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姿梦回过头见小二不说话,便猜到他是不喜欢这个名字。
废话,正常人都不会喜欢这样的名字好吗?
她继续在脑海中思考着他的名字,突然灵光乍现,她又想到一个名字,很是开心的说:“小二,你以后就叫上官晓梦怎么样?我觉得挺好听,你若觉得不好听就说出来,姐姐再给你想一个。”
小二两眼放出异彩,重重的点了点头。
王爷的眼神也和小二的眼神出奇的一致,很显然,他也认可这个名字。
上官姿梦拿过他手里的糖葫芦,送到自己嘴中说道:“我喜欢吃甜食,午饭应该做好了,先去吃饭吧。”
叶玖儿默默地将糖葫芦快速吃完。
转眼五天的时间过去,从京城出来到现在已有一月有余,到了该回去的时候了。
子规城南门,众人在此告别。
言铠瑜该给叶家交代的早已交代明白,倘若日后真和泽荒开战,北境安危还得靠叶家。
上官姿梦一一向亲人们道别,然后蹲下对眼前的小孩说:“晓梦,在这里要乖乖的听大家的话,照顾好爷爷,记住好好学习,练就本领,我相信你以后一定会是个出色的将军,加油!”
他坚定的点头。
一阵北风吹过,来的甚是刺骨,叶玖儿将他搂在怀里,用披风紧紧裹住。
上官姿梦横跨上马,裹紧披风,挥手向他们告别:“天冷,都回去吧,以后有机会我来看望你们。”
一行人骑马离开子规城,上官晓梦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眼神变得愈加坚定。此时谁也想不到,十年后,一位17岁的少年将军会率领他的铁骑,成为泽荒国又一个的噩梦。
叶玖儿抱着他向城里走去,她怎么也想不到,这个小她七岁的男孩,会在未来的日子里一次次把她气哭,又一次次把她哄好。她更想不到的是,他会与她执手到老,相伴一生。
……
言铠瑜一行人骑马走在林间官道上,他们刚才一直在赶路,眼下放慢了速度。
两边的树林里发出奇怪的声响,让原本静的可怕的树林透露出一丝诡异。
上官姿梦骑着马昏昏欲睡,丝毫没有感觉到周边隐藏的危险,突然,一只利箭向她飞来,言铠瑜用手中折扇将其在空中击落。
这动静让她瞬间清醒:“怎么了?!”
“小心,有人埋伏。”
他们停在原地以不变应万变,林子中的人也不敢轻举妄动。双方相持已久,林子中的人按耐不住,命令手下放箭,两边的树林里飞出几十支利箭。
四人立刻用武器回答挥挡。
突然,林子中传来一声惨叫,紧随其后的就是好几声惨叫。一直躲在暗处的情月趁这些人不注意,从他们侧面杀了进去。
言铠瑜一声令下:“无度,周衍去帮忙。”
他不想在此地过多纠缠,纵身下马向另一侧树林冲进去,上官姿梦也起了杀心,紧随夫君的脚步。
本以为这帮刺客来头很大,却不想只是群蝼蚁而已,一番打斗之后,只留了三个活口,其余的人全部被杀。
言铠瑜认出他们佩戴的腰牌,“真没想到,像马义这般败类,还有那么多追随他的人,当真是可悲。”
其中一人跪在地上,恶狠狠的看着他,“呸,狗王爷,你也配直呼我爹的名字。”
他被骂了也毫不在意,翻身上马道:“不得不说,马义的儿子真不少,送这位大孝子去见他爹。”
周衍从后面直接结果了他。
上官姿梦跃上马跟着夫君向前走了,身后,无度,情月一人一个杀了剩下的两人。
他们像什么也没发生一般,继续向前赶路,打算在天黑之前赶到越县。
越县悦来客栈二楼上房之中,言铠瑜站在窗边看向远方,像是有什么心事。
上官姿梦从后面给他披上披风,带着责怪的语气关切道:“想什么呢想那么入迷?夜里的风那么大,还开着窗户顶风站着,受了风寒该如何是好?”
“错了。”他被她这样一说还真有些冷,关着窗户坐在椅上,“不瞒你说,我心里还在想着白文显呢。”
“当着我的面,你说你想别的男人,这样真的好吗?”
“我。”
他一时语塞,想不明白这丫头是什么脑回路?
她微笑的握着他的手道:“开玩笑呢,不过,说句不该说的,夫君,你很怕这个人吗?”
他摇摇头道:“我确实败在他手上过,但我不是害怕他,如果单单只是他一个,我相信我有这个能力应对,可是我担心……”
他低下头,不知这种担心该从何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