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昭君想着想着,只觉得面上发热,越来越睡不着。她拿起了一封奏报,替文子端处理,一边推演沙盘,看看如何能在接下来的一场大战当中取得胜利。
她梳理好现在的情况,修成一封长信,将所有情况禀明都城。
何昭君看着在空中盘旋一圈,随即振翅向都城方向飞去的信鸽,不由得替接下来荡漾山会发生的一切,捏了一把冷汗。
都城。
少商自从擒获了金玉姬放飞的信鸽,得知了她的计划,就一直密切的关注着她,虽然没有更加明显的证据,权衡之下,少商依旧选择将此事告知了宣后与越妃,请她们二人定夺。
为了给远在西南的文子端与何昭君打掩护,越妃始终称病不出,而宣后也为了太子将要前往胶东一事,在长秋宫中潜心反省,宫中诸事,都交给了少商。
“程宫令,皇后今日精神又有了起色,她见了你,定然会更加开心的。”一旁的宫娥叽叽喳喳,看起来是在长秋宫中憋得不轻。
少商叹口气,自己带去的可不是什么好消息。她得知,今日文帝前来探望宣后,两人正在长秋宫中,就连忙赶了过来。她手中捏着收缴来的绢帛,一时之间心如鼓擂。
“陛下,皇后,臣女有事要报。”少商将手中的绢帛呈上,曹成连忙接过,递给文帝。
“这张绢帛,是蔡中常无意当中,在一只信鸽身上所得,其中内容涉及何家,臣女不敢隐瞒,想要请陛下皇后定夺。”
少商将怎么发现信鸽,拿到字条,再到放飞找到落脚点,推测出是逃走的戾帝余孽田朔一党,再到宫中金玉姬所作所为,一一说出。
“这、兹事体大,少商,你可万不能夸大事实,这其中可是有什么误会?”
皇后震惊非常,却依旧觉得,金玉姬和表现出的模样相差很大,让人无法相信。只是少商低头不语,并未改口,也没有因为与何昭君关系莫逆而避嫌,他们二人就知道,此事定然是真的。
文帝冷哼了一声:“朕就说呢,后宫之事经常走漏风声,宫娥常侍都抓了一大把,没审问出个所以然,原来是她。朕怜惜她成了孤女,也想要她手中的东西,这才一再忍让。”
说起这件事,少商却不乐意了:“陛下,纵然有想要的东西,也不应该用昭君阿姊的幸福去交换,天底下没有任何一个女娘,可以大度到与其他人分享所爱之人。”
宣后却连连摇头:“子昆在予身边时,常常提及金氏,只说她性子爽朗,见闻丰富,且十分孝顺,怎会办出这样的事情?予真的不愿意相信……”
“皇后,她自然是对长秋宫好,私自传消息出去的地方,都选在永乐宫后花园,明明长秋宫人更少,也更不容易被发现。”少商也很替越妃鸣不平,用心教出来的人,却明里暗里地做这些事情。
这会儿早有机灵的小黄门,将越妃自永乐宫中请过来,一路上掩人耳目,潜入了长秋宫中,几人又凑在了一起,就怎么安置金玉姬开始讨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