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莫名其妙的。
香江证券交易所对面的咖啡厅里。
到了最关键的时刻，收音机竟然坏了。
有人能长长的松了一口气，更多的人则是在用自己家乡最粗俗恶言语在骂娘！
其中，有华夏人，也有腐国人！
他们会聚在这里，当然不是因为只有这里的收音机能听广播。
更不因为只有在这里才能知道北极星的宣判结果。
大家其实都一样，只不过是事到临头怕了。
不管自己一个人去面对最后的结果。
虽然，大部分投机客选择了做空。
而且他们也相信法老国好不容易抓住这个机会，当然不会轻饶了帮助过他们敌人，又无视了他们禁令的北极星航运。
可是，偏偏到了这最后时刻，他们没有了独自面对的勇气。
今天北极星的收盘价是5毛钱。
北极星要是输了，明天北极星可能就跌破1毛钱，直接退市，甚至还有破产的可能。
做多的投资客很可能因为无法平仓而要去跳楼。
就必须要是赢了，重新冲回3块钱甚至更多都有可能。
那些做空的投机客同样有可能要去跳楼。
大家谁也别笑话谁。
最多，也就是把这条命从今天晚上拖延到了明天上午。
仅此而已。
……
陈万贤想要抽支烟，摸出火柴，划了半天，却怎么也点不着。
再一看，却是他把火柴拿反了。
长这么大，陈万贤还从来没有这么失态过。
“算了，回去吧！”
“明天早上，黑板上的股价会告诉我们一切。”
比起陈万贤，张燕鸿要显得镇定得多。
毕竟比起陈万贤，张燕鸿要算是知道底牌的人。
北极星十几年后依然存在。
甚至强大到腐国政府都要和它打官司。
很难想象这次的事件会让北极星垮掉。
甚至在张燕鸿看来，北极星很可能就是这次，才真正走上了发展的快车道。
而且，现在的咖啡厅里乱糟糟一片。
到处都是鬼哭狼嚎。
这种环境也实在很难让人有继续留下去的欲望。
陈万贤没有拒绝。
他也不想继续留下去了。
不过陈万贤也不想回家。
不知为什么，也可能是刚刚听到了李阿财的名字。
今晚，陈万贤特别希望李凤英能陪在自己身边。
至于赶李凤英去大漂亮国的事情。
发誓终生不再见的事情。
去他的吧！
今晚老子就是要放纵一下。
就是要沉醉在温柔乡里一整晚。
对了，还要去看看自己的儿子。
也许，过了今晚，儿子也好，李凤英也好，就真的没机会再见了。
……
对于唐琦和于莉来说，今天晚上实在是有些无聊。
咖啡厅里的气氛沉闷而诡异。
最后时刻突然变得嗨了起来。
张燕鸿却要离开了。
其他人都是三三两两，准备去夜总会里纵情享受。
放浪不羁。
张燕鸿却是要回住处去。
实在是有够无聊的。
虽然，在离开咖啡厅时，有鬼佬过来搭讪，的确是吓了两个女孩子一跳。
这是她们才觉得，直接回住处，似乎也不错。
可是，这并不妨碍她俩依旧觉得今天晚上很无聊。
……
回到住处。
张小明叫住了张燕鸿。
“已经查清楚了。”
“钱是跟一个叫颜宁的本地帮会成员借的。”
张燕鸿这话一下子引起了张燕鸿的兴趣。
唐琦每天都是去语言培训班上课，两点一线，没有接触本地帮会成员的机会。
于莉是在凉茶店打工，接触的人三教九流都有。
会认识帮会成员都也不奇怪。
不过毕竟时间还短。
于莉也还几乎不会说本地方言。
让她这么快就跟本地人打成一片，实在是有些难为于莉了。
更不要说没有任何担保，就能借到1万块。
哪怕是高利贷，也不可能。
于莉的颜值，还不能保证她能借到1万块。
没有哪个放贷的会这么傻。
最后就只剩下孙二虎。
虽然他大部分时间都是和朱学峰在一起，不过也有自己单独行动的空见。
只不过，他又是凭什么能借到1万块。
张小明也没打算卖关子，接着说道。
“颜宁其实也是四九城人，和孙二虎早就认识的。”
“当初孙二虎打架进去，其中就有颜宁出了不少力。”
“只不过最后孙二虎被抓了。”
“颜宁却跑来了香江。”
“几年间，没想到也让他混成了帮会的小头目，手下也有四五个小弟。”
只有四五个小弟的小头目，那他凭什么能决定放贷1万块给孙二虎？
就凭当初在四九城时和孙二虎一起打过架的交情？
要知道，即便是在香江，这个年代，1万块也不是个小数目。
“能不能查一查这个颜宁的底？”
张燕鸿突然说道。
张小明是三局的人，对于颜宁这种帮会成员是没什么兴趣的。
有时候，为了获得一些情报，甚至可能会主动接近这些帮会成员。
张小明不太明白，像颜宁这样的小混混，有什么好查的。
“孙二虎是胡斯载的外甥。”
“这个事情，颜宁可能知道，也可能不知道。”
“不过我们不能不防。”
“而且老朱很看好孙二虎，如果通过考验，也许会把他留下。”
张燕鸿没有再说下去。
张小明却惊出一身冷汗。
这个颜宁如果只是一般的帮会分子倒也罢了。
可如果颜宁背后还有什么人，那事情就大条了。
自己的确有必要好好调查一下颜宁这家伙。
张小明可绝对不希望因为自己的疏忽，给国家带来任何损失。
他毕竟是三局的人，这点儿觉悟还是有的。
……
回到自己的房间，张燕鸿还是打开了收音机。
是的，张燕鸿的房间里是有收音机的。
不过说也奇怪，今天的香江各大电台就好像说好了一样。
直到10点都过了，也没有任何一家电台再次重播关于北极星官司的消息。
就好像这是一件与香江完全不相关的一件小事。
张燕鸿倒是很有耐心。
在这个夜晚，许多人注定是不会太早睡觉的。
而能够像张燕鸿这样平静的人却很少。
11点过了。
12点也过了。
终于，有一家电台忍不住了，重播了之前的新闻。
夜已经深了，张燕鸿平静地躺在床上。
他很清楚，明天，绝对是刺激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