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张牛反对张马带富贵去玄门学宫的时候,张富贵开口了:
“爹,我认为我应当去玄门学宫学习!”
张牛看了看张富贵正要开口,张富贵接着说道。
“今天你们也看到了,这个怪魉如此的可怕,甚至连二叔都差点丧命在那怪魉手里,因此在我们周围怪魉必然不少。”
“我们这么多年只是苟活于这小小的村落之间,万一有朝一日有更加强大的怪魉到我们村里怎么办?”
“我不想坐以待毙,也不想坐井观天,我既然有机会就应该抓住,否则此身便如鸿毛一般了。”
说完,张富贵从板凳上跳下来,朝着张牛“咚、咚、咚”磕了三个响头!
“爹,儿子不孝,不能侍奉您左右,我不愿为鸿毛,请爹爹原谅。”
接着张富贵又磕了三个响头。
看着自己儿子这一系列行为,张牛动了动手似乎想支撑着站起来,又动了动喉咙似乎想说着什么。
但是又坐在了位置上,终究没动也没说。
不知怎么,张牛眼睛有点模糊了,自从老二被抓去当兵,这么多年都没有这个感觉了。
“行了,下去吧。”
张牛坐着摆摆手,声音无奈且有气无力。
“大哥,你同意了?”边上张马声音有点颤抖,他小心的问。
“让你嫂子给他准备准备,你们…唉。”张牛费力的点点头。
第二天,张马骑着马赶回县城,而张富贵背着一个包袱坐在张马前面。
张富贵神情有点落寞。
的确,直觉告诉他要抓住每个提升自己的机会,但是身体又告诉他自己只是一个孩子。
而且冥冥中有一个感觉告诉他,这次离开家里,估计就再也回不来了。
我心悠悠,
马儿惶惶。
稚儿离家,
再不归乡。
不为鸿毛,
志气可赏。
斩妖除魔,
剑指魍魉!
终是少年心性,离开家不多时,张富贵就开始在马背上玩耍起来,很快就忘了离开家的悲伤。
因为是带着张富贵,张马骑得就不是很快,直到傍晚两人才返回县城。
等到两人进城,张马却没有带张富贵回家。
张马带着张富贵路过家门就开始往城北走去。
“二叔,这么晚了,我们还要去哪里啊?”张富贵不安的问。
“别说话,跟我走。”张马小声说。
清河县城晚上是要宵禁的,这点张富贵知道,自己二叔这么晚还带着自己到处走就不怕被人盘查?
绕过几条街,张富贵和他二叔来到了一座奇怪的建筑门口。
这门口点着两盏灯笼,但是与其他红色的灯笼不同,这里的灯笼却是黑色的。
其实不光是灯笼黑色,就是门、柱子都是黑色。
张富贵抬头看了看屋顶上的仙人走兽,他发觉那些装饰一般的东西居然好像会动,对,只是好像会动。
张富贵不由得背上起了一阵鸡皮疙瘩,他觉得这里有点惊悚,于是双手拉紧了张马。
“别怕,这里就是玄门学宫。”张马敏锐的感觉到侄儿的战栗,开口安慰道。
“二叔,为什么我们要晚上来啊?”这么古怪的地方白天来不好吗?
“因为这里晚上才会开门。”张马无奈的说道。
说完,张马拿出令牌,看了看门上几个凹槽,选中其中一个把令牌嵌了进去。
看张马的动作似乎已经不是第一次这样了,只是不知道上次是带着谁过来的。
只等了片刻,黑色木门那边便传来脚步声。
张富贵仔细听去,不由得皱起了眉头。那脚步声非常古怪,因为每一声间隔都是一模一样,声音也完全相同,说不出来的古怪。
嗯,这个声音就想是一支脚再走路。
“吱嘎”一声,黑色大门开打,张富贵吓了一跳,居然就是一支眼睛伸了出来。
那眼睛上下打量门外的两人,似乎在确认门外人的身份。
接着,眼睛缩了回去,黑门再打开一点。
张富贵仔细一看,门里面站着一个干瘦老头,向下看去。
“嘿,还真是一只脚。”
“没礼貌的小子,哼。”老头似乎不喜欢被盯着脚。
张马赶紧拉了下富贵,打着哈哈笑道:“小孩子不懂事罢了,路前辈还请别生气。”
“原来是张马啊?你从哪里搞来的推荐令牌?是这孩子?”路老头问道,他装作才看到张马。
“是和大人。”张马道。
“和…,那位和?”路老头有点惊讶,但是还是没说出那人的名字,而是盯着自己的眼睛,似乎要确定什么事实一样。
而张马则苦笑着点点头,似乎在确认某个事实一样。
再次盯向张富贵,路老头似乎开始有点重视了。
“那好,进来吧,小子,让我看看你有什不同之处。”
说着一道黑烟裹着张富贵,他瞬间就被拉进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