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比塔,在你带领所有青壮,前来救文子端的时候,古羌部族疏于防守,我蓝烟想要偷一个小孩,还不是轻而易举?!”
何昭君冷哼一声,命人搜身,把他身上所有衣服鞋袜全都脱去,寻找了半天,有不少没用的东西,却不见解药。
这么危险的东西,他不带解药,只能说明,他不会中毒,自然需要解药,而其他人中了毒,只有死路一条,也不用解药。
何昭君眼神一扫,身旁武婢一拳打在蓝烟心口,把人打晕了过去,半拖半拽着,押到了囚车里。
这会儿,一旁的龙飞白说话了:“昭君,顾观的情况不容乐观,他中毒最早,至少已经有六七个时辰,又动了手,毒入心脉,再不救就来不及了。”
文子端看了一眼倒在地上一动不动的顾观,还有满脸愁容,担心不已的玉比塔,握紧了拳头。
玉比塔想到被掳走的小儿子,也湿了眼眶,他擦擦眼泪:“端公,不如先退守荡漾山,我羌族领地,尚且有些药材,这些勇士也需要休养生息啊。”
何昭君展开堪舆图,指着荡漾山:“此处毗邻犍为郡,易守难攻,距离此地也不算太远,到了那先让龙飞白想办法解了你和顾观的毒,到时候再用蓝烟,换回玉比塔首领的儿子,你看怎么样?”
玉比塔叹了口气,连忙摇头:“我……虽然我心疼幼子,但更想端公与这位顾公平安无事,不若用蓝烟,去换得解药吧!”
文子端此时也感觉到胸口有些疼,知道是那诡异的毒发作了。他点点头:“给兄长去一封信,问问他巴郡太守城中如何了?”
“你们放心去吧,此处有我带着这些人呢。”李富看着何昭君搀扶文子端,心中说不出的酸涩,不由得挡住自己背后的伤口。
文子端点头:“好,那你们打扫战场之后,前往荡漾山与我们会合,见机行事。”
在马车上,何昭君看了看一旁正在给顾观和文子端施针的龙飞白,她正要展开信纸,给何岳写信,询问巴郡太守府中的情况,就听车窗外“扑棱棱”的响,又有三声敲击,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啄车窗。
她打开车窗,就只看见,一只丰神俊逸的鹰,爪子里抓着一只胖乎乎、头上一撮红毛的鸽子,正咕咕叫着,似乎邀功一样。
“是你啊?还带着莫西干来了。”
这是她在都城时,驯养的信鹰,名叫烈火,而这只叫“莫西干”的鸽子,因为发型得名,是四兄何岳的信鸽,怎么会一起来了。
“咕咕咕。”烈火挺起胸膛,歪头啄了啄羽毛,示意何昭君赶快看信。
何昭君莞尔,也只有这样通人性的信鹰,还能在半路找到迷路的莫西干,带着他一起找到自己。她解下两只信使腿上的信,拿进马车当中仔细看。
烈火捎来少商的消息,其中写明,她怀疑是金玉姬在背后策划了一切,而且针对的不仅仅是何昭君一人,还有她的父兄,也许她在巴郡也会有危险。
而第二封莫西干送来的,却是四兄何岳的近况。
“送你出城之后,我返回了太守府,赵匡国收到了一封画像,是妹婿与你的,他知道上当受骗,要关门捉人,却发现为时太晚。”
何昭君看着画像两字,只觉得都城之中定然有人与赵匡国有所勾结,只是这人究竟是谁呢?
“我杀进太守府,生擒了赵匡国,活捉了那些企图反抗的人,也杀了几个,现在情况稳定,你且放心,待我整理完城内事务,清剿乱党后,再去寻你……四兄何岳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