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廷玉冷笑一声道:“师弟,今天就看看是你的双鞭勇猛,还是我的铁锤厉害!”
他怒吼一声,拍马直接冲向孙立,举起长柄单锤顺着孙立的脑门砸下。
这一锤刚猛至极,孙立舞动双鞭架在头顶一挡,咣当一声撞击,孙立的手心瞬间被震的流血。
栾廷玉又是一锤,孙立再挡,虎口又被震的开裂。
这两锤打的孙立心惊胆战,果然是锤棍之将,不能力敌,因为这些人的力气比常人高出不少。
又看见大锤猛砸过来,孙立不敢硬接,使用双鞭贴住大锤把力道拨向一边,然后回转过来,顺手一鞭直扫栾廷玉的肩头。
栾廷玉的大锤砸下被卸了力,想要再举起大锤已然来不及,急忙举起锤柄一抬,挡住了钢鞭。
孙立收回钢鞭和栾廷玉周旋,两人打在一处,众人只听得叮叮当当,孙立的双鞭灵活,使的是粘、绵、黏、闪,栾廷玉的大锤砸过去总是会被卸力,非常憋屈。
交战三十回合,栾廷玉大怒,举起大锤又是一顿猛砸,依然被双鞭卸了力道,这是孙立拨转马头,掉头就跑。
“哪里跑!今日我必杀你!”栾廷玉愤怒至极,使劲的催马,眼看就要追上,举起大锤顺势砸下。
这一锤下去,就算是砸不到人,孙立的马也要被一锤打死。
大锤带着一股劲风,用力砸下,只听见孙立的马儿一声长嘶,顺势倒了下去。
但是却不见了马背上的孙立。
栾廷玉再一抬头,一个黑影已经跳在空中,接着孙立手中的钢鞭已经顺着他的天灵盖砸下,咔嚓一声,栾廷玉当时就砸了个脑浆迸裂。
孙立心疼了看了一眼自己的爱马,这宝马的腰椎已经被砸断,只见出气,不见进气了,孙立闭上眼睛,叹息一声:“乌骓……是我学艺不精,害了你性命……”
这孙立也是聪明,知道自己打不过,使出拖刀计,他的乌骓马日行千里,怎么可能跑不过栾廷玉?
故意等栾廷玉追上,大锤落下的瞬间,他翻身跳在空中直取栾廷玉的天灵,果然一击奏效,只是可惜了这匹宝马。
孙立双手发麻,再也握不住手中的钢鞭。
看了看双手的鲜血,又看了看倒在地上已经绝了气息的栾廷玉,心中也是无限悲凉:“师兄,走好……”
接着梁山大军铺天盖地的喊杀声袭来,祝家庄的兵马被瞬间清理。
孙立也随着大军进了祝家庄。
此时祝家庄正厅中央,宋江坐在中间。
其他的头领都来拜见宋江,然后汇报战果。
这祝家庄确实是一头肥羊,牛羊马匹,粮食军械,应有尽有。
光是粮食,就能供给梁山吃个三五年。
孙立垂头丧气的走近大厅:“公明哥哥,栾廷玉已经被我斩杀。”
“真是可惜,栾廷玉也算是一条好汉,要是能归顺梁山就好了。”
孙立无奈的说道:“小弟多次劝他,但是他心意已决,属实无奈。”
“罢了罢了,我梁山的人没有损失,已经是天大的好事。”
众人听闻栾廷玉战死也是有点可惜,毕竟这个人在第一次打祝家庄的时候,抓了秦明和邓飞。
虽然是用计抓到的秦明,但是真要打,栾廷玉不见得会弱于秦明。
大家都在清点物资,但是唯独没看见李逵。
此时的李逵一路上还在追祝龙,一口气都追到了扈家庄。
当祝龙到了扈家的时候,门前的武植和扈成已经在等候了。
“快点开门放我进去!”祝龙喊完,城头突然燃起来一大堆的火把。
扈成居高临下:“祝龙,这里可容不得你!”
“我们祝家和扈家,誓结生死!难道你想违背契约吗?”
“对不起,招惹梁山的人只有祝家庄,和我们没有任何关系!”扈成说完便不在理会。
此时祝龙身后一个黑影直接扑了上来:“祝家庄的鸟人,吃我一斧!”
祝龙大惊之下回头,看见李逵后心也凉了一半,如今他丢盔弃甲手中也没有兵器,只能大骂一声:“天要亡我!”
咔嚓一声,祝龙的脑袋就被砍飞了出去。
“哈哈哈,谅你也逃不出爷爷的手心!”
李逵开心的笑了,抬头看了看扈家庄的城楼,这里的防御可远没有祝家庄的强硬,他大吼一声,一斧头直接剁开了简陋的城门。
楼上的扈成吓的魂飞魄散,心想这是哪里来的煞神,怎的不分青红皂白就要砍人?
还没想明白,李逵就已经砍进了扈家庄,守城的小兵完全在李逵的眼中就像是一群废物,一斧子一个。
“大胆李逵!你的伤是好的差不多了吗?”
一声爆喝让李逵瞬间清醒,这个声音为何那么熟悉……
李逵猛然转身看见武植的脸后,吓了一个激灵:“啊?为什么你在这里!”
“好一个嗜杀成性的黑旋风李逵,要是今日我不在这里,是不是这扈家一家老小,都要被你杀光?”
李逵笑了笑:“那一丈青那个鸟婆娘,就是这扈家庄的人,她前日赶着杀我公明哥哥,我为何不能杀她全家?”
“放肆!”武植一声怒喝,起身一脚,只把李逵踢出了十几丈远。
李逵又是哇的一声,吐了好几口鲜血,武植冷哼一声:“今日就给你一个教训,回去告诉你公明哥哥,我已经对你们很留情面了,也是看在我弟弟武松的面子上,不然宋江都能死一百次了。”
李逵暗恨这妖人好厉害的武功,咬了咬牙,跑出了庄门,跨上马儿飞奔回了祝家庄去。
扈三娘和扈成走到武植面前直接磕头:“多谢恩公搭救……”
“请起,我算定扈家庄有这么一劫,所以早就再次等候,梁山和祝家的恩怨已经了解,日后也不会来骚扰你们,放心就好。”
武植扶起两人,也是满意的看了看祝家庄的方向。
他就是故意提前离场,想让梁山的人方便动手,而且他还叫人把那些关起来的梁山好汉给喂饱了。
这样一来,既漏了脸,也转达了自己的意思,那就是他是武松的哥哥,是站在武松的立场,让他们以后都对武松客气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