸯将来是要做王府的姨太太的,若她与鸳鸯一样,岂不是自个也是王府的姨太太。
只是袭人心里清楚,王爷怜贫惜弱的救治于她,但除此之外,并没有对她有另眼相看的时候,怎会突然就.莫不是自个会错了意吧!
谨慎的袭人不由的出言确认起来,如若自个会错意,那真就不如一头撞死算了。
鸳鸯面皮涨红,那曼妙的娇躯颤栗不已,恍若打摆子一般挺了几个来回,旋即混身酥软,瘫倒在床榻之上,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
这会儿,鸳鸯也没心情理会王爷与袭人的事儿,当王爷说出那番话儿的时候,她便芳心悸动不已,在少年的磋磨下,熟悉的意图袭来,侵占了她的心灵。
水溶紧蹙眉头,轻缓了一口气儿,才偏眸看向俏脸熏红的袭人,说道:“你是个心思聪慧的人,岂会不明白本王的意思,若是愿意便留下,不愿意便离去。”
“花气袭人知昼暖”,你以为这仅仅只是因为取名,其中还表明袭人颇有心思,擅长揣摩主子的心意,故而甚是知冷暖,她会不明白水溶话中的意思?
对于袭人,作为与鸳鸯、平儿齐名的丫鬟,其容貌自不必多说,但却颇有自己的小心思,“邀宠告状”、“初试云雨情”、“撺掇王夫人”等等,这可不是一般的正派丫头可以做出来的事情。
话虽如此,不过伺候主子起来倒是恪尽职守,性情温柔贤惠、有“贤袭人”之称。
总得来说,袭人算不得上是好人,也算不得上是坏人,纯粹就是个服侍人的丫鬟而已,收也就收下来。
毕竟人无完人,谁会没有个小心思。
袭人闻言芳心一震,婉丽的脸蛋儿上浮上一抹被戳破心思的窘迫,垂着螓首,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好。
水溶见状挑了挑眉,声音中带着几许不耐烦,说道:“袭人,给个准话来,别搞的本王好像强迫于人。”
这袭人生得一副好皮囊不错,但水溶也不是非要不可,要不是瞧见对鸳鸯有加成的效果,他还不会张这个口儿。
给袭人几条路选择已经是仁至义尽了,不愿就直说,他可没心思与待鸳鸯这般的耐心待袭人。
袭人听出了王爷的不耐烦,芳心颤动,她知道这是自己仅有的一次机会,错过这次往后就决然不会再有。
贝齿轻咬着粉唇,袭人扬着那张彤彤如火的玉颊看向少年,颤声道:“奴婢.奴婢听王爷的。”
“啵”的一声,水溶堂而皇之的坐在床榻边上,凝眸看着跪伏在地的袭人,招手道:“袭人,过来。”
袭人已然表明了态度,那就是任由水溶发落。
其实这也好理解,以袭人的身份要不就是寻个平常人过那种清贫的日子,要么就是给富贵人家做姨太太,然而心高气傲的袭人瞧不上普通人,但堂堂郡王的姨太太,这是顶天的福分。
算起来,袭人可算是扬眉吐气,心里又怎会不愿意。
袭人娇躯一颤,莹润的眸光落在少年挺拔的英姿上,只觉心尖儿发颤。
就是那儿让鸳鸯姐姐那般的窘迫,王爷让她过去,岂不是要
贝齿紧咬着粉唇,袭人颤颤巍巍的起得身来,有些忸怩的走到少年面前,微微偏过螓首,不敢直视少年,芳心羞臊不已。
既然做了选择,袭人自然不会错过这次机会,心底深处隐隐还透着欢喜,毕竟这番待遇,可不是什么人都能有的,王府里馋着的人不知有多少。
倒是没想到离了宝二爷,却有这番际遇,有一种福祸相依之感。
“把衣裳脱了。”水溶这会儿倒也不急,双手抵在榻边,凝视着袭人那张娇羞之态的面容,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袭人芳心颤动,抬眸看了一眼那稳坐掉鱼台的少年,抬着颤抖的素手伸向身前的襟口,一阵“窸窸窣窣”后,曼妙的娇躯展现在少年眼前,大片雪白的肌肤在橘黄色烛火的映射下熠熠生辉,一袭湛蓝色花缠枝的小衣半遮半掩,欲引人一探究竟,尽显神秘之美。
