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且说说,还在谁家中看到过?”文帝微微往前倾着身子,现在他倒是对于何渊能说出什么,感到非常的好奇。
何渊看了何昭君一眼:“回陛下,龙飞白医者的府中。”
此话一出,群臣已经炸了锅,其中有人长吁短叹:“我就说,这必定是巫蛊之术无疑,那龙飞白来自西南,师父又是曾经的大巫,会这些也是情理之中!”
“看不出龙飞白还深藏不露,只是他怎么会害陛下和越妃呢?”
“龙公子平日里倒是医人无数,怎么会如此?”
何昭君皱着眉,看向何渊与何忠,只见他二人,虽然是第一次来这样大的场合,却气定神闲,半点都不见紧张。而何忠平日里有点佝偻的背,也挺得笔直,不输给那些浸淫官场多年的高官。
何渊更是腆着肚子,一副“我在想办法救阿姊”的表情,正在等何昭君的夸奖。何昭君出言打断:“陛下,龙飞白平日里醉心医术,救人尚且不分贫富,他并没有任何理由,加害父皇和母妃,这一定是有什么误会。”
李林又在一旁插科打诨:“哦?三皇子妃此意,是准备包庇龙飞白了?”
“少曲解我的意思!”何昭君立刻制止:“龙飞白没有作案动机,况且他们也没有拿出别的证据,怎么能如此就将龙飞白当做主谋?”
李林嗯了一声,立刻请命:“陛下,此事涉及范围广泛,不若让臣带队,前去搜查龙府,若是真的找到疑似做法占卜之物,再将龙飞白严刑拷打也不迟。”
一堆人又跳出来说不同意,毕竟此事与他一个司掌祭祀之人没多大的直接关系,可李林只是轻飘飘一句话,将所有人的反对都堵在了肚子里:“你们去了,可认识什么是祭祀之物?什么又是巫蛊器皿?”
“那好,李林,你跑一趟,即刻查抄龙府!若有任何疑问,将龙飞白一并抓入廷尉,交给袁慎好好审一审!朕就不相信,如此还找不到救治越妃的办法。”文帝早就知道,李林虽然表面上是个墙头草,实际上确是文子端的好友,他带队搜查,保管会办的妥帖。
文帝的本意,便是让李林想办法,将事情重新带回到何昭君与文子端身上,只有这样,他才能光明正大的让阖宫上下都露出破绽,逼那些躲在暗处的人动手,只是不知道何渊与何忠唱的是哪一出。
此时的何昭君拉住了何渊的手,她低头问这个小包子:“你和管家怎么会来?又为什么说,这些东西你在龙飞白的府中看过?”
“是龙公子叫我们来的呀,”何渊眨眨眼:“他担心你们在宫中腹背受敌,唯有以自己为代价,拖延一二,好叫你们有回转的余地,怎么,我闯祸了吗?”
何昭君无奈的摇摇头:“没有,倒是也有殊途同归的办法,毕竟龙飞白永远都是最有嫌疑的那个人,你不主动揭发,还不知道这些人有什么办法,将我身边所有亲近之人一一扳倒。”
文子端却笑了,伸手摸摸何渊的发顶:“小包子,做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