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妃和皇后对视一眼,就知道这两个小女娘,八成没憋什么好屁。
“子晟新妇,你先说,你如何羞辱了城阳候夫人?”越妃看着少商,示意她有话直说。
少商不卑不亢的站起身来:“回禀陛下,臣女不曾羞辱城阳候夫人,只是实话实说。”
城阳候夫人被少商说的抬不起头来,这会儿,汝阳王妃又开始,将话题扯到何昭君身上。
“越妃,你还是先管好自家事,你可知,越灵被当众拒婚之后,随小越侯回到封地,一病不起,整日里寻死觅活,何其可怜?”
她转头盯着何昭君:“你拆散一对佳偶,还好意思出现在其他人的定亲宴上,也不自觉臊得慌?!”
何昭君一仰头:“还是那句话,若是一个人想要寻死,办法多的是,嘴上说着不想活了,实际上比谁都活的起劲之人,眼前不就有一个?”
何昭君瞥了一眼,瘫倒在地的城阳候夫人,皮笑肉不笑。
“更何况,想要争取一个与所爱之人并肩的机会,用自己的生命作为筹码,也只能伤害那些在乎她的人,想用这样的垂怜来换回真心,岂不可笑至极?”
何昭君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文子端:“三殿下需要的,是能够与他同行之人,而并非一个只知道沉浸在幼时,停滞不前的表妹,她连这点都想不通,怎么敢自称三殿下的佳偶?”
皇后点头:“予也这般以为,如此看来,越灵实在不配子端,汝阳王妃,还是莫要再为她人说情。”
越妃也一笑:“汝阳王妃,枉你活了这么大年岁,男女情爱这点小事,还没有一个未婚女娘看的通透,怪不得,汝阳王爷宁愿出城清修,也不肯与你同处一室。”
汝阳王妃见何昭君也是伶牙俐齿,顺带还不吐脏字的辱骂了淳于氏一番,只得开始撒泼打滚。“淳于氏再不堪,那也是老身的救命恩人,羞辱她就是羞辱老身,今日,若是陛下不给老身一个交代,那老身就……”
她想说,想要一头撞死,可是何昭君就站在一旁,冷冷看着她,眼神之中戏谑非常,似乎就在等着她说出那句想死,好成全于她。
半晌,她就了半天,也没能说出寻死二字。偏偏汝阳王爷等不及了:“你就去死?那可太好了!可太好了!”
汝阳王妃气急败坏:“那我就去外面,叫屈喊冤!正好满朝文武的家眷都在,老身这就让她们知道,陛下是如何对待,庇护你们长大的叔母,看看这好名声,还保不保得住。”
何昭君听到她这句话,脸上的神情,从不屑转为平静,很简单,她在说出这句话时,将整个皇室的名誉当做筹码,向文帝施加威胁。
纵然之前文帝仁善,有心想要宽宥她,今日却也不得不让她永远也开不了口。所以,在何昭君面前,汝阳王妃现在已经是一个死人,面对死人,是不需要有表情的。
果然,汝阳王妃被关进三才观,城阳候夫人也非诏不得出府,一场闹剧,轰轰烈烈的结束。汝阳王爷高兴至极,拉着几个人准备去喝酒。
“子端!快,今日你也陪我喝上几杯,咱们啊,不醉不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