此时袭人右手搭在左臂的上,娇躯忸怩,微微偏着的螓首下,那张婉丽的脸蛋儿彤红似火,贝齿紧咬着粉唇,芳心羞臊不已。
这般在王爷的眼皮子底下,让人羞臊不已。
水溶打量了片刻,心中也不由的赞叹,到底是红楼有名的丫鬟,果真是秀色可餐。
目光微微一动,伸手拉着丽人坐入怀中,一股沁人的香气扑鼻而来,不由的赞道:“果真是“花气袭人”。”
袭人白腻如雪的脸蛋儿彤彤如火,心儿微微一怔,她倒是没想到王爷居然知道自个名字的典故,可见自个在王爷面前也不是毫无存在感,一时之间还让袭人颇为的欢喜。
只是坐在少年的怀中,与少年近在咫尺的,那挺拔的英姿若即若离的,让袭人心神颤动,有些不自在起来。
记得先前王爷与鸳鸯.脑袋里想起少年挺拔的英姿,芳心涌上几许忐忑、恐慌。
也不知怎得能不能吃得下,万一撑坏了.
正欲说些什么的时候,却见少年捏着她的下颌,俯身便凑了过来,不由的让袭人心神一紧,颤动的眼睫带着几许慌乱的闭阖,旋即自个的唇瓣便被少年噙住,那股独属于少年的气息迎面而来,让袭人下意识的便把手儿搭在少年的肩头上,任由少年攫取。
也不知过了多久,袭人贝齿咬在少年的肩头上,葱白的指尖陷了下去,原本婉丽的玉容煞白,颗颗晶莹的泪珠儿从眼角滑落,芳心悲怆不已。
瞧着鸳鸯姐姐似乎是很欣喜,怎得自个却.难不成是自个的心眼小,容不下王爷这个人?
这时,早就回过神的鸳鸯见此一幕,也顾不上羞涩,忙撑着身子起来,凝眸看着袭人那痛苦的神色,担忧道:“袭人,你没事吧。”
这股子撕心裂肺,她也经历过,自是明白丽人的感受,芳心不由的嗔怪起少年的莽撞。
怕是在袭人的心里都要有阴影了。
念及此处,鸳鸯俏丽的脸蛋儿浮上一抹玫红,眉梢间绮丽流转,轻声安慰道:“别怕,一会儿就好了。”
她也知道,一会儿便没事了,还会爽利的。
水溶紧蹙着眉头,倒也没有计较什么,伸手轻抚着袭人那雪白的玉背,以行动安抚着丽人内心的悲怆。
原以为袭人与宝玉经不住诱惑,经历了“初试云雨情”,不承想袭人居然还是个黄花大闺女,这从高处落下的冲击感,远不是此刻的袭人所能承受的住的。
细细一想,原著中两人之所以偷尝,盖因为宝玉见了可卿那妖媚之态,故而心生龌龊,第二天浸湿了裤子,让袭人发现后,动了坏心思的袭人便想坐实两人的关系,撺掇着宝玉尝试一番。
然而如今可卿早早便进了王府,远不是区区一个二房嫡子能随意见的人儿,自然也就没这档子事儿。
歪打正着的,倒是让水溶尝了鲜。
袭人在少年的抚慰下缓了几分,松了松口儿,瞧见少年肩头上那泛着点点血丝,美眸微微瞪圆了来,忙道:“王爷,奴婢不是故意的。”
先前那撕心裂肺一般的感觉,险些就让她昏厥过去,张嘴便咬了下去,哪里还有什么心思顾忌其他。
伤害王爷贵体,她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啊。
水溶捏了捏袭人那两抹圆润的丰翘,轻声道:“没事,也是本王不知轻重,让你委屈了。”
原本对待袭人视若平常,只当是个服侍人的丫鬟,可经过这么一遭,水溶的态度就温和几分,这就是两人之间隔膜带来的亲切。
所谓“距离产生美”,至理名言。
袭人娇躯颤动,婉丽的脸蛋儿浮上一抹熏红,轻缓一口气,提着的大石落了下来,若是因此而让王爷生气,那可就哭都来不及了。
抿了抿粉唇,袭人正欲说些什么的时候,忽而芳心剧颤,忍不住的惊呼起来,两弯眼睫紧蹙起来,贝齿紧咬着粉唇,嗔恼道:“王爷~”
水溶笑了笑,说道:“还以为你缓过来了。”
先前见袭人还有闲心,以为袭人包容性强,可现下看来,十有八九是因为在恐惧的心情下,竟然抵消了那触及心灵的痛处。
袭人:“.”
