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的稚嫩少年,武植心中满是喜欢。
虽然此时的岳飞看起来只有十六七岁,但是已经长得非常高大了。
他的双眉偏浓同时眉形直线上扬,眉毛也顺势而上,不杂乱卷曲,像两把剑一般的立在眼的上方,这是标准的剑眉。
这种人行事光明磊落,非常有威信,所谓是铁面剑眉,兵权万里。
岳飞看武植不停地大量自己,也非常的好奇,不知道这个人再看什么看,难道自己脸上长了花了?他还是和和气气的问道:“先生究竟是何人?”
少年对于武植这种神秘的人,有无限的好奇,这地方很少有人能找到,能来这里就已经不是一般人了。
“你的师父和我颇有渊源,我此次来这里也是有要事相商。”
周侗一般都不见客人,岳飞有点为难,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武植。
想要说点什么,又不知道如何开口,直接偏房的小门吱呀一声打开,一个头发胡子全白的老头子走出来。
“呵呵,陋室有高人来此,你怎么不通知为师啊?”
“师父!”岳飞急忙对着老人行礼。
这老头子看起来精壮,虽然年老,但是目露精光,身材也比较高大,步伐稳健,完全不似一个高龄的老者。
周侗虽然看起来很精神,但是印堂有一股黑气,聚而不散,很明显这周侗将要油尽灯枯了。
武植拱了拱手说道:“久闻铁臂膀大侠的威名,今日特意前来拜会!”
“哈哈哈,什么威名,过奖了,快请进吧,乖徒儿,快点给客人看茶。”
周侗连忙请武植进屋说话。
武植环顾四周,这片地方高冈枕流水,时常有云雾缭绕,流水潺潺飞石髓,这草屋的房门半掩,院子里的用篱笆和竹子围起来。
四周飘着淡淡的花香,随着周侗进屋,这里面的家具一应俱全。
旁边有一个立柜,上面摆放了各种经书,兵法。
“请坐!”周侗安排武植落座,岳飞端着茶水给武植和周侗沏茶后,站在周侗的身侧。
“周老英雄,我弟武松曾经受过你的指点,我还没有来谢谢你,今天又来麻烦你老人家了,真是惭愧。”
周侗和岳飞听武植这么一说,都是一惊:“原来你就是武松的哥哥……”
虽然周侗隐居于此,但是对于国家的消息都有密切的关注。
早就听说,大宋封了一个国师,就是打虎武松的亲哥哥,而且不久之后,武国师也成了当朝太尉。
得知武植的身份之后,周侗和岳飞都惊呆了,一直都不知,当朝国师有什么厉害之处,今日一见,果然是名不虚传。
“在下,拜见武国公……”
周侗起身,拱手就拜,武植立刻上前扶住了他:“周老英雄,在下可受不起这一拜,我的弟弟就是你的徒弟,你还大我一辈呢,怎么能让你拜我,这不合礼数……”
“你是当朝太尉,我是朝廷旧臣,理应拜见。”
武植笑了笑,急忙搀起周侗说道:“不用不用,没想到周老英雄随便身在茅庐,但是心里一直都在牵挂国家大事啊。”
“哎,太尉真是笑话老夫了。”周侗的眼神中露出一丝失落。
也难怪他会这样,心系天下又如何?
百姓民不聊生,揭竿而起,外面还有辽国,金国的打压,好不容易交了几个徒弟,全都去当土匪去了。
老人心中难过的样子让武植非常心疼。
武植扶着他坐下,笑着说道:“周老英雄,如今的朝廷也不是以前的朝廷了,高俅已经被我除掉了,陛下的的消息也不再闭塞了,而且我能感觉到,陛下现在已经想要重振朝纲,周老英雄就不用忧虑。”
听了武植的话,周侗心中宽慰了不少,转头看了看岳飞欣慰的说道:“这小子,今年才十六岁,但是已经可以开三百斤的弓,天生神力啊,我把一生本事交给他,今后武太尉多照顾一下这个孩子吧。”
言语中,周侗的话有一种托付的感觉。
武植也是知道,这周侗也应该是明白,自己是大限将至了。
“周老英雄放心,他以后就交给我吧。”
可惜周侗依旧没有太开心:“我那几个不成器的徒弟,给朝廷添麻烦了,梁山能打下高唐州,我有很大的责任……再加上二龙山的鲁达,还有武松,哎……还有一个不成器的徒弟史文恭,也是被我逐出师门了,我教了那么多徒弟,但是又有什么用呢?我只是希望,武太尉,能把这个孩子带入正途啊……”
说着说着,周老英雄突然开始流泪了,旁边的岳飞急忙跪倒在地:“师父,请不要过于悲伤,徒儿一定不会埋没了你的名声!”
这老人家确实是心酸,心系国家,但是自己郁郁不得志,就想着教出几个好的徒弟来报效国家也算是尽力了,可谁知这些个徒弟全都去造反去了。
心中说不出的苦闷。
“周老英雄不必如此,你的高徒名满天下你应该高兴才是。”
“武太尉说笑了,恶名满天下,又有何高兴的呢?”
武植实在是不忍心看他这样,只能说道:“周老英雄,梁山一伙人,暗合天上星主,全忠仗义,辅国安民,并非是普通的贼寇,老英雄大可放心,日后他们也会是忠心为国之辈,怎么回是恶名呢?”
“武太尉……此话当真!”周侗激动地握住了武植的双手,眼中满是欣喜。
“我怎么可能骗周老英雄呢?在下的话,句句属实!”
周侗信任的看着武植,眼中满是感激。
“原来是这样啊,哎呀,原来是这样……哈哈哈哈哈!”
周侗开心的手舞足蹈,就像是一个孩子一样。
“哈哈哈,哈哈哈……”接着他又大笑几声,坐在椅子上,缓缓地低下了头……
岳飞从来没见过周侗这么开心过,也是感动的留下了泪水,但是在看周侗缓缓的低下头之后,岳飞的眼神开始慌乱:“师父!”
他急忙跑到师父的身边,抱着师父摇了摇肩膀,周侗一动不动……
他颤抖着把手放在了周侗的鼻子下面,接着手一哆嗦,少年的脸色满是伤心:“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