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里面有毒,而且是剧毒。
花子虚大脑飞快的运转,瞬间就明白了,戴元亮就是专门来救他的人。
“这位老先生,这酒里面为什么会有毒啊?只要你们说出凶手,戴某绝对不会为难你们。”戴元亮对着众人抱了抱拳。
花二爷抽了一口烟吐出:“花子石,如今事情败露了,要是这个事传出去,可是死罪,现在就一个人知道这件事,你知道应该怎么做吧?”
“杀了他!”
花子石一声爆喝直接扑向戴元亮。
这种场面戴元亮从来没见过,而且他就是一个生意人,平日里也不是舞枪弄棒的人,被这壮汉一扑瞬间就被压倒在地。
“好歹毒的老头!原来你们早就串通一气了!”
花子虚吓得急忙跪倒在地:“众位叔伯,兄弟……子虚到底是做错了什么?求求你们放过戴兄好不好?你们要什么我都愿意给……”
这个时候,花子虚倒是说出了心里话,这点家产确实不如戴元亮的命重要。
他都有武植这样的兄弟了,还在乎钱干什么?再说李瓶儿肚子里可有武植的孩子。
要钱要名那都没有任何问题,犯不着为了这点钱,毁了以后的大好前程。
戴元亮苦笑一声:“糊涂虫,花兄,事情都到了这种地步,你居然还有心情说这种话,你看看他们是想放过我们的样子吗?”
人群逐渐把花子虚和戴元亮围起来。
每一个人的脸色都漏出震惊的笑容,一阵冷风吹过,花子虚的心凉了个透。
什么叔伯兄弟们,居然为了钱,全都变成了杀人不眨眼的恶鬼。
花子虚一脸的苦涩:“不要这样……不要这样啊……”
“哈哈,花子虚,本来你死了就行了,但是这个姓戴的,偏偏要来插一手,今天我们杀了他,再把他埋了,没人会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
花二爷也是叹了一口气:“你也不要怪二爷,你说花老太爷他为什么一点财产都不分给我们呢?凭什么这都是你的,要怪就怪他老人家太偏心吧。”
“二爷!”花子虚一头磕在地上:“二爷,求求你放了瓶儿一条生路吧!”
人群中一阵笑骂声:“花子虚,你是不是昏了头?李瓶儿孩子生出来,要是男孩怎么办?我们可不愿意赌!”
刚说完,李瓶儿就被几个人抓住按在了花子虚的身边:“今天你们两个一个也跑不掉了。”
李瓶儿惊的花容失色:“夫君……这到底是怎么了……”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瓶儿,我们注定要做一对亡命鸳鸯了!”花子虚抱着李瓶儿埋头痛哭。
这时候,旁边的人,拿出菜刀递给了花子石:“这个戴元亮必须杀,不然我们什么都没有了。”
戴元亮被死死的按住动弹不得,这家伙实在是太壮了。
眼睁睁的看着花子石接过菜刀,这刀上的寒芒让他不寒而栗:难道这就要结束了吗?武兄!来世再见了……
“不许动!都给我站好!”大门外一声大吼,花家的大门被推开,冲进来了一群官兵。
“大胆!你们这是要做什么!光天化日居然想要行凶杀人?”
戴元亮松了一口气,总算是赶上了。
等回家了,一定要好好地赏一下店伙计,这小子要是慢一点,今天就交代在这里了。
几个官兵冲上前,把花子石抓在一边按在地上。
其他的人也被官兵团团包围:“给我带走!”
林凤梧清点了一下人数,全都抓走,来到戴元亮身边:“没事吧?”
“还好你们来的及时……”
“这已经是最快速度了,你是武太尉的知己,我怎么能让你出事,这群人真是胆大包天,居然敢这样杀人。”
林凤梧也是一阵后怕,要是戴元亮交代在这里,他的县官也就到头了。
到时候,武植肯定不会给他好果子吃的。
“多谢县令了,他家应该还有没用完的砒霜,还有灵位前面的一坛酒,这都是证据,全部带到衙门去审吧!”
林凤梧也是运气好,刚上任就捡了一个大案子,这可都是政绩,谢了戴元亮之后,就收兵回衙门去了。
“花兄,没事了,起来吧。”
戴元亮看了看地上瘫软的两人也是无奈的笑了:“这点破事就把你们吓成了这样?花老兄,快扶尊夫人起来吧,小心动了胎气啊!”
被这么一骂,花子虚才强打精神搀扶起李瓶儿:“没事了瓶儿,没事了。”
说完就搂住了脸色惨白的李瓶儿。
这真是走了一趟阎王殿,差点就死了,要不是戴元亮他都死了两次了。
“戴兄……你是怎么知道我有难的?”
一边说着话,花子虚扶着李瓶儿进了客厅休息,戴元亮也坐在客厅:“那个花子石,在我的店里买了两斤的砒霜,两斤啊!这么多的砒霜要是投在井里,整个阳谷县都要遭殃了,我让店伙计去跟踪,结果发现这小子居然是你家的宾客。”
说道这里戴元亮也是叹了一口气,感叹人心险恶。
“真是多谢戴兄的救命之恩了……”
戴元亮摆摆手表示这都不是事。
其实这都是看在武植的面子上,要不是因为武植,戴元亮可不会冒这么大的险。
本来打碎了酒碗,逼他们供出烦人也就罢了。
没想到最坏的结果还是来了,这群人居然全都是串通好的,全花家的人居然都想花子虚死。
想要拖时间都拖不了,戴元亮真是差点就吓得尿裤子了。
一直到现在,心都砰砰砰的跳个不停。
“不是我说啊,花兄,你和你们家族的关系还真是差的离谱啊。”
花子虚摇了摇头:“都怪我,应该分给叔伯兄弟们一些财产的,不然也不至于怨气这么大……”
“花兄,这阳谷县你怕是待不住了。”
戴元亮这么一说,让花子虚也有点怕了,家族的人虽然被抓了,但是重判的是主犯,从犯还有其他的都会轻判,万一他们出来了,到时候又是无休止的争斗。
“去开封府!”李瓶儿说完开心的笑了起来,仿佛刚才的事已经烟消云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