这话说的,饶是王爷身份贵重,她心里都忍不住的啐了两句,以少年的英武,再加上那陡然的坠落,真真是要了她的命儿,哪里有这么简单便能缓过来。
水溶倒也不在多说什么,回眸看着鸳鸯那缓和下来的玉容,轻笑一声,打趣道:“鸳鸯,怎得不继续装了。”
他早就知道鸳鸯醒了,偷偷摸摸的装起鹌鹑来,水溶那时正忙着收拾袭人,也就没有理会她,这会儿倒是自个撞上来了。
鸳鸯闻言娇躯一颤,忙不迭的垂着螓首,那张雪腻的脸颊绚丽如霞,眉眼间流溢着被戳破心思的窘迫,芳心只觉羞臊不已。
也真是的,王爷知道便知道了,怎么还说了出来,就眼下这般情形的,让她怎么面对袭人,她也没想到王爷居然把袭人给收了下来。
不过怎么说呢,这会儿鸳鸯倒是为袭人感到庆幸,服侍王爷总比出府嫁人要好,起码自个不会受苦不是。
水溶可不会坐视不理,伸手捏着鸳鸯的下颌抬了起来,凝视着丽人那张娇羞的脸颊,打趣道:“先前让袭人看了你的笑话,这会正好,让你瞧瞧袭人的。”
袭人芳心颤动,雪腻的脸颊彤彤如火,柳叶细眉下,那双明眸莹润如水,嗔了少年一眼,软腻道:“王爷~”
让鸳鸯看她笑话,这.想想就羞死人。
水溶眉头微蹙,伸手拍了拍丽人的丰翘,心下不觉好笑,想不到鸳鸯与袭人凑在一块儿,竟然会引起化学反应,倒是有意思的很,把袭人一块收下,是不错的选择。
鸳鸯倒是另一番风景,明眸熠熠的看了袭人一眼,芳心微微悸动。
原本自个的窘态就全让袭人看了去,只觉羞臊的难以见人,若是袭人也.那自个也不亏,谁也别笑话谁。
水溶也察觉出了鸳鸯的异样,不由的笑出了声,这就是好姊妹啊,既怕对方过得不好,又怕对方过得好,总结便是要好一起好,要不然就一起不好,主打的便是一个平等。
念及此处,水溶也不在多言,俯身噙着袭人的唇瓣,攫取着丽人的香甜。
袭人芳心羞臊,在少年的攻势下渐渐失神,闭阖的美眸微微睁开一丝,瞧见鸳鸯那晶莹的眸光,只觉羞耻不已,忙又闭阖起来,只是那种如芒在背的感觉萦绕在脑海里,让袭人一颗芳心“砰砰”的跳个不停,滋润着那悲怆的心田,鼻翼间忍不住的轻哼起来。
鸳鸯瞧着袭人,芳心惊跳不已,羞涩涌上心头,不禁让丽人微微偏过螓首,只是也不知怎得,又忍不住的多看一眼。
原来自个先前是这般的窘迫,迷离恍惚,好似失神一般,如坠云端,近看下来,竟然还有一种别样的感觉涌上心头。
待瞧见袭人那高高隆起的小衣,鸳鸯身前隐隐有些发烫,娇躯酥软,雪腻的脸蛋儿上绚丽如霞,两弯眼睫下,那双明眸盈盈如水,纤长的笔直微微并拢几许。
也不知怎得,鸳鸯素手下意识的朝自个身前而去,触及到那一抹柔腻之际,只觉娇躯一颤,旋即便回过神来,那张白腻如雪的脸蛋儿已经滚烫如火,连忙垂下秀美螓首,在心底暗啐了一口自己。
她真真是魔怔了,怎么能.
