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谊赛当然不会一天就结束。
下午5点多，比赛告一段落。
与其他直接回酒店的人不同。
张燕鸿又到了可以自由活动的时间。
这一次，是要去赴杜忌廉的酒宴。
这次不再是太白海鲜舫。
不过酒宴也是精心准备的。
另外，这一次，杜忌廉事先已经确认了，不会再有人突然跑过来给自己添乱。
杜忌廉是一名探长。
在此时的香江，像杜忌廉这样的人是很有权势的。
不过严格说来，杜忌廉也不过是腐国统治下的香江的一名低级公务员罢了。
按照腐国的警察制度，共分为9个层级。
普通警员，警长，督察，高级督察，警司，高级警司，助理警察局长，副警察局长，警察局长。
杜忌廉这个所谓探长，其实就是警长级别而已。
不只是他，包括龙成邦的那个总华探长，事实上也是警长级别的。
在现在的香江，腐国人才能在公务员体系内担任要职。
华夏人只是从事一些低级别职务。
干一些跑腿打杂之类的事情。
而警队里又必须有人冲锋在第一线。
于是，像他们这样的探长虽然级别很低，却可以拥有远超自己职权范围的权力。
特别是像总华探长这样的职务，几乎就是给类似龙成邦这样的人专门设立的。
不然，也很难想象，龙成邦不过区区警长级别，居然可以统领全香江的警察。
而杜忌廉之所谓费尽心机，一次不成再次也要请张燕鸿来共进晚餐。
其实也是为了提升自己的社会地位。
一个小小的探长，可以和世界知名的数学家一起共进晚餐。
说出去还是很有面子的。
不过杜忌廉很快就意识到，自己这是找了一个大麻烦。
……
张燕鸿是跟陈星一起来的。
陈星是杜忌廉的干儿子，又与张燕鸿早就认识，这种场合，自然不会不到。
当然，也不止陈星来了。
杜忌廉又不是只有陈星一个干儿子。
虽然，杜忌廉明显更看好陈星的前途。
甚至现在就已经动了自己退休后，由陈星接班的念头。
不过现在的陈星还只是个普通便衣，也不能太厚此薄彼。
能与世界知名的数学家共进晚餐，这么露脸的机会，其他人自然也不会不来。
“我可不是什么大数学家。”
“数学知识我的业余爱好而已。”
“我的身份其实是农场的技术员。”
“也是工人阶级。”
“所以才能来参加这次工人联合会举办的友谊赛。”
关于张燕鸿的身份。
陈星也好，杜忌廉也好，自然是知道的。
也知道他现在其实还算不上真正的大数学家。
不过据说他提出理论是已经被数学家联合会的那些专家们确认过的。
只要这次聚会不出什么纰漏，完全是可以被称为数学家的。
杜忌廉还专门去打听过。
能在这样的聚会中获得邀请，就已经很不容易了。
能获得专题讲座的机会，被称为大数学家真的一点都不过分。
张燕鸿才17岁，就能有此成就。
未来真的是前途一片更光明。
甚至还听说，有不少少年得志的科学家，在获得最初的成就后，就在没有任何突破。
不过这并不会影响他们的学术地位。
同样的事情，发生在张燕鸿身上自然也是同样的道理。
杜忌廉现在就跟张燕鸿搞好关系。
以后见了香江那些真正的上流社会的大人物，说话都可以大声些。
……
晚宴进行得很愉快。
气氛却并不算特别轻松。
杜忌廉的那些干儿子们都是探目或者高级探目一类的人物。
平时在外面吆五喝六惯了。
今天干爹特别交代他们要收敛一些。
这让他们多少感觉有些不自在。
晚宴结束后便纷纷告辞了。
只留下了杜忌廉，陈星，还有张燕鸿。
按照一般流程，接下来就该是去夜总会潇洒了。
而且杜忌廉事先也打听过。
张燕鸿似乎对去夜总会并不排斥。
然而张燕鸿接下来说的话还是让杜忌廉吃了一惊。
怎么也没想到，张燕鸿居然想要对付周济生，而且已经想好了具体的计划。
杜忌廉没有立刻开口。
既不表示支持，却也没有反对。
周济生是杜忌廉辖区内最大的一股势力。
另外，总华探长龙成邦之前有过交代。
周济生这股势力，如果能拉拢，便拉拢过来。
虽然龙成邦之前没有接触过周济生，不过对于这个江湖中人的某些行事风格还是很欣赏的。
当然，龙成邦也只是刚刚担任总华探长。
需要拉拢的势力有很多。
也没有说死，一定要拉拢周济生。
而从杜忌廉自己来说。
周济生虽然说不上是他的死对头，起码俩人的关系是谈不上有多好的。
龙成邦把拉拢周济生的是交给他。
这对于周济生和他杜忌廉来说都是一次机会。
周济生如果能抓住机会，可以趁机扩大势力。
周济生的实力已经不小了，再扩大，就是成为香江实力最强的江湖中人都有可能。
如果是他杜忌廉抓住机会。
也可以趁机把这股与他不打对付的势力彻底铲除。
是指可以趁机扩大自己在辖区内的权威。
张燕鸿的计划在他看来有些过于天马行空了。
不过杜忌廉还是很感兴趣的。
事成之后杜忌廉自己就可以拿到100万的好处费。
即便是他这个探长都有些心动。
更重要的是，在计划的初期，并不需要他做什么。
而真的需要他有所行动时，周济生也已经在劫难逃了。
也就是说，如果成功，他几乎要算是坐享渔人之利。
却不需要为此冒多大风险。
这笔买卖似乎划得来。
就连他的那些干儿子，也能从中获得不小的好处。
不说别人，就看坐在一旁的陈星。
他的表情已经出卖了他，陈星很明显对这个计划很感兴趣。
而唯一需要他杜忌廉事先做的，就是把张燕鸿引荐给总华探长龙成邦，并在龙成邦面前促成这个计划可以付诸实施。
“我可以问一下吗？”
“这对于你有什么好处？”
“你又不是香江人。”
见杜忌廉开口问话，张燕鸿就知道，对方已经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