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昭君越想越觉得不可能。堂堂花丛老手三皇子,竟然会一个人闷头吃了这么久的飞醋?愣是把自己憋得直、直咬人。
但这样一来,似乎他所有的反常和奇怪行径,都能得到解释。
文子端破罐子破摔:“你当真是好狠的心肠,我将一颗真心放在你面前,你竟然当做浑然不见?!还是你这人本就粗枝大叶,完全没有察觉?”
“你说,你喜欢我这样的郎婿,难道也是骗我的?”
何昭君一时之间,竟然哑口无言。她也没想到,为什么三皇子实际上,和原剧当中的人设有如此多不相同的地方。
不是说,他片叶不沾身,视情爱为无物,从未因此忧虑,更不会因此而失控吗?那现在的三皇子又是怎么回事?
满腔委屈,十分无奈,还带着些许可怜。
可现在,自己要怎么解释?告诉他今天晚上,小越侯就会将别院的虎符盗走,要在剿匪出征之时,揭穿太子丢失虎符的罪责,以此再一步降低其威信?
而因为少商帮忙伪造了虎符,凌不疑不得不遮掩此事,请了霍家虎符,他的计策落空?
“你只需要相信,明日夜里,我会将一切解释给你听,在此之前,你不许胡思乱想!”何昭君抬头看着文子端。
只是这次,她很明显的捕捉到,文子端眼中,一闪而过的不安。
何昭君大囧。今天越妃叫他进宫,到底说了些什么?难不成是因为婚期将近,文子端又对于此事有很高的期待,所以产生了婚前焦虑?
“烦死了。”何昭君转身离开,走出去两步,又忽的调转回头。
见文子端还在原地站着,满脸的不可置信,她凑近,踮起脚尖,拉着文子端的后颈,狠狠在他唇上印了一吻。
“我走了,明天晚点见。”
何昭君火速离开案发现场,心里想的,还是明天凌子晟知道此事之后,要如何处理,自己找个什么样的机会,能够将此物给他。
“这人怎么如此难哄?”何昭君边走边怀疑人生,明明拿的是明君剧本,现在怎么感觉,像个求而不得的病娇?
次日清晨。
两人正一起用早膳,少商被储妃急急叫走,何昭君就知道,定然是孙胜弄丢虎符之事,捅到了东宫,这会儿储妃正上赶着,拉少商下水背锅呢。
果不其然,一会儿,就有人来回禀,东宫之中发生了口角,少商也和凌不疑发生了争执。过了好大半天,少商魂不守舍的回来。
“刚刚我想看看皇后,听到她们在说,太子小时候的事情……皇后说,她宁愿太子并不是储君,只是一个普通人家的儿郎,平安活着。自古以来,储君被废的结果,不是自杀,就是被杀。”
少商拉住何昭君的手:“我真的要想办法,保住太子这条性命,以报答皇后的恩德,昭君阿姊,你会支持我吧?你也出身武将世家,可见过虎符?”
何昭君叹口气,该来的还是会来。但此时,她想要劝少商,不要做傻事:“难不成,你想伪造虎符?要知道,这可是抄家灭族的大罪,若是一旦事发,程家可就全完了。”
何昭君吐吐舌头,装的一本正经。
话虽如此,可自己不是刚伪造了一个?