只是还不等她回过神来,便见少年已然捏着她的下颌抬起,一脸笑容的说道:“鸳鸯,你这说一声就好,本王还能冷落了你嘛。”
他倒是没想到鸳鸯居然还有这一面,莫不是两人凑在一起的化学反应?若是把平儿也拉来,这三人岂不是要上天。
鸳鸯玉颊涨红,芳心羞臊不已,将螓首垂下,隐约都快碰触高峰,忙不迭的颤声道:“王爷,奴婢奴婢没有。”
这话说的,她成什么了。
水溶轻笑一声,在袭人那迷糊的神情下将人提了起来,而后转了一个身,捉着袭人那双素手,便朝着鸳鸯扑了过去。
“哎呦,王爷,您干什么,压着我了。”鸳鸯惊呼一声,推搡着那压在自个身上的袭人,忍不住的嗔怪起来。
此时袭人也是惊愕不已,她也不知怎得了,忽然王爷就来了这么一出,凝视着鸳鸯那俏丽的玉容,身前的软腻碰撞,让袭人心跳不已。
是啊,王爷这是干什么呢。
只是还不等王爷说话,却见鸳鸯腻哼一声,美丽的螓首高高微微扬起,似是受到什么重大的刺激一般。
见此情形,袭人岂会不知发生什么,不就是少年在背后使坏。
先前隔着帷幔看不清楚,如今凑近来看,让袭人心里涌上一股难以言说的感触,只觉心惊肉跳的,面皮彤彤如火。
鸳鸯美眸睁开,对上袭人那双异样的眼眸,芳心巨震不已,尤其是身前的碰撞,更是让鸳鸯心惊肉跳的,羞得不敢与袭人对视。
“王爷,别闹了。”这会儿,鸳鸯都要哭出来了,哪有人这么闹的,真真是没脸见人了。
这会儿的袭人也不好受,感受着身前的变幻,芳心悸动不已,声线不由微颤几许,说道:“是啊,王爷,您别闹了。”
然而话音刚落,袭人便忽觉芳心一颤,鼻翼间腻哼一声,一张俏脸涨得通红,精致的眉眼间羞臊流溢。
好端端的,怎得又来她这儿了。
然而没一会儿,袭人便心下一空,而后便又见鸳鸯腻哼起来,两道娇媚的声儿交叉重叠,演奏出动人的和弦。
翌日,秋日透过轩窗透射进来,温暖的阳光弥漫,给冷清的屋里带来温煦。
床榻上,鸳鸯与袭人面面相觑,昨晚那一幕幕的心惊肉跳,两人眼神飘忽不定,都不敢直视对方。
鸳鸯到底年长些,抿了抿粉唇,声儿带着几许颤音,道:“时候不早了,咱们也该起了。”
袭人“嗯”了一声,便欲起身,只是身下的不适,让袭人忍不住的惊呼一声,而后便瘫坐在床榻上,起不得身来。
鸳鸯见状,一时之间也顾不上羞涩,关心道:“你没事吧。”
袭人对上鸳鸯的眸子,脑袋里情不自禁的回想起昨儿个的场景,心头一热,婉丽的脸颊上浮上一抹熏红,偏着螓首道:“我没事。”
鸳鸯美眸闪了闪,抿了抿粉唇道:“你先歇一天吧,待会我给你告个假。”
瞧袭人这般模样,怕是做不得差事,还是给她告个假歇一天为好。
袭人默然不语,瞧着鸳鸯蹙眉穿衣,心中微微一动,暗道:“怎得鸳鸯跟个没事人一样,自个却.鸳鸯果真非凡。”
想起那撕心裂肺的感觉,袭人不禁打了一个冷颤,要不是后来王爷温和了些,她真真是要死在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