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君!昭君!”王姈跑到切近,还没来得及喘匀气息,“我今夜去寻彭坤,便是想要询问,寿春大牢当中的人,为何与名册上对应不上,现在我好像知道原因了!”
“什么叫对不上?可是人数有偏差?”何昭君皱眉。
“不光是,之前你让我统计受灾百姓名册,我调阅过全县名录,可以肯定,这牢中许多人,都是冒名关押,彭坤为了拘禁他们,寻了许多良民的名字作掩护。”
凌不疑翻身下马:“那现在这些人呢?”
“不见了!我发现名单的事,想要询问彭坤,就撞破你挟制他,没来得及说,刚刚你命人将需要关押的人,带去寿春大牢,我前去查看,其中很多人都被带走了。”王姈脸色惨白。
这会儿,凌不疑手下人来禀告:“少主,我们在彭坤卧房当中发现密道,竟然连同到寿春大牢。”
何昭君忽然想起了什么,脸色一僵:“李富……一定是他。之前我为了搜集彭坤谋反证据,曾夜探他的卧房,李富也在当场。”
“那他没有伤害你吧?”文子端也十分后怕。
何昭君摇摇头:“他对我说,他许多手下都没能离开寿春,现在想来,应当是被彭坤秘密关押了才对。”
“那这个李富,又是什么人?”凌不疑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觉得十分陌生,他印象当中,都城乃至各地官员,并没有一个李富。
几个人百思不得其解,何昭君低头细细思索:“他定然与彭坤不是一路人,不若先提审彭坤,看能不能得到些消息。”
几人来到关押彭坤的营帐当中,他面上毫无惧色,仿佛早就已经料到会有今天这种情况:“想问什么就问吧,休要多说废话。”
“小越侯说过,那些毒障对人并无害,为何老乾安王还是一去不回?你在其中做了什么?”凌不疑问出这个在他心头盘桓许久的问题。
彭坤冷笑一声:“那难道我要看着他坐享其成?自然是趁机杀了他,扶持一个不成气候的小乾安王上位。至于害得孤城城破,却并非我的本意。”
凌不疑对这个答案并不相信,他一刀插在彭坤腿上,疼的对方不停嚎叫:“你若是现在杀了我,便永远不会知道孤城真相!”
“我有的是办法,让你生不如死。”凌不疑抽出刀来,看了何昭君一眼。
何昭君上前,询问彭坤:“那不如说说,被你秘密关押的人又是谁?”
彭坤因为疼痛和失血,脸色惨白:“告诉你们无妨,他们与我目的相同,也不过是想要推翻文帝统治,登基为王罢了。”
“那你们应该是盟友,为何反目成仇?”
“因为他们才是贼子!”彭坤情绪激动:“我彭坤要反,是因为所图甚大……可他前朝欲孽,也妄想染指江山?!我先假意合作,待到筹集到粮草,便将这些人全部拘禁!”
“前朝余孽?!”何昭君猛地站起身来,神情整肃,低声对其他二人书:“我知道了,李富,实际上是戾复,他说自己字政君,乃是正君之意。”
她连忙高声呼喝:“凌将军,速速令人看守所有出口,戾帝余孽定然